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并不急于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耐心的把曲子弹完,然后笑着说:“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团结就是力量》。”吴刚立刻激动地拍着双手,眼睛里闪着泪花,他没有办法把一句话一次完整的说法,而是断断续续用了很长时间才说完,大致意思是这首曲子真是妙不可言。嫦娥说:“你猜猜我创作这首曲子的灵感来自于哪里?”吴刚说:“恕小弟愚钝,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这首曲子的创作灵感来自于金丝猫。”嫦娥点点头说:“为什么这样说?”
吴刚说:“你跟我和玉儿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很长创作新的曲子,今日你自度新曲,八成不是我和玉儿的功劳,除了我们只怕只有金丝猫能带给你灵感了。”嫦娥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吴刚说:“其二是什么?请姐姐明示。”嫦娥说:“其二是什么,我也说不好,小时候我的学习成绩也不是非常好。”吴刚说:“彼此彼此,读小学的时候,我就经常抄别人的作业。上了中学,我就抄的更多了。进入高校之后,我开始尝试自己独立完成学习任务,但我的这种尝试又怎么可能成功呢?”嫦娥说:“说起来真是惭愧,要是当时没有抄作业该有多好。”
吴刚说:“其实我们当初抄作业一开始也是迫不得已,作业布置的非常多,写不完是要受处罚的,为了逃避处罚,只好抄作业。可抄作业也像是吸食毒品一样,一旦你沾染了毒品,再想摆脱它就越来越困难了。”嫦娥说:“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还不错,我凭借在外表上的优势,成了大英雄后羿的妻子。吃了灵药之后,我又得到了玉帝的宠幸,又给我安排工作,又给我安排住房。广寒宫,室外气温虽然低了点,可这里毕竟是豪华别墅区,我已经很知足了。你虽然受到了处罚,整天忙着砍伐桂树,其实我知道你没有什么过错,玉帝这样做是让你陪我来解闷的,你做的非常好,我也很满意。”
吴刚听了这话,长长地谈了几口气,说:“姐姐这样说我,我真是太感激了。有你的这些话,我就是为你赴汤蹈火也没有什么怨言。”嫦娥说:“说句实话,每天被罚在我这里砍伐桂树,你就不觉得委屈吗?”吴刚说:“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感到委屈呢?你长得这样漂亮,我能一直呆在这里替你解闷,这一定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嫦娥说:“当初我念书的时候,周围去多人都说我脑子笨,到现在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吴刚说:“姐姐的看法是什么样的呢?”嫦娥说:“你觉得我聪明吗?”吴刚说:“在所有神仙里头,孔子是教过学生最多的人。我曾经有机会听他谈论如何教育孩子,他是这样说的,不用想孩子是不是聪明,而要想孩子是不是用功,聪明的孩子未必有出息,而用功的孩子一定会有出息。”
嫦娥说:“我见过不少孩子学习非常的努力,可他还是什么都不明白。”吴刚说:“什么叫非常努力呢?每天很早就起来背书,大部分时间都趴在桌子上做练习题,这样就算是用功吗?非也!”嫦娥说:“如果这个不算用功,你觉得算命才是真正的用功呢?”吴刚说:“我小的时候,大清早起来背书,虽然我的嘴巴里不停的念着书里的课文,可我的脑子却始终在想着其它的事情。我趴在桌子上做题的时候,其实所谓做题,不过是抄别人的作业而已。要是没有人在跟前还好,要是有人在我的跟前说着别的事情,这个时候我虽然趴在那儿写作业,可我的眼睛却并非始终在注意自己的作业本,而是不停地偷看正在谈话的人。”嫦娥说:“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有过。”吴刚说:“有一种境界非常美好,但是非常不容易做到。”
嫦娥说:“没办法,谁让咱是吃药成仙的呢?不想有的神仙,人家可是真正通过一点点修炼爬上来的。”吴刚说:“能够做到这一点,在他短暂的人生中就会有值得回忆的东西。反过来做不到这一点,他的人生像闪电一样结束,却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怀念的东西。”嫦娥说:“你说的这一点是什么?”吴刚说:“做一件事,不去想这件事之外的任何事。吃饭的时候,心中只有饭,睡觉的时候,心中就清空一切。排泄的时候,就像是做一次洗礼。”嫦娥说:“我常常吃饭的时候,经常和别人谈论与吃饭无关的事情。”吴刚说:“吃饭的时候聊天其实都是不对的。”嫦娥说:“聊天会导致吃不好饭吗?”
