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之上只有君无忧与君如许二人对饮相谈,而且看似相谈甚欢,而烟火则是在一旁伺候着君无忧的饮食,无处不精细。
当然二人之间这极其自然的一幕当然也落入君如许的眼中,但是真正打乱君如许心思的却是身旁那传来的阵阵桃香,只是那张不可忽视的脸却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这君如许这个女人不是她。
这一趟乌孙之行君如许是秘密前来,既然君无忧的能力都未曾发现,那月氏自然也是未曾发现。
而且人家都捧着圣旨求你回家了,君无忧哪里有不回的道理。
预算便在那日之后,翌日清晨早早的去了月氏皇宫把那圣旨交给了月氏王,上官庆看着其中的内容微微挑眉难得看着君无忧认真问道:“你真的打算回去?”
这般语气?
君无忧明显一愣,行礼回道:“离家十年自当归!”
上官庆一叹:“那便尽快归去罢!”
“晚间便走……”
百花殿中,上官胭华几乎哭成了泪人儿。
她看着眼前的父皇从来没有这般委屈过,手中绣帕紧握:“为什么?父皇您为什么要放他离去?既然如此那便联姻!和乌苏联姻这样有何不可?”
上官庆皱眉看着这位曾经他及其宠溺的女儿,毫不犹豫甩袖转身:“不可能,你永远不可能嫁给君无忧,无论身份地位都不配,若是联姻君如许才是你的归宿。”
但在月氏王的心中究竟是谁配不上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胭华瘫坐在地上,晨间外头鸟雀欢喜自然是气氛欢喜,只是宫殿之中被厚厚的纱帐遮住,里间除了隐隐烛光之外显得格外的阴暗。
气氛沉闷得四周斥候着的宫女都不敢大声喘气,就在这时上官胭华痴痴一笑:“可是我哪里舍得君无忧那副皮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的终究的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就算父皇您也不行!”
那笑声竟是比这二月的飞雪还来得寒凉。
到了晚间大队人马简易的事物早已准妥当,而那些大型家当以及角色美姬们则过些日子再赴乌孙,毕竟用君无忧对君如许的话说:“我可不想这绝色娇弱的人儿们冻着。”
君如许倒也不在意一笑:“这些女子倒也是找了个好归宿。”
“那的确是。”
毕竟跟得这般主子谁不是找了个好归宿。
二月寒冬里泠雪居那大红朱漆的大门缓缓开启,便又缓缓关闭。似乎那门一关便关去了那个男人所有的秘密。
君无忧回头看着那鲜红如血泼上去的大红漆门,抱着怀中人儿的手紧了紧,伴随着这寒冬腊月中细微的咳嗽声一步步的向那个坚定的目标走去。
那年二月初二他启程前往月氏,在雪地中遇到一个孩子。
而十年之后,同是二月初二他怀中抱着已是少年的孩子启程回乌孙。
车厢之内,君如许一手捧着的茶水被撩起的帘子外头的寒风一吹早已冰凉,他看着那个穿着厚厚狐裘看似有些单薄身子,那双手正纹丝不动的抱着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怀中,只有那满头青丝格外动人。
这少年难道就是情报中他三弟的小宠那个叫净欢的小倌儿?此人究竟何德何能让君无忧如此宠爱?
看着二人步入那豪华的大马车之中,终于君如许放下帘子,习惯性的饮上一口,发现杯中茶水早已凉透……
不知为何君如许的心中竟是些许烦闷!
以他平日里的性子是极少有的。
他的三弟拒绝了他的邀请,和他的小倌儿还有那丑陋侍女登上了那辆超级豪华大马车中,用他的话说:“二皇兄你可是一向清减之人,你那马车我可是不习惯。”
这对于君无忧来说有什么不习惯的,只是车途劳顿他不想委屈的净欢而已,何况这孩子如今这身子再不好好的养着今后那怕是得落下病根。
车中三人难免气氛活络,净欢有些羞涩的靠在君无忧怀中,听着他正和烟火在布置回到乌孙之后的事宜。
就在这时。
马车突然急停,净欢被震得难受的闷哼一声。
而君无忧眼中就立马寒上一分。
但也只有烟火看懂而已。
上京城中,郊外最美的这片林中。
一辆华贵无比车上挂着金铃的马车正是直直的挡在了道路中央,好不霸道。
看着君无忧的神色烟火则戏谑的勾了嘴角,难得气氛这般融洽呢,又要被那搅屎棍给搅黄了。
下车。
果然女子又在道路中央款款而立婀娜多姿。
“无忧……”上官胭华那涮哭红了的双眼中正含着泪水要落不落的,一阵飘香投入君无忧怀中。
这次真的是壮了胆子,踮起脚在准备在君无忧的红唇上深情款款一吻,奈何不随心意男人就在吃时不经意仰头,那一吻就在下巴之处。
女子吻完便是转身毫不犹豫躲回车中快速离去。
这一招却是极好的手段,若是一般男人必是留下无限的思念。
但是这个男人却是君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