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介火中取栗时,远在井之口的有马十介,也受到了郡上巨变的消息。有识之士为之侧目,一边寻思此事缘何,另一方面暗自腹诽此事背后是否牵扯着斋藤义龙亦或者斋藤道三。
聪明人都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愚钝或者说平庸的则是认为很平常的私仇。
“不行,主公身边缺乏人手我。。。。。。”有马十介皱着一脸,浓浓的担忧浮在脸上。有马十介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眼眸全是犹豫,内心很艰难。
此时的他尚未知晓兵介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在犹豫要不要返回郡上继续跟兵介奋斗。
“我不想再当野武士了!”仅仅一瞬间,有马十介立即恢复了心态,暗自面容羞愧火辣。猛地转过脸,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年轻一大截的朋友,沉声道:“新六,主公身旁正缺少人,我不能离他而弃。”
“老兄但有所吩咐,赞岐不愿落后后步。”汤浅新六慷慨激昂道,两只大如斗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有马十介一找上汤浅新六帮忙,汤浅新六得知其事迹后立即应承。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打算依靠尽力协助,好让有马十介也在兵介面前介绍他。
汤浅新六颇有勇名,使得一杆好枪术,奈何出身卑鄙,与那日后鼎鼎大名的平民太阁丰臣秀吉一样都是根正苗红的泥腿子。至于汤浅这苗字取自家乡汤浅村,是他自认本事不凡打算出来混时,灵机一动自取的。
“那好,现在我们就返回郡上。”有马十介满是感激的点了点头。自己一个人回去凶多吉少,但多了这个枪术达人相助可以干的事情太多了。
。。。。。。
兵介步入东殿山城时,有种乡下人进大上海的感觉。毕竟是一郡之所,再差也比并非一郡之所得二日町城要强上千百倍。
此城始建于天文十年,那是东常庆的旧居城毁于兵灾另挑新初修建的。当时东常庆已经制霸了郡上郡,自然有足够的钱粮修建一座坚固的城池作为自己的居城。
入目满地狼藉,到处是洒落的财物米粮,还有死不瞑目的尸体。东常庆战败那一刻,溃兵们立即逃往这里,目的也明确就是捞一笔回家好过日子。
兵介拥军到这里,堵截到了百余名过度贪心的溃兵。他们手拿肩扛,甚有个别力气大的,还扛着死命哭喊的城中武士女眷。已经将东殿山城的一切视为自己财产的兵介,怎么可能容忍他们把背上手中的东西带走?一个不留全部格杀在地。
“六左卫门,昔日威风凛凛之时,可想到有今这日?”河合八郎与弟弟河合九郎一人一边,推搡着被捆住双手的远藤盛数上前。远藤盛数一不动,河合八郎就是重重一脚把他踹翻,凑到耳边狞笑着。
回过神的远藤盛数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何等狼狈,依旧高昂着头颅仿佛胜利者就是他一般,快步到往日常来的东殿山城评定所,等待真正的胜利者裁决自己的命运。
“见到主公还不跪下!”
河合八郎见远藤盛数死到临头还装硬汉,当即一脚踹倒他右腿后膝,直接把他强踩跪下。
兵介召开了获胜的短暂评定,一面分兵与真田兵八郎和冈本盛重令他们挟“大胜之天威”迅速出击各个小城砦,以免溃兵祸害了这些防守虚弱的小城。另一面则是处决被生俘的东氏亦或者远藤的武士。
“六左卫门久仰已久。”
兵介圆脸挂胜利者的自得,含着三分淡淡,冷漠的看着他那张被尘土与鲜血糅杂得万分狼狈的面容,淡淡笑道。
“哼哼。”
远藤盛数冷笑连连,撇过头不屑道:“胜者王侯败者寇,要杀要剐痛快点。”远藤盛数,内心嫉妒与愤恨之火浓浓烧着,嫉妒年轻的兵介竟有如此****大运,愤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余的老父亲远藤胤好!
明白迟早都是一刀的远藤盛数,内心已经不怎么畏惧死亡了。来路上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坦然,但当兵介真正剥夺他性命时,躯体还是肉眼可查的剧烈颤抖了一番。
“既然这样,那就由八郎担当你的介错人吧。”兵介内心有种异样。那就是得知历史名人死在自己刀下,全是那种缭乱中夹杂着名人也不过如此的心绪。
之所以说远藤盛数是个名人,那还得说他有个好女儿。谁叫他的女儿千代(山内千代,丈夫江户幕府下土佐高知藩初代藩主山内一丰的正室。),是日本战国时代少数出名奇女子?
“世事之变幻,是如此的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尚未准备以尸首分离。”
换上干净白衣的远藤盛数,面色复杂的看着介错上的倒影,仅仅是半分三十秒间便完成了一个标准的十字切,身体在往前倾倒的那刻,河合八郎手起刀落,斩向以及力道控制的非常完美,恰好给头颅留了那么点薄薄的皮肉相连免掉了滚落老远的尴尬。
首级被传递下去清洗瞄上生石灰曾阅给兵介。远藤盛数生前兵介都不曾羞辱他,更何况人死了?