吴刚说:“会。”两个人正聊得开心,金丝猫静静的看着他们,这二位说的话,金丝猫都能听得懂,嫦娥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指着金丝猫说:“你发现了没有,这只猫是能够听得懂人语的。”吴刚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它如果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怎么会成为王母娘娘的爱物。”嫦娥说:“这个我岂能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他跟一般天庭的动物还真不一样。”吴刚说:“当然会不一样,它吃了九龙丹。”嫦娥说:“不去想这个了,希望它能给咱们福气和财气。”吴刚说:“你说玉帝也是,这么长时间也不来广寒宫看看。”嫦娥听了强忍着泪水,说:“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来自然有不来的道理。”
吴刚说:“我都调查过了,这些日子玉帝也没有会王母娘娘的寝宫。”嫦娥听了吃惊道:“这么说他又有相好的了?”吴刚说:“希望没有,也许他只是在忙公务。”嫦娥说:“按说我没理由不感到满足,可我一直就住在这冷宫内,玉帝一年四季也来不了几趟,在他的心里还是王母娘娘要紧。”吴刚说:“姐姐别想那么多,好歹咱们在天庭也是上流社会的体面人物,不可妄自菲薄。”
金丝猫听见他们在议论自己,它的感觉是不大好的,可以看得出来,嫦娥其实还是没有把金丝猫当成是自己饲养的动物。这让它感到十分难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到了一个晌午,玉兔还是在哪儿捣药,吴刚还是在哪儿砍树,嫦娥还在睡懒觉。突然听见太监在外面高声唱道:“玉帝驾到。”嫦娥赶紧带着吴刚、玉兔去宫门外跪迎。在这之前吴刚说:“姐姐,金丝猫怎么处置?是不是让它跟着咱们一起去迎接玉帝。”嫦娥说:“还是先把它藏起来吧!”吴刚走过来把金丝猫一把抓起来丢进一只黑箱子里,它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块布。箱子盖往上一盖,金丝猫没过一会儿就觉得呼吸困难,胸口直犯恶心。
玉帝的从御撵上下来,走到嫦娥身边把她搀扶起来,笑着说:“心肝宝贝儿,你可想死寡人了。”嫦娥说:“陛下说的是实话吗?我可听说你最近有新欢了。”玉帝说:“想不到天庭之上也会谣诼不断,这些日子我夜以继日的批阅公文,好不容易批完了就来找你,你却用不是谣言来考验我。”嫦娥说:“你别生气,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我特别害怕你欺骗我。”玉帝说:“我是堂堂三界之主,我骗你做什么。”两个人手拉着手进了寝室,随从和吴刚它们都在外面候着。随驾的大太监走到吴刚跟前说:“吴先生,请进一步说话。”他们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大太监说:“听说王母娘娘的的金丝猫在这广汉宫里,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吴刚说:“就是被王母娘娘扔掉的那只金丝猫吗?”一听这话,大太监立刻就急了,说:“王母娘娘宅心仁厚,她怎么会抛弃自己饲养多年的宠物呢?”吴刚说:“原来如此,公公放心,如果我那天碰见了那只金丝猫,一定在第一时间给王母娘娘送过去。”大太监说:“是啊!如果哪天金丝猫来到了广寒宫,你一定要尽快送过去,送的迟了怕有祸事。”吴刚立刻打了个寒颤,心想对方这样说,想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难道太上老君去找王母娘娘说过这事?不能就这样被太上老君给害了,一定要想办法反击,他说:“公公,虽然我没有见过金丝猫,但是我也听到了一些重要的情况需要向你报告。”大太监说:“讲。”
吴刚说:“我听说王母娘娘凤体欠安,都是因为金丝猫把疾病传染给了它的主子,所以王母娘娘下令让太上老君将金丝猫销毁,我知道这一定是不实谣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公公能否透露给我一点内情,我做事的时候也好有所权衡,免得进退失据,酿成大祸。”大太监是何等聪明的人,听见吴刚这样说,就知道金丝猫一定藏在广寒宫里。他说:“吴先生,无论如何,只要你见到金丝猫,务必把它交给太上老君。”吴刚一听眼前一黑险些摔倒,说:“公公,这么说金丝猫只有死路一条了?”大太监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罚在这里砍树吗?就是因为你这个人老是多嘴,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你在天庭这么长时间,天庭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该你知道的消息,会有人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消息,你也别打听,知道了也对你没有好处。”
吴刚拱手说:“多谢公公教诲,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没听说金丝猫犯过什么罪,什么要把销毁呢?”大太近恶狠狠地看着他,吴刚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背上现在直冒冷汗。寝室里面,玉帝和嫦娥两个人激战正酣,外面的仙女们一个个小脸飞红,玉兔也把自己的耳朵用东西塞住了,在寝室门口跪着一个小太监,一直在记录着自己听到的关于玉帝的一切。两个人都有些精疲力竭,可都没有到达顶点。嫦娥说:“陛下,我看你最近被公务给累着了,歇会儿再说吧!”玉帝也没有再勉强,果断收手,说:“想不到我也有能力不济的时候。”嫦娥说:“什么都有是有定数的,你又何必多想呢?实在不想我让厨房给你煎一副补药,包你把自己想办的事顺顺利利的给办了。”玉帝抚弄着嫦娥额前的头发,说:“难得你如此体贴,就找你说的做吧!”
