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孙子对人没有再对皎皎表现出敌意,但是皎皎很深刻的感觉到他不是很喜欢自己。见天色不好,皎皎主动开口告别。
“怎么就要走了,方才不是说要用了午餐才走。”老奶奶还是很喜欢皎皎的,有些舍不得。
“不呢,老奶奶您的孙子难得回来,你怎么也得多陪陪他才是,况且我还要赶路呢,如果晚了今晚只怕进不了城了。”
老奶奶一听也是,虽然舍不得皎皎,却也不能耽搁了她的正事。依依不舍的将皎皎送出了好远,直到看不见她的踪影这才作罢。
一路前行,皎皎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方向对是不不对,见前方有一群人走来,正想上前去问路。
稍稍走近一些,才瞧清楚,这是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有男有女,男子居多的,女的个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
皎皎默默的打消上前问路的念头,却有些好奇,这些人去做什么。只她现在孤身一人,且人生地不熟的,不敢随便冒险,侧身让开路去。
这群人经过皎皎的时候,还顿了顿,目光梭子似的在皎皎身上上下下转了一圈,、
“这是哪家的丫头,我怎么没见过。”最先开口的是打前头走的中年男子。不是很高,挺着高高的将军肚,跟怀着几个月的孩子似的,留着络腮胡子,眼睛眯眯的一脸的凶相。
皎皎心里有些害怕,略退后几步,没说话,手已经握紧了别在腰间的笛子。
“不过是个不知事的小娃娃,你管他做什么。走走走,去找那个老太婆去,若是他孙子在就更好,抓个现行儿,问问。”
另一个男子对皎皎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很是不屑,揣着络腮胡子的胳膊要走。
络腮胡子又看了皎皎一眼,嘀嘀咕咕的随着他们走远了“诶。我这不是怕那个小丫头通风报信嘛。要是真给那些人知道可就完了。”
看着一行人渐渐走远,皎皎不住的在心里揣摩他们的话,他们说老太婆和孙子。莫非就是那个老奶奶和满儿不成?
想到此,皎皎心头一拧,终究放不下心,远远的跟了过去。
跟了一路。皎皎的心就越来越沉,他们走的正是她刚才来的路。那群看起来十分不善的人,应该就是去找老奶奶了。
不需多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老奶奶茅屋边上,老奶奶正在院子里割白菜。见他们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也不惊慌,慢腾腾的将篮子和刀子搁在脚边上“几位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一行人站在篱笆外头。伸长脖子,朝屋子里张望。毛屋内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便用手中的家伙拍了拍爬满了青萝的篱笆“喂,老太婆,你孙子哪里去了?”
这些人的无礼热闹了老奶奶,“你们一没下帖,二不曾叩门,在老身面前舞刀弄枪又是何居心!孝悌礼义可还记得。”
人群中一个尖嘴猴腮,颧骨高耸的女子,掐着帕子双手插腰,“呸”一口浓痰吐在老奶奶的柴门上。
“少在我们面前倚老卖老,孝悌礼义那东西,都是对人的,对那些出卖相亲,勾结匪类的畜生,从来不需讲这个,畜生莫非还想有人的待遇不成。”
这阴阳怪气的话,和吐在门上的那口浓痰,气的老奶奶脸色胀紫,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你……你……”老人家脸皮子薄,自然做不出泼妇骂街的事情来,双手颤抖的指着那群人你啊你的半天,也不曾说出一句有用的话来,让那群上门寻衅的人越加得意起来。
“我?我什么我,老家伙,识相的最好把你的孙子交出来,否则我砸了你这破地方。”
皎皎原想先在一边看看是什么情况,况且老人的孙子才回来应该不会看着自己的奶奶被欺负,但是这么久还不见满儿出来,皎皎也藏不住了,怕老奶奶吃了亏。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皎皎忽然从背后窜出来吓了这群人一跳,见皎皎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娇滴滴的不成什么气候,便没将她放在心上。
“小丫头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这是我们乡里乡亲的私事,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
“乡亲?我可没见过哪里的乡亲会抄着家伙去为难一个孤寡的老奶奶。”
老奶奶见来人是皎皎,不仅没有高兴,反是着急的不行“不是说走了么?好好儿的又回来做什么,快去,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你快些赶路今晚别耽搁了。”
老奶奶这么一说,皎皎就更不能放着不管了。
运起大轻功飞到院子里,在老奶奶身边站定,望着院子外头那群凶神恶煞的人。
来人见皎皎显然是来给老奶奶撑腰的,看向皎皎的目光也跟着不善起来。
“我看你这丫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得跟这老太婆家的小杂种一样,是那群土匪买通的走狗!”
