第三年的大学已近暑假。林真真终于第一次拥有了自已的房间,因为贾笑笑可以用拐杖走路了。前几个月刚开始几步几步的走,现在可以行动自如了,只是走路的样子永远是一拐一拐的,不能站立太久。贾笑笑觉得已不错了,离自已的目标又进了一步了。她要她的男人肯主动走向她。而不是像婚礼上那样她被自已的弟弟抱去给夏华知交换戒指。而且是个不值当的钻石戒指。她心底最想要是的那枚祖母绿。
放暑假了,周五晚上林真真陪着贾笑笑看演唱会。
贾笑笑靠在沙发里指着液晶电视频上的画面轻轻的说,“你上次送我的那张画,就是在法国演出的第一场。”
林真真点头称赞道,“听说很成功。”
贾笑笑不以为然,只淡淡说,“全是请的当地的关系户来看的。”
林真真僵了一下,“关系户是什么?”
“就是跟贾氏有业务往来的公司人员。”贾笑笑边看着台上深情演出的画面,眼睛里闪着泪光。
“我不懂艺术,但我懂生活。”林真真拉着贾笑笑的手继续说,“我家里有一张这样的碟片。我当时小,但觉得台上的人唱得真好。没想到居然是你。”
“你有我的碟片,难怪了。”贾笑笑双手握住林真真的手,紧紧攥在手里。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晚上,两人边看演唱会,边聊天。第一次走近贾家私生活。几个小时聊下来,至少搞清楚了外界传闻同性恋是假的。十几岁时贾笑笑原来是个青年歌手,跟着自家供养的女子乐团去外国演出。后来跟一个叫张佳丽的大提琴手成为了闺蜜。然后一直传闻那个女人十分得宠,每有活动,一定有她。后来说是跟夏华知成为了一对,贾笑笑的传闻就淡了。但又说张佳丽消失了,贾笑笑跟夏华知本来没有什么交往的,在一场火灾后就结婚了。
看演唱会过半,贾笑笑一手支着头,身体斜倚在长沙发上,跟林真真聊起了夏华知。
“你觉得你姐夫怎样?”,贾笑笑将摇控器的声音关小一点。
“啊,姐夫。我来说吗?”林真真歪过头,大圆眼看着贾笑笑,想从她脸上表情找出一些线索。林真真暗自心急起为,不知能说中雇主的心思,搞不好得炒鱿鱼。
“说不好扣工资吗?”林真真决定先要探好底线,要不然说错话可就没法混下去了。
“当然,扣工资。”贾笑笑狐眼一瞟,摸着林真真的黑色长发说,“说真话,不扣,说假话,扣双倍。说正我的心事,这个月双倍工资。”
圣母,圣诞老母,圣诞夜之母,林真真一脸悲愤的看着贾笑笑心里暗暗祖咒着。已将智商马达开到100码以上。
“姐夫是好人。”林真真无比认真的说,肯定的声音发自肺腑。
林真真看着贾笑笑面无表情,心想这样说不至于会扣钱。
“扣一百。”贾笑笑丝毫不留情的下了判断。
“啊五个字就去了我一百大洋。不算,不算了。我要重来。还有等我说完后才能决定扣还是不扣。我保留申诉权。”林真真急忙说清楚规则。
贾笑笑摆出一副判官的姿态,点点头。
“从大小姐你的角度来看,做为人夫的姐夫不是好人。第一,他结婚后从不履行夫妻义务。第二,他从不给家用。第三,他只干活,不懂温柔与浪漫。”林真真想尽办法把话说圆滑了,这次总不能再扣钱了。
“说完了吗?”贾笑笑有些满意的问。
“没有。”林真真见贾笑笑不再提扣钱的事,心里的好过了些,千辛万苦赚的钱不能这样几句话就给扣光了。
“继续”贾笑笑拍林真真的小脸,鼓励她继续说下。
“从外人角度来看,做为人夫的姐夫是个大好人。首先,大小姐身体没有恢复,洞房之事可以延后。其次,他在给贾氏打工,他赚的钱实际的归属问题由大小姐定。最后,他如果不打出一片天下,那大小姐就是在养小白脸。他是在为大小姐挣脸面。”林真真放慢语速,看着贾笑笑的表情调整着自已的讲话内容。
贾笑笑突然不笑了,她摸起手边的摇控器,关掉了一切声音。忽然站起身来就走,最后又转过头来,走向林真真,低下头问了句,“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当然是好人。”林真真不假思索的回答。心里暗自祈祷,‘你是我老板,好人是不扣工资的’。