“论起来这厮也是个人杰,生时诚可恨,死了都可爱。”兵介盯着面无表情的首级,便递给了一旁的河合八郎,“尸体好生收敛,首级送到自在寺告慰我那常眠冥府的可怜父母。”
“喏。”
河合八郎重重点头,接过首级把其放到小盒子装好,便挑选了匹脚力不错的信浓马到自在寺。
处决了上至远藤下至不愿投降的足轻头后,兵介整个人紧绷的心神骤一松。一松懈下来,就泛起困意,打算到已经被清理好的后院休息。脚步漫漫当中,头脑想的更多的还是事后论功行赏,以及如何应对南面的斋藤家。
“哎,赶鸭子上阵一片凌乱啊!”
内院的侍女不是被溃兵祸害了就是被新占者打发个一干二净,家臣也害怕这些人当中存着个别心怀东氏的人。要出了些什么下毒于水井,刺杀于兵介的事情,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至于武士的家眷,除了个别首恶的正室被诛戮以外,都被赏赐给了奋勇作战的武士和足轻。现在二丸武士长屋,到处弥漫着**气息。
拉开格子门,兵介眼角掠到了门左侧有人在躲藏,内心一惊惧当即后退出外拔出太刀于手,厉声叱喝:“是谁鬼鬼祟祟的在里面。”
“再不出声,休怪本殿身手狠辣了!”
兵介内心也有数分惊恐,头脑到处是飞来飞去的忍者画面。当看清了屋内的人后,兵介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把刀收归会了刀鞘。
“原来是个女人。”
门中央站立着名一米六这般身高,面容清净的女子,粗粗一瞥女子那线条完美的白皙颈项,还有鼓鼓的胸前,就知道是位难得的佳人。
睡意被吓走八分的兵介,此时看得津津有味。一边在想这人是谁的女眷,另一边则是从她的所在联想到了,是麾下安排来服侍自己的。想到这两点,其中对不明的那点兵介乐的开口询问,沉吟些许开口,“你是何人?”
“樱。就是你刚杀掉的远藤六左卫门盛数的正室。”远藤夫人大胆的抬起头,满脸生人莫近的冷漠说道,说完垂下头退回了房间。
“绿茶!”
兵介没由来的一怒!我常握着你的生死,你竟敢如此漠视不屑于我?兵介斥责瞬间,就后悔了,这下边冷了脸大步跨进房间。
已经是四个孩子母亲的远藤樱,其实年纪并不大,也就是二十三四这样。十二三岁时嫁给了远藤盛数,十来年分别剩下了四个孩子,其中可圈可点的就是长子日后郡上藩藩主远藤庆隆,还有山内一丰的贤内助千代。
兵介进房间那刻,顺势把格子门拉上,眼角略光恰好瞥到远藤夫人面上突如其来稍纵即逝的那一丝慌乱,已经慌乱过后的强自镇定。
“东常庆的女儿,远藤盛数的正室。”兵介瞥了眼依旧冷如冰山的远藤夫人,咧嘴森然一笑,像聊家常那样继续给她伤口摸盐:“你内心肯定很痛苦,一面是父亲兄长,另一面是丈夫,啧啧。”
兵介落座到远藤夫人正前面两步的距离。兵介死死的盯着远藤夫人那双大而明亮却冷漠异常的眼眸,咧嘴一笑啧啧道:“真是不错。”
远藤夫人早有准备,孤男寡女的再加上面对是个年轻于己的男青年。。。。。。
“实话不妨跟你挑明,只要你好好服侍于我,说不定我一时飘摇答应绕过你几个孩子一命。”兵介就像小孩子那样,内心嗤笑一声,无视远藤夫人惊慌失措的面容,继续扳着手指自言自语,“若是我过的不快乐,你也知道的。”
“你父亲是我杀父仇人,你丈夫更是手染我父亲鲜血。我有满腔怒火,头脑丧失掉理智,对仇敌的子嗣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先令人把你的四个孩子,逐一抓起来,当着你的面先用刀子抛开腹部小心翼翼的取出内脏。在这过程,孩子又哭又闹,他们也许不知道死是什么,却知道刀子割人疼得厉害。然后再用长长的长细竹,自嘴巴刺入,自两臀间出来,在身上刷上菜油挂到火架上烧烤,啧啧那味道。。。。。。”
“你是魔鬼!”
远藤夫人尖叫一声,退缩与墙角手捂着耳朵。她真的相信,相信这个心灵已经扭曲的人会做得出来!
“对我是魔鬼,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取悦我这个魔鬼?”兵介说得津津有味,灼灼的看着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远藤夫人,一脸期待道,“难道你真要逼我这么做?高贵冷漠的远藤夫人?嗯哼?”
已经崩溃了的远藤夫人,颤抖的小手微微上抬,开始脱解身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