嫦娥爬到窗户跟前说:“吴刚,你赶紧吩咐厨房煎一副补药端进来。”吴刚赶紧去办差了,大太监没有得手,心中十分郁闷。仙女一个个懒洋洋的,有的伸懒腰、有的打瞌睡,大太监本来心里有火,看见这衣服便大怒了,走过来指着仙女们的鼻子骂道:“你们这群不识相的东西,你们要不想想玉帝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不注意自己的仪态。”仙女们一个个把脑袋垂的很低。大太监还是不依不饶、骂个没完。突然寝室的门打开了,玉帝气冲冲的走出来,劈面就给了大太监的脸上扇了几个耳光,说:“没规矩的东西,竟敢坏了老子的兴致,你要是再在这里指桑骂槐,老子就让你去受那炮烙之刑。”
说完他又走了回去,大太监是又气又恨,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胆子跟玉帝对着干。药煎好了,盛在一只玉碗里,吴刚把它端了进去。进去之后,吴刚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地面,绝不敢抬头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玉帝接过玉碗喝了补药说:“吴刚,想不到你进步不小嘛,这么懂规矩了。”吴刚说:“天庭律法森严,小的不敢不懂。”玉帝说:“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很好嘛!其实我让你在这里砍树,实际上也是因为信任你才这样做的,我知道你不会做不该做的事。”吴刚说:“小的一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辜负陛下的期望。”玉帝说:“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他把玉碗交给了吴刚,说:“你退下吧!”吴刚拿着玉碗退了出来,他前脚出门,后脚门就关上了。
然后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叫声,淹没了现场所有的声音,外面的人脑袋里无不浮想联翩,屋子里的人更是热血沸腾。嫦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门户被攻破,显得十分紧张,玉帝虽然服用了补药,可身体的底子毕竟不中用了,其实玉帝的龙体一直都是欠安的。一方面他他每天都要组织朝会、接见大臣、批阅大量的公文,还要在百忙之中服侍他的女人们,就算是钢筋铁骨也受不了,何况玉帝本来就是一个凡人受到大家的拥戴才成为三界之主的。
他就是好好干活,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大有取而代之的势头,要是他偷懒不理政务,那就会惹下大麻烦。玉帝也活的非常辛苦,相必之下嫦娥的身体就好多了,每天无所事事,虽然广寒宫的日子显得冷清了些,但是有吴刚和玉兔陪着,也不至于患上精神疾病。每次玉帝来,嫦娥都养精蓄锐很久了,两个人一交锋,玉帝很快就支持不住了。不过嫦娥是个明事理的人,为了能让玉帝感觉到自己其实十分英雄,少不得她要装出一副半死不活样子,她那既痛苦又享受的表情让玉帝的心彻底融化了。一个年轻女性的身体是无价之宝,他磨平了玉帝内心的恐惧、浮躁和不安,每次和嫦娥戏耍一番之后,他就觉得浑身清爽。情到浓时,玉帝下半身也到了崩溃的边远,终于一颗子弹打了出去,玉帝也蔫了。嫦娥笑着说:“陛下,你可真不愧是英雄豪杰,比我们家那口子强得多。”
一听这话,玉帝心中泛起了几分醋意,这当然是嫦娥事先能预料到的,她是故意这样说的,这样说有两个好处,其一只要时刻让玉帝知道有后羿这么个人,他就会明白,后羿有可能会做出对嫦娥不利的事情,这样他就会想办法增加对后羿的控制,同时加强对嫦娥的保护。其二只要时刻注意到后羿,他自然就不会注意到嫦娥,这样他就不至于跟别的女人好了之后就把嫦娥忘得一干二净。嫦娥的如意算盘,玉帝自然是知道的,对于他来说女人有的是,而感情是很难得的东西。王母娘娘跟他走在一起,多少有点迫于形势。你要做三界之主,如果没有配偶,怎么去做万民仰望的表率呢?嫦娥一到天上就深深的吸引了他,他不顾自己三界之主的身份,把嫦娥藏在了广寒宫,如果不是因为爱情,他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放不下嫦娥。
