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欢啊!
这又一年的桃花开了,当年谷中我们一同酿下的桃花酿必定早已是醉人的芳香……
净欢啊!
当年为何不那般乖乖的让我宠你一世呢……
净欢啊!
我怕哪天我若是陷得太深我会害怕,或是哪天你威胁到我了,我怕我会忍不住亲手杀了你。因为我是毒君,我和你的烟火姐不一样我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净欢啊……
若是我还愿意狠狠欺负你、疼着你、或是折磨你的话,请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
因为你的主子生来就是注定这般自私之人,生来就是带着阴谋诡计。
而皇家那巨大的大染缸早已把我染得连心肝都是黑的,主子我这一生最擅长的不是武功、不是毒,而是心机算计和不折手段。
不过还好你还有一个必定会宠着你护着你的烟儿姐。
男子看着那远处的桃花苑处,灯火通明、丝竹悦耳,心思不知已漂向何处。
莫不说美人销魂,只是不知烟火这只妖精分明那般干净,却是一副媚到骨子里去的媚样儿,今后也不知谁能收拾得了她。
当年遇见她时君无忧便是一句吃香喝辣把她给骗走,那时以烟火那种性子哪里会认谁为主,只是他耍了些手段罢了,若是有些机遇如今混得哪里会比他差了去。
只是想到那只妖精君无忧摇了摇头,也不知宫里那个小丫头如今可过得还好,还有四儿……从那年之后便是一直昏睡不醒。
父皇不疼,母妃离去,在苏家也不过是一颗可以完成百年大业的棋子罢了。
只是,这也许都是造化弄人!
这世间又有谁懂君无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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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孙国天凉山处,醉欢楼后头一辆华贵异常的马车稳稳停下。
那用金丝绣着大朵大朵金黄牡丹的车帘被一只精致却有不失稳健的玉手稳稳撩起,接着便是一袭紫袖三千青丝。
精致的步履轻轻柔柔踏在那尘土之上,却是溅不起一丝丝的烟尘。
此人观看背影竟是分辨不出男女,但似乎无论何种身份都不会突兀去了。
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分女子的温婉,但那高挑的身形稳健的步伐举手投足却是一股实实在在的男子的阳刚之味儿。
风起……
广袖蹁跹发丝微乱,更加令人想要一窥真容。
那人也似乎恼了那烦人的发丝,随意抬手轻轻挽在耳后。
其实。
那只是一张平淡无奇的面相而已。
除了皮肤比一般男子稍许苍白,而苍白之中带着一丝嫣红之外,这人哪怕是扎堆到人群了仔细看去也是认不出来。
只是刚才的那一恍然之间的背影竟然可以美到勾魂摄魄。
净欢挽了挽那恼人的长发,下车拉起车帘一角恭敬道:“主子,到了。”
“恩。”车内是淡淡的语气
下一刻那拉起一角的车帘之内,一只修长、白皙、有力、指甲圆润干净的手掌轻轻的搭在净欢手上。
下车,一袭黑衣宽大长袍,把整个脸面也是遮挡而去。
男子下车便是轻车熟路的往醉欢楼中走去,而身后的净欢却是稳稳跟在后头但却又始终落后半步。
看得出来净欢对于身前的男人是多么的尊重。
楼后。
一向偏僻隐蔽少有人来的小门处,早早有人在那等候。
当看到那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之时早就赶紧上前迎接。
“公子……”
老鸨俯身行礼,那保养得宜的脸庞上笑得比菊花更加的灿烂。
净欢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卑躬屈膝的老鸨,冷声吩咐:“老规矩……”
“是,楼中都准备好了。”
醉欢楼的顶楼之内,四周是烟雾一般绯红的轻纱。
外头的春风轻轻一吹,里头的人却又是那般的不真切,如胭脂淡在水中轻轻一碰……就碎了……
此时君梓很紧张,非常的紧张。
今晨醒来之时,屋内突然跪了一拨豆蔻年岁的女子。
而且个个都是娇美如花,就是父皇的后宫和她们一比也许都逊色不少。
只是这些女子跪在她的床前这是作甚?
“梓儿小姐,公子派我们来接你出宫。”
还不待君梓反应过来,那个个如花般的女子起身巧笑言兮,打水的打水,伺候她穿衣的穿衣,帮她上妆的上妆。
竟还有一人,毫不在意的一屁股坐在她的梳妆镜前,如在自己家里一般的摆弄着她的头饰,还不忘时时刻刻对着自己的脸上涂抹一翻。
这些人的胆大包天,实在唬弄得君梓连尖叫救命的妙招都没想到就被打理一翻混出宫去了。
然后不经意的转头间,那个在梳妆镜前涂涂抹抹半天的女人转过头来竟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容颜,且晓得十分灿烂……
难道这就是江湖中传说的易容术?
君梓发懵……
屋内是好闻的淡淡桃香,她不知晓这是哪里但心中却是隐隐安心,只是被告知这儿的公子要见她而已,公子是谁?
终于。
那扇紧闭的房门伴着淡淡春风缓缓打开,朦胧之间是高大的身形,和那熟悉的身影。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