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晚,林真真生日这天母亲死在了出租屋的铺上。原因:精神分裂症复发,注射镇静剂过量而死。一个在家跟给女儿做饭收衣服的女人谁去给她打镇静剂?
夏华知的双亲爆死于江河之上。
林真真母亲的葬礼很简单,只有林真真一人在场。夏华知的在办自已父母的葬礼。林真真已不是第一次办葬礼,所以知道是什么滋味。在结束完手上的事后,就去了夏华知的家。准确的说是去了哪艘曾经救过她的渔船。以前从来有主动去问他家庭住址,这次才明白两人早已无家可归。
在葬礼上,警方的人就来了几个。夏华知的父亲母亲一直在神秘的存在,外人无人得知。
事情来得凶狠让人促不及防。林真真与夏华知在葬礼上相遇时,两人已都明白对方的痛苦。不发一言的坐着,然后沉默。一天后,两人同时回了Y市。没有情人间的深情留恋,只有死一样安静。
”想说点什么吗?“林真真首先打破了沉默。
夏华知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双眼没有焦点,父母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只在船上的那本破书里发现了一个存折。里面有二十万。夏华知将书紧紧的抱在胸口,一路上越走越快。快到林真真要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她。俩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沿河道,夏华知焦燥的不知该往哪里去,他如困兽一般来来回回的走着,漫无目的,思想放空,血红的双眼闪的杀人的怒火。
”你别在跟着我,跟我有有关系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林真真呆在原地,又紧跑一步,揪住了夏华知衣摆,”你不要我了,你又不要我了。“
夏华知将手中的破书打开,把存折扔在地上,”算是我欠你的,拿这个抵了。“
林真真看到地上的存折,再看夏华知迷茫的眼睛,她弯下腰捡起存折打开看看,”后面的零挺多的,我林真真十六岁时你给了我二十万,现在我二十二岁,你又准备用二十万打发我。夏华知你真的以为钱能摆平一切是不是。你以为只有你失去了父母,我呢,我失去的不比你少。“
夏华知摇摇头,向着黑色的夜夺路而逃。林真真见状,拔腿就追。没有几分钟夏华知眼见就要消失了,林真真已然要看不见他。她觉得自已的心被剜掉了一样,痛得再也跑不动了,她奋力大喊,”失去有什么可怕,我让你再失去一次。“
”扑通“一声,林真真跳进了沿岸的河里。夏华知回头一看,岸上已没有人,只听到几个行人说,”有人跳河自杀了。“
夏华知急得连衣服也没有脱,跟着行人指的方向就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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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河里的两人顺流而下,好在林真真水性很好,夏华知是江河边生长的人自然水性也好。两人在水里泡了一下,也清醒了不少。
”天大,地大,你看哪里容得下我夏华知的亲人?“夏华知将林真真拖上岸,脸色发白,嘴也抖了起来,特别是那双眼像要吃人,“我不想你也死了。”
林真真喘着气,将存折从身上掏出来,甩在夏华右的身上,“钱,是你的。我不要。你去做人想做的事。我不用你管了。别说得我是个累赘似的。”
林真真疲惫的走了,两人的小屋没有人回去。夏华知在局子里不回来了,林真真去了泰国继续工作。这就是两人的默契。
终于一天在泰国的人群里,林真真发现了张佳丽。她悄悄的告诉了夏华知。夏华知为免出现泄露,叮嘱了林真真不要申张。自已则悄悄潜入了泰国。
在一家不大的华人小旅馆,张佳丽带着八岁的儿子正在院子里玩。今天是贾胜来看儿子时的时间。他们约定时间,只要儿子在院里玩二十分钟,他就出来见面,顺便送钱。但只要发现不对,马上就走。贾胜正跟小儿子玩得开心,一个男人一脚踢门就进了院子。贾胜见跑不了,就一手扣着小儿子的脖子当成了人质。
