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方反应(1 / 1)

黄昏临近夜幕时分,东常庆的手下长濑内膳压来了第一批归还陈粮,一共五百石,此外还留下一封东常庆的亲笔信,长濑内膳把米粮往二日町城下一丢留下个农夫捎带信件,便带着人走了。

兵介听到第一批归还米粮送来,内心终于是松了口气。怪不得人家说手里有粮心不慌,之前的慌慌随着袋袋查看后的检验终于是扫清。

信上只是聊聊一笔:老夫能归还你,亦能再次夺来!

溃散在各村的鹫见家郎党,在饵取广纲逐村通知也到了二日町城报道。一下子来了六十多号人,这数字的人每日消耗便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这对于囊肿羞涩的兵介来说,压力是何等的巨大。

“抽出二十人到鹫见城驻防,鹫见城的城代交由左太郎负责。”兵介暗自舒了口子,眼下也只能熬日子了,熬一天是一天熬到明年秋收自己就算苦日子熬到头了。

“遵命。”

饵取广纲恭敬点头道。鹫见城只是内外两丸残破不堪的小城,之所以没有拆除是因为能给二日町城起一个提前预警的作用。

入夜。

兵介就在自己的寝室点了跟木蜡烛,阅读着道三赠送的几本书籍。这些书籍并非什么兵家名著,只是些前人实际偶尔也有寥寥几笔的军策。

按照后世来算,兵介身上现在兼任着一村书记还有村长的工作。领地不大,但要说小也不算小了,要管理好这村子,兵介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了。在没有电脑的时代,人要获取知识只有阅读和游历这两途径,所以迫切需求知识的兵介很耐得寂寞阅读。

阅读的时间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这样,兵介便翻找了真田兵八郎描绘的周围地形图。这份简陋的地图,让兵介知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鹫见家的南面与东是东氏底盘,北面便是飞驒大野白川内内岛氏。东面便是大约五里(一里大约现今四里左右)便是石澈白村,石测白家从属于东氏的小地头。

“我家与内内岛氏倒也有些许亲缘关系,”兵介抓起毛笔沾染了些事先磨好的墨水在地图上归云城画了个圆圈,表示可以笼络交好。

。。。。。。

东殿山城本丸天守阁同样灯火未熄,东常庆眯着眼看着自己新描的地图。西北角的二日町城与鹫见城,已经被他用朱笔勾了一个红圈,表示这两座城池不在属于自己。

“父亲大人要不?”魁梧横壮满脸横肉,给人一种彪悍凶恶气质的东常尧面露狰狞,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东常庆那双看似混浊的眼眸闪过些许精光,随后却泯灭在混沌当中,微微摇了摇头,“不行。”

“即便如何操作,鹫山城那位都会把这归纳在我们头上。”东常庆说到那位,内心微微紧张,虽然他只是只是个毫无奇期可言糟老头子,但他那双似乎能洞晓人心的眼眸绝对让人记忆幽深。

说道那位,总是信心满满的东常庆却会倍感无力。东常庆看了眼一脸不明的东常尧微微叹息,给他解释,“斋藤道三替他重振家名,目的很明显。那便是我们东氏独大于郡上,让他不满了。”

“他要安排个钉子来牵制我们。太郎你想,这钉子刚来就被拔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回事。即便真不是我们干的,人家也会把此归纳为我们,更以此为籍口发难。”东常庆暗咬牙齿,要说不恨那绝对是假得不能再假,“现在我们不能动他,反而要暗中护着他,别让什么小猫三两只把他收拾了把臭水泼到我们头上。”

“这一点你得多像你妹夫,六左卫门多多学习啊!”东常庆眼见东常尧一脸所若有所,满是欣慰道。

东常尧听到“六左卫门”四个字,虎目掠过几丝嫉妒。木讷的点了点头,“孩儿明白了。”

。。。。。。

石澈白兵库匆匆跑进自己兄长石澈白源三郎的寝室,这瘦小的糟老头子紧绷着老脸,显然是收到郡上的消息正急着汇报给熟睡的兄长。

石澈白源三郎听到自己弟弟的声音,忙着打起火镰点亮油灯,穿套起一件长袍。有些困意未消的打着哈欠,不满的嘟囔道,“这大半夜的,你还有什么事情啊?”

“鹫见乡那边发生大变故了,鹫见氏由斋藤家做仲介恢复了大半旧领。”石澈白兵库眼见兄长源三郎一脸睡意,挑了挑眉头言简意赅的挑重要的说道。

“嗯哼?”