贾笑笑直起身来,似笑非似笑的走了。林真真长出一口气,唉,全是技术活呀,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深夜在淋浴时,林真真还在想着贾笑笑说的那些话。原来有钱人过得并不快活。不如生长在泥土里来得自由与畅快。今天不扣钱就行了,智商的小马达可以暂且休息一下了。她懒懒伸伸了胳膊,又左左右右扭了扭头,接接着把长发再洗一遍。水浸透的黑发像缎带一样缠绕着上身,柔暖的水洒在上面,浇润着她的绽放。雾气一片弥漫的浴室里,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双修长直腿紧紧的并着,脚踝细细的互搓着。白嫩的双手互捧着胸前的一大堆美丽沐浴泡沫享受着热冲洗,背上的沐浴泡泡洁白细滑,渐渐被冲得干净。
一缕烟雾在电脑屏前升腾起来,瞬时就模糊了画面。
“嘿,你又在偷看你的小情人了”彼特一脸坏笑的说着,也想看看,却夏华知喷了一口烟遮挡了美人。
“是监控”夏华知修长的左手指关上显示屏,随手掏出手机又开始监看起来。半眯的眼睛慢慢睁开,夹烟的手一紧。
“看得着,吃不到。一年多了,长开了哟。我现在也暗恋她,她成年了没有,你夫人不是说7月过来吗?”彼特,法国雇佣兵的指挥官,夏华知国内来的挑战者,因为他们打赌,7月谁能征服对方。成为最终的指挥者。
“切,她爱华人。”夏华知用中文回了彼特一句。不自觉的换了个坐姿。彼特换了衣服,准备去向欢乐园了,看看夏华知的下面说了句嘲笑的话,“你是自已解决的。”
夏华知后背往万向椅上一靠,双腿一抬,交叉的摆在了公办桌台面上。的确该换个姿式了。
夏华知看了一眼桌子右下角上的茶杯,问了一句,“你要喝茶吗?”
“我想喝奶。”彼特将小拇指放入口中,吮了一口。
男人就是了解男人。
手机屏幕那头传来了声音,“阿真小姐,磊星找你。”
“啊,这么晚,好的,我马上洗好出来。不,麻烦您跟他说,老地方见。”
林真真加快了搓洗的速度,画面如春潮汹涌扑来,那真是对一个一年多一直禁欲的男人的极度挑战。
夏华知一手拿着手机。一直思考着要如何让这个不省心的极致女生安全成长。
老地方,她还小呢。他半眯的眼盯着擦水的林真真,一切慢慢来,但不能让那小子得便宜了。抬手开始给贾家别墅打国际长途电话。
“哦,姑爷。大小姐在订法国机票了。”张叔接了电话,“林真真也去。我被董事长安排去医院处理事情。”
夏华知听得心里不由得一紧。他走出营帐向黑暗处走去。夏华知将手电找开断闪了三下,营帐角落里出来了一个男人。
“什么事?”那男人干脆直接的问。手里推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夏华知。
“我没有恶意,明天我要去押货了。你多保重。”夏华知回身指了一下自已的营帐,“要是我回不来,你就一把火烧了我的办公室。”
“你什么意思?”那男人声音里透着疑问,“你被发现了。”
“我不知道明天怎样,但最近心里一直在跳。”夏华知看向天边闪亮的星星,一丝孤独袭来,“无论你为什么来这里。我希望你平安。”
”你需要帮助,夏。“男人终于放下了枪,”我也不知道自已这样做对不对。但我希望你也平安。如果需要我不会袖手旁观。“
”谢谢。“夏华知笑了笑,”我的法语还是你教的呢。在国内你算是老师了。“
”我的中文还是你教的呢。“男人也笑了笑,”就是没有教得只有你能听懂。“
夏华知有些不好意思,自已的语言天赋真是不太好,”我尽力了。“
”如果有机会合作,我一定不挑你做搭档。“夏华知说,”我跟你是鸡同鸭讲。“
”我跟你才是对牛弹琴。“男人细细的笑声从嘴里飘了出来,点点头,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