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别占我便宜,离远点,有话好好说。”饶是张若予一个现代人见惯了各种大场面,但是壁咚这种让人少女心砰砰的事情,自己经历起来还是有些害羞。
被张若予推搡,赵陵因为生气的理智短暂的回归了一下,他右手握成拳状放在嘴前咳嗽了两声,然后后退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呼呼呼!”张若予眼神飘远,现在胸腔中的心脏还在跳个不停,她可不想再看赵陵,让自己的情绪再受到影响。
两人各自飘忽着眼神,默契的不提刚才的动作。
“你为什么生气?”张若予不解的问道。
说到这件事,赵陵横眉冷瞪,一双狭长俊美的桃花眼,紧抿双唇,轻声呵斥:“你两天的时间哪里能交出来酒!”
这话一出口,张若予也总算知道了赵陵生气的理由,原来是怕自己答应了教坊司的老鸨两天时间交酒,但是到时候时间到了却拿不出来酒。
“嘿,我都没担心,你担心什么。”张若予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理亏,拍了拍赵陵的胳膊,算是安慰。
赵陵还是不理:“依我看,你现在后悔把银钱退给老鸨还来得及,不要到时候做不到把自己陪进了教坊司才算了得。”
他这说话也是带着气的,等说出口后才懊恼自己的用词不当,刚想转头看张若予,却看见张若予一脸的无所谓。
对张若予来说,她之前早早就在自己的空间里面备好了足够量的青根酒,别说是区区一家教坊司,就算是两家,她也能够满足。
不过空间的事情对于她来讲依旧是个人最后的秘密,这还得想着办法瞒过去才是。
“两天的时间,相信我,够的。”
张若予轻描淡写的留下这么一句话,扭头就走,丢下赵陵一个人在巷子里一脸无奈。
末了,他从随身戴着的小包里拿出了一根小口哨,对着东边的方向一吹,短促而诡异的哨声在空中传播,一名身穿便服的暗卫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赵陵无奈的扶了扶额头:“你们务必在一天的时间里给我找到上阳县里面味道最与张若予酒相似的酒。”
冷目,蹙眉,赵陵冷言道:“不择手段,务必办到。”
“是!”
暗卫应下了指令后转眼就消失不见。
赵陵无奈摇头,只能跟上张若予的脚步,回到张家宅子。
此时的赵陵觉得自己特别能够理解那些育有儿女的人的心情,他现在对一个张若予,就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
一方面生气于张若予的不自量力,一方面又担心她达不到人家的要求,只能背地里偷偷的帮忙。
甚至赵陵都想好了,如果最后老鸨找上门来,他并不介意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来救张若予。
......
带着无奈的心情,赵铭回到了张家宅子,却只看到刘秀一个人站在大厅里,一脸颓然和手足无措。
“怎么了?若予还没有回来吗?”赵陵心里一跳,该不会是自己说话太过分,让张若予生气了吧。
若是走丢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万一在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心里想着,他脚下立马蓄力,若是刘秀开口,他立刻出门去找张若予。
刘秀摇摇头,声音细弱:“不是,是小予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那一间用来酿酒的房间,说接下来的两天只需要记得给她送饭就行,让我们千万不要打扰她。”
这下子赵陵才想起来,在去教坊司之前,两人的确在张若予的安排下给那一间用来酿酒的房间放进了大量用来酿酒的材料。
那时候的赵陵还在困惑这是为什么,现在看来,张若予早有打算。
这......赵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般的人,他在宫中的时候,处处都是机关陷阱,遇见的女子也宛如蛇蝎一般。
一对比起来,张若予简直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赵陵心中无奈,却只能屈从于张若予的安排。他拍了拍刘秀的肩膀:“我看伯母无需着急,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主意,我们按照她说的来做便是。”
刘秀无法,现在已经不是在原先的张家,她身边能够依靠的人只有张若予一人。既然张若予想做什么,那就去做吧,她只有支持的份。
两人相视无言,只能散开。
而把自己管在房间里的张若予则是早早就进入了空间内,在赵陵回来的时候,她正用空间里的灵泉水冲洗青根,经过灵泉水清洗过的青根宛若回春一般,瞬然焕发生机。
单单是教坊司的酒量,她空间内的存量已够,只不过她并不是做完这一单子生意就算是结束。
这小小的教坊司,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开始罢了。
想到这里,张若予眼中的光亮更加闪耀,手上的动作亦更是麻利、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