石澈白源三郎闻言睡意全无,抖擞了精神也跟着皱眉沉思。

“兄长,要不我们拍个使者向其参从吧!”石澈白兵库眼眸闪过一丝担忧,低着头数落道,“眼下鹫见氏复兴,断绝了我们与下野守联络的要道。若是不趁早,这鹫见氏肯定以种种理由向我们发难。”

“谁叫我们势力弱小,只能在强者之前摇摆?”

石澈白源三郎不自觉的挑了挑眉,也被内心的宏图震惊到了。轻轻咳嗽了两生,用以掩盖自己胆子不大的丑态,轻声开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今日的,只是不知道是正午还是下午。”石澈白兵库满脸沉重的点了点头。

火红的灯光要拽下,石澈白源三郎本就裸露红光的老脸,更变得异样起来。石澈白源三郎,虽然勾画了张宏图,但自己也没有多少分把窝,想要开口询问这个向来多智的弟弟,沙哑着声音道,“你说若是我们立即点拨兵马偷袭二日町城会怎么样?”

“他新复家名,手里没有几个人,我们这突然而去绝对一击奏效。如此一来,本家便拥有了鹫见一乡,再顺势上表斋藤氏参从,届时木已成舟。。。。。。”

“万万不可啊!”

石澈白兵库面露骇然,也被胆大的他被自己兄长的野望吓到了。石澈白源三郎话还没有说完,石澈白兵库就打断了他的发言,一脸后怕道,“若是这样石澈白家就要灭亡了。”

“你。。。。。。”

满心期待自己弟弟面露崇敬的石澈白源三郎闻言一阵气结。有些恼羞成怒的闭上嘴巴,一脸“若是你不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你就要倒霉了”的表情。

“如兄长所言,本家能动员百人靠夜袭杀了他。只是兄长久没有想过么?这斋藤道三公今天刚替他鹫见氏复兴了家名,夜晚就被个小豪族趁夜灭了,你让其如何做想?事后确实木已成舟无可挽回,但本家前往鹫见城的参从使者恐怕连郡上都没出半路就被下野守麾下给害了。届时,得知了一切的下野守自当表示出同僚被害的愤怒,打着替同僚报仇的大旗提兵向本家进军,然而本家又有何能力与之抵抗?”

“到时候你我兄弟身亡,下野守念在一场亲戚只会笑着给你我一个全尸。面上虽然悲痛,但内心却笑坏了,只会偷笑着说“两个自作聪明的傻瓜,不过若没有他们我也不能解决这桩令人揪心的事情”。”

石澈白兵库一脸庆幸,庆幸自己兄长内心底气也不是很足事先说出来商量。要不然兵马调动后,自己就是得知也无可奈何。当众落了他面子,或许不会向自己下手,但把自己锁起来他带着人马趁夜而去还是做得到的。

石澈白源三郎面色一连变了几变,认真思索下去还真如同自己兄弟所言。石澈白源三郎内心满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纲乾独断,庆幸把计划说给兄弟参考。

“那现在该怎么办?”

石澈白源三郎并不介意在自己兄弟面前表露自己无能为力之色。一个屯长,手下能大用的也就这个弟弟了,有事不跟他说好不知道跟谁说。至于表露上位者的威严,等到成个村长再说。

石澈白兵库老目泛着久仰的希冀,低头捏着下巴沉吟些许方才沉声说道,“不管如何,二日町城的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能入得了道三公的法眼替其主持公道。应不会是草包一个,”说道这里石澈白兵库顿了顿头,“我们唯一的出路便是向其参从。。。。。。”

“阿智。”

石澈白源三郎有些难以割舍的念出了两个字。名字的主人就是她刚满十四的女儿,别看年纪不大却继承了她母亲的容貌,小小年纪便展现不俗的容颜。

“那日后东殿山城那便如何?”石澈白源三郎本打算继续与东常庆亲上加亲,谁知半路杀出个鹫见兵介捣乱了郡上这盆只睡东氏这条蛇的水潭。石澈白源三郎有些忧愁的叹息道。

“兄长何须多虑?”石澈源兵库有些不知道兄长为何忧愁,天文十年石澈白家就慑于越前入侵军的威力势倒戈。但也顾念恩义暗地里给东氏通风报信,事后也没有任何损伤。

“若二日町城的主人不堪,也不过是再演一场天文十年的大戏罢了。”石澈源兵库咧嘴一笑。天文十年这件事情便是出自他想,这辈子玩的最大的事情。

“那好,明日你便去一趟二日町城,替我一观能让道三公开尊口的人物,究竟何等风采。”

石澈白源三郎很快从不舍得儿女的心态回过神,内心默默念着以故父亲交代的话语,小藩要想生存于世,只能怀着敢割舍掉一切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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