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还不来帮忙,难道要等天亮之后那守卫皇陵的冥卫发现?”
乌孙皇陵外头铜墙铁壁崇山峻岭加之天险之下,内松外紧!
所以在夜间里头挖坟是不会有人守卫的。
那金漆的棺椁的盖子缓缓打开。
十年了,净欢本以为里头必是一张早已腐烂得只剩下一堆骷髅白骨,但却没想到棺椁开启之后里头竟是除了一个拳头大小般的漆盒之外,空空如也,别说是人了,感觉那里头就连一丝腐朽的气息也没有。
君无忧似乎闻得上头还带着母妃身上的雅香一般。
漆盒打开,那是一颗石头,曾经也出现在月氏皇太后陵寝中一般大小的石头,月华石。
如月般的色泽更是如千年孤月般苍凉孤寂。
“呵呵……果然如此。”君无忧自言自语说到。
拿起那小小的漆盒放入怀中,又把那小土丘原封不动一般的还原了回去,这主仆二人的技术可谓不是一般的高超,看来这盗墓之事也没少做了去。
一路无话,只要君无忧不开口净欢也很少会说话了去,何况此时就连净欢都猜不清楚君无忧心中到底在想写什么。
所以他更愿意默默的呆着他的身旁,和他相处二人之间难得的平静时光。
漆盒之下有些隐隐的花纹,君无忧翻过盒子里头细细的刻着一句话‘君风华,你连年儿都不放过,这一生就此别过。——醉”
醉?
与醉?
醉欢?
还是?
君无忧心中一冷……
似乎想到了什么。
很冷,似乎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黑暗之中自有他才是他的光明。
还处于发愣之中的净欢被君无忧一把狠狠抱住,耳际间是君无忧淡淡的话语。
这个男人的绝狠至今为止还没有真正的底线。
“欢儿……欢儿……这一生你若敢背叛我,我便废了你的武功挑了你的脚筋,把你永远囚困与永不见天日的毒窟之中。”
净欢一震,欢儿?他唤他欢儿?
是谁?
是他吗?
应该不是!
因为他知晓也许过不了几年他的生命之中会多了一个叫做苏欢喜的女人,然后他应该带着所有的眷恋消失或是伴在他身旁永远黑暗。
而就在此时此刻,那座叫做醉欢的楼中来了一位贵客,一副鸭公嗓的阴柔男人亮了快牌子,青天白日之中只说贵人来访。
那怕将军之子打破规矩都能废了再丢出去的醉欢楼,此时此刻就连最骄横胡闹无礼的姑娘都收勉了性子,恭恭敬敬的出来迎接那所谓的贵客。
中男子。
一双明黄色绣金丝靴子格外的晃眼,这一眼望去想必年轻之时必是异常英俊之人。
男子下了马车便直直走进楼中,望了一眼那跪倒一片的莺莺燕燕们只是淡淡的问道:“你们主子呢?”
花娘低头俯首也能感觉到自己被那愣愣的光芒一扫,寒凉到了心间。
这人好可怕。
半晌不见有人回答君风华冷笑一声:“你们真以为压了卫忠那废物一头在这乌孙就是无敌了?若是我愿意!哪怕调动十万大军包围我也要烧了这楼子去!!!”
“哎呦……爷,瞧瞧您这说得是何话?”
女子千娇百媚的声音突然在楼道间响起。
然而走下来的人儿却是用乌黑的罩衣把整个身子都包裹去了,看身段依旧分辨不出男女。
魅惑之中带着份狂妄不羁,也丝毫没有行礼的打算。
君风华眯了眼眸,背在身后的手竟是有些微微的发抖。
上前一步突然抬手。
那人却是未卜先知那般也跟着后退一步。
一招失手君风华冷哼一声再次往前踏了两步,一来一往间罩衣便被指尖夹住一角……
狠狠一扯……
罩衣之下……
色泽比春天更为明媚。
桃色紧身袍袖上衣,下罩洁白烟纱散花裙,腰间用一个略宽的金丝绣线腰带系成一个大的桃花结。
鬓发低垂随意的斜插碧玉桃花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一颦一笑都是那般的动人心魂。
场间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一对娇俏桃花眼好似熠熠生烟又好似水波流转明媚动人。
女子侧身面向众人,一身桃色衣裳随着她的一颦一笑间活色生香,似用最上好的胭脂蜕了水随着她的动作好似活了过来那般极致之美。
弯弯的浓重的秀眉似远山黛水,颊边一抹艳色腮红,鼻梁挺翘,红唇微微开启,下巴轻抬洁白的脖颈微微仰起优雅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