“你放我走,不然我杀了他。”贾胜面露凶光,豁出去了。
张佳丽忙上前挡在夏华知的跟前,哀求道,“你放了他吧。他已穷途末路。”
转头又跟贾胜说,“你不要伤了他。”
小儿子本来娇生惯养的,这几年跟着张佳丽也是好吃好喝,见父亲如此吓人的样子被惊到了。奋力的求生起来,
但脖子关掐得太紧,越是挣扎越是紧。夏华知在国外,也不能开枪。只得扑上去跟贾胜扭打起来。外面的贾胜手下也跟了进来,当下打成了一团。几声枪响,张佳丽已被打伤,夏华知夺过手枪开始回击。在混乱中。可怜的孩子被重重摔倒。
张佳丽怎么也没想到贾胜为了自已能活,连儿子也不顾了。想她出身贫寒,但心比天高。成了贾胜的地下夫人后,物质富足,但精神空虚。现在是为自已和儿子找出路的时候了。随后张佳丽向夏华知供了许多事情。
在三十年前,十几岁的贾胜跟着一个大毒贩在深山里研究制毒,但一直不成功。后来他们就藏毒于山里面。结果一次被叶春华的男人碰到了。他们起了杀心,贾胜跟叶春华有几分情意,就留下了她们母子。后来贾胜去当了兵,还参加了一次押解大毒贩的外围任务。但不知为何,押解的人死了两个,活了两个,一个是林天海,另一个人活着的副局长,他们两人之中有一个人从此被警队开除,而另一个得到了高升。具体内容只有叶春华知情。
夏华知回国后将此事告诉了胡局长。自已了推敲了许久。
“林天海当时任务失败就被开除了,后来林天海又藏身在贾氏集团。原来所有外围人员被调走离开当地。只有贾胜离开队伍后富了起来。而且钱是越来越多。这让林天海起了疑心。”局长一边加忆一边分析。
“林天海,发现了一些线索,后来是被内鬼出卖,只能以死向我们示警。”夏华知进入贾氏后,不知道林天海是警方的人。直到对方死时说了句法语,“完成使命。”
林天海的法语是跟贾笑笑学的。所以贾笑笑一直十分喜欢他的这个司机。
中间还有些细节不明。但内鬼已经很明显了。局长和夏华知决定再找叶春华谈谈。这次贾氏小儿子的死是个切入口。
医院内,叶春华听闻了来意不发一语。只是给女儿做着按摩。
“贾胜有很多女人,我知道。”叶春华淡定的说着,“这个女人生的孩子不是你夏华知的吗?”
夏华知苦笑一声,“你自已看吧。你跟我一样被骗了。”
夏华知,拿了那小孩子的照片给叶春华看。小孩子天生双脚趾是六趾。这是贾氏的一族的基因。而且那孩子带着一条跟贾啸忍一样的观音玉。这对玉观音一个本在女儿身上,一个在儿子身上。叶春华看着病床上的贾笑笑,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给她的儿子,为什么,你早知道是不是,你早知道。”
闹一会,心静了下来,觉得唯一的儿子怕是要越走越远,回不了头。
“他们在二十多年前就认识,是战友。后来是上下级。贾胜杀了人,就去当兵。过了三年又回当警察。但日子太苦了。后来坎坤到了国内作交易时被抓了,货钱全部收了。在押解的途中,收买了那个叫许坚的组长,找到了跳跑的机会。贾胜也里应外合,放走了他。给了五百万给了副局长,货由贾胜带走。死的人成了烈士,但押送毒品物证的于海天被开除了。而当时的组长因追回了现金长,高升成了副局长。后来贾胜怕此事被人知道。整了容,重操旧业,从此成就贾氏集团。张佳丽一直与副局长有关系,将贾胜其双脚天生六指事告诉给了那许坚。许坚怕贾胜说出之前的事,就出卖了林天海。
夏华知跟局长心里不滋味。这场几十年的争斗,如果不是坚持追查,不知有多少冤魂要死在这些人渣手里。
叶春华说完后,要求大家出去。自已要安静的给女儿擦洗身子。
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贾胜跟贾啸忍的下落。她还是想让儿子不要受法律的惩罚。
胡局长在医院外感叹道:“慈母多败儿,她作为母亲,妻子,无一不是个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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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一次给女儿洗澡,然后关掉了呼吸机。老泪一点点的落下来。她的手腕上一片血色。跟着自已的泪,和血,跟着女儿的生命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