提起土匪,向其他们被抢走的粮食和钱财,这群人眼睛里瞬间曼上了血色,恨不得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死老太婆你最好老实点,快把你孙子交出来,我们看在你年纪不小的份上,饶了你,不然我们今日定叫这里片瓦不存!”
那两个中年妇女也不住的跟在后头附和着,污言秽语不敢入耳。
老奶奶气的全身发抖,却说不出对骂的话来,险些气的仰倒在地。皎皎急忙上前一步将他扶住,轻轻的拍了拍她胳膊。老人家这才缓一口气“你口口声声让我将我的孙儿交出来,我只问你,我们家满儿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般大张旗鼓的上门与我为难,你们将我和我们家满儿赶出村子的时候可是说过。以后我们祖孙二人的事情在不与你们相干,怎么现在你们要食言了不成?!”
提起将这祖孙二人赶出村子的事情,这些人心里也是一阵心虚,转瞬又想明悟了什么,恶狠狠的瞪着老人。
“若不是你孙子在做下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我们如何会来你这破地方!”
老人家背脊挺的笔直,双拳紧紧的握着。手指泛白:“好好好。你且说说,我孙子到底如何,我们今日辩要辩而过分明。若是让我听见你坏了我家满儿的名誉,我老婆子就算今日碰死在这梁柱上,也要叫青天老爷还我家满儿一个公道。”
“哼,前日我们村子糟了匪。将村子里的东西搜刮了个干净,村中老老小小。连口饭都吃不上……”
不等他说完,老人家气哼哼的吼道:“你们村子糟了匪和我家满儿什么关系,莫非他一个十四岁的小娃娃,还能在你们这群人手中将全村的东西都抢了不成。”
那满儿说是十四岁。犹豫从小营养不良的关系,看起来和十一二的小孩儿无意,若说满儿抢了他们的村子。她也是一万个不信。
皎皎忽然想起她才从森林里出来时,遇见的那个潦倒的充满着恐慌的村落和那些躲在门板后面不敢见生人的村民。难道这些人也是那个村子的不成?皎皎真的一万个不敢相信。从他们眼中根本看不见一点点恐惧和惊慌。
“他是没那个能力抢了咱们的村子。可是咱们村子藏粮食的地方和富裕人家藏身的地方可都是他给透露出去的。如果不是他,咱们村子如何会损失的那么惨重!”
想到那些被抢走的银子,他们心里就像割肉一样的痛着。都怪那个该死的小畜生!
这人啊,有时候有意思,他们现在最怨恨的不是抢走他们东西的抢匪,而是一个通风报信的娃儿。抢匪他们自然不敢去轻易招惹,那娃儿可就住在他们村子边上,还有个满头霜发的奶奶在相依为命,可不就是最好的撒气桶么。咱大的不敢找也就算了,这小的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了。
想到此,这群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面目狰狞,满脸的恨意。
“不可能。”想也不想,老奶奶直接反驳“我们家虽然贫寒,可也是出过许多读书人的耕读世家,绝对教不出这等出卖乡亲的忤逆之徒,我们家百年声誉岂是你们可以轻易诋毁的!”
老人家气的浑身哆嗦,之前那些人骂的那么难听都不曾见她如此气愤。那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他们,能喷出一丈火来。
他们也多少被老人家这番样子给吓到了,说话的语调不觉放缓了许多“我们若是无凭无据的,怎么会找上你这里来,分明是有人看见是你家孙儿报的信。你若不信,大可叫他出来,咱们理论一番。”
这时候有个清瘦的女子,站出来,满眼积着水汽,手里攥着一条细棉的帕子,像模像样的擦拭着:“老婶子,咱们乡里乡亲也那么些年了,当年你们没饭吃的时候,还是我们送的米,怎么到头来,你孙儿反倒勾结外人来祸害我们,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那人哽咽的在一边嘤嘤嘤的哭的伤心,老人家许是和她关系不错,揪着袖子,安慰道:“你们村子里遭了匪,我也替你们难过,但是我家满儿你也是看着长大的,我们家虽然穷,但我家教是极严的,你看那么多年,我们可曾有多拿你们一根针?你说我们家满儿别的还成,但是你们说我家满儿勾结土匪祸害乡邻我说什么都信。”
络腮胡子恨声说道:“若真是你家孙儿你待如何?!”
老人家全身一颤,每一根神经都如拉满的弓弦一样紧紧的绷着,从喉咙里艰涩的挤出一句“若是,我们家满儿真做出如此混账之事,不需你们来要人,我会亲手结果了他,好为我们苏家的声誉正名!”(未完待续)
ps:我在认真的思考,如果我又写个悲剧出来你们会不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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