事情做完了,玉帝重新把衣裳穿好,推开门走出来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嫦娥去了广寒宫后院的温泉里沐浴去了,玉兔在旁边服侍。玉帝的依仗走远了,无刚才把金丝猫从盒子里取出来,这个时候他发现金丝猫两眼翻白、气息奄奄。他顿时吓得魂飞天外,真要是让金丝猫死在广寒宫里,那他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想了许多办法都没有把金丝猫恢复过来,吴刚当时都急哭了,嫦娥沐浴完毕赶紧走过来,在她还在三丈意外的时候,香味已经迎面扑来,问到了嫦娥身上天然的香味,金丝猫立刻就醒过来了,不但醒了过来,而且看起来很精神。吴刚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笑着说:“姐姐,我知道它为什么会生病了。”嫦娥说:“哦。”吴刚说:“在还没有长成型的时候,身上是青草的味道,女人到了绽放的年纪,身上的味道是花香,女人到了成熟的年纪,身上的味道是奶香,等到了女人因为年老闭经,她体内的各个系统失去了和自然界之间的练习,这个时候她就会变得越来越烦躁,变得看什么都不顺眼,没有她能想开的事,这个时候体内的毒素不断增加,如果不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她很可能后半生就得在精神病院度过了。”
嫦娥说:“依你的意思,不是奴才感染了主子,而是主子感染了奴才。”吴刚点点头说:“然也!”嫦娥说:“既然如此,太上老君为什么不直说呢?”吴刚说:“一个出家人,说这个不太合适。”嫦娥点点头说:“说的也是,果真如此,王母娘娘的脾气一定会越来越差,我看咱们还是应该想想办法才对。”吴刚笑着说:“咱们不要管,只管看戏,等玉帝对她彻底失去兴趣,咱们岂不是就能坐守渔翁之利吗?”嫦娥说:“这种想法不可取,如果说玉帝他坐上这个位置就不可能被替换掉,那么王母娘娘被替换掉的可能极小,玉帝不可能为了我不惜冒着被废黜的危险。即使他真的这样干,后羿就是他的榜样。我不会跟一个没出息的男人,一个没出息的男人是没有办法给我幸福的。”吴刚点点头说:“既然如此,咱们就商量个办法帮帮她吧!”
金丝猫听了他们的发言,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也想为王母娘娘走出病痛尽一份力,也算是报答她当初对自己的收留之恩。可话说回来,它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它能有什么办法呢?嫦娥说:“这样吧!咱们跟西天灵山大雷音寺如来佛座下净坛使者有些交情,是不是可以找他帮忙。”吴刚说:“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厮要是在对你有什么想法可如何是好?”嫦娥说:“今日的净坛使者可不是当初的猪悟能了,他如今可是得道高僧。”吴刚说:“姐姐快别提什么高僧,你听说过一种吃的叫佛跳墙吗?为了一口吃的,佛都能跳墙,为了你这样一个大美女,一个使者还不为所欲为。”嫦娥说:“那你说怎么办?”
吴刚说:“我想去找南极仙翁商量。”嫦娥说:“咱们给他可是一点交情都没有啊!”吴刚说:“南极仙翁是个非常痴迷于研究各种新鲜事物的人,他一定很想知道九龙丹在进了金丝猫的肚子之后对金丝猫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嫦娥皱着眉头说:“你这办法行不行,我可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