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赵陵,你倒是醒醒啊!别搁着给我捣蛋,要是张若予知道了你现在这样,你觉得她还能喜欢你吗?”
不管李毅然怎么劝,那赵陵都没有半点的反应,也是只有说到了张若予的名字的时候,他才动了一下。
“行吧行吧,你这命还真就是张若予的了。”将赵陵的反应尽收眼底,李毅然撇了撇嘴,摇头晃脑,小小的脑袋里面装满的是大大的疑惑,他还真没想过,有人会为了所谓的爱情变成这一幅样子。
只不过还没等李毅然哄好赵陵,外头又传来了信鸽的声音。
因为处在密室当中,李毅然从密道里面出去,心里还奇怪,张若予的消息自己不是才拿到不久吗?怎么现在又有信鸽来了?该不会是张若予已经要嫁人了吧!
一想到这个,顾及到里面那个现在正活在自己情绪里面的人,他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
李毅然出去了好一会儿,就连赵陵也恢复了不少的情绪,他抬头看向李毅然,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张臭脸:
“怎么了?李少将军?”
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情绪不大对劲,赵陵故作轻松的和李毅然开玩笑。
没想到李毅然看了他一眼之后,那一张脸更臭了!
“你自己看吧,我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你这家伙,怎么人都不在上阳县,里面的消息都是关于你的!”
赵陵抬眼,一脸的疑惑在看完了信纸之后已然烟消云散。
他竟是和李毅然一样,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才好。
信纸中说道:有人在县城里面编排张若予和赵陵之间的事情,说是两人一男一女整天相伴在一起,肯定早就已经暗度陈仓。后面赵陵因为躲债就跑了,现在剩下张若予一人就是残花败柳一个。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那些上门求娶的人甚至都降低了门槛,更有甚者甚至说想让张若予去他家做第三十八房姨太。
前者和张若予受到众人祝福的这件事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只不过后者......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自不量力的狗东西,竟然敢拿切实来觊觎他的正妻?
还没眼看着赵陵一边笑一边生气,李毅然连忙把那两张信纸抢过来,直接放在烛火上点燃,直至烧成灰烬。
“看都看完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李毅然抱着手臂看向赵陵。
“若是阿予不介意,我愿意娶她作为我唯一的妻子。”说到这里,赵陵竟然还有几分的害羞?
只不过现在也不是害羞的时候,李毅然拍了一下自己家“恋爱脑”的赵陵,才算把赵陵给敲醒。
“说吧,你现在想怎么办?你人都不在上阳县?”
李毅然抱着手臂,目光炯炯的看向赵陵,若是他还说出什么瞎话,怕是会被李毅然重锤相击。
赵陵不愧是南赵最聪慧的小皇子,尽管自己的主观情绪已经占了上风,可在李毅然握紧拳头正准备重拳出击的时候,他在顷刻之间迅速恢复了理智。
“等等,我想我还能抢救一下。”在赵陵说完那句话之后,李毅然撇了撇嘴,才算是放下自己手上的“拳头”。
“说吧,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好主意。”
赵陵在恢复理智之后,很快复盘了一下上阳县和张若予现在的情况。
站在张若予这边来说,她当时在男儿身的时候,的确和自己有不错的关系,但这都仅限于两人之间的“兄弟“好友”情谊,在赵陵客观来说,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不相关的或者说是超出了情谊和感情范围的举动。
但是现在整个上阳县的风气,明摆着就是冲着张若予来的。
现在事实就是有人在针对张若予,顺便拉了赵陵下水做一个垫背的。那人很明显就是想先毁坏张若予的名声,然后紧接着去把张若予的事业给“吃”下去。
“等等,我有了主意。”赵陵抬手,把站在一边的李毅然唤了过来。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那一名上阳县的县令是我们的人?”
“是。”
“那就让县令出手咯,只要从根源上抓住对方的把柄,他们就不敢再做次,”
赵陵把李毅然唤到自己的面前,对着对方的耳朵把自己的主意都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李毅然赞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恢复了脑子的小皇子,想出来的主意果然了得。
两人又就着这一个计划好好的商量了一遍,之后李毅然就离开了赵陵的行宫。
......
这时候把视线转回一天前的上阳县,张若予还沉浸在无休止的媒婆中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开始有了消息传出来。
“你听说了没,那一个张若予早早就和那个叫赵陵的小白脸给搞上了。那时候张若予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天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呢?”
“呸呸呸,哪里有你这么说话的,脏得很。”
“不过你说的也算是实话,那一个赵陵我见过,虽然冷了点吧,但是那血气方刚的身子板,或许张若予会心动呢?”
“说来也是,你看那两人之前从张若予摆摊子的时候就一直形影不离。原先还是旁边有人,到了后来,两人是搬进了张家的宅子,刘秀不在的时候,那不就是孤男寡女?”
“啧啧啧,我单单想想那一个场景,就觉得人受不了了!”
“我可还听说了,那个赵陵就是一个骗子,仗着自己的外貌专门骗财骗色的那种。你看张若予,在他走了之后就迅速的开了醉得意,她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看呐,那钱就是从赵陵那边拿过来的。两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张若予把醉得意开了。你信不信,过没几天那个赵陵就会回来了,两人还说不准是什么个情况呢!”
诸如此类的传言在整个上阳县悄咪咪的散播开,并且愈演愈烈,甚至和之前一大堆人求着张若予提亲的事情混在了一块。
这下子那些原本想要求娶张若予的人更兴奋了,你说这婆娘现在名声差了,难道不是好事吗?
她名声一差,自己的礼金和钱就不需要再拿那么多出去了!
一时间,更多的媒婆跑向了张家。这下子,不管那些条件够不够高的,哪怕是街边的名声堪忧的王二狗,他娘都托人给张若予来提亲了,说是什么万一这种好事就落到了他的头上了呢?
这些事情也成了上阳县里面茶余饭后的谈资,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和城里那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百姓的参与下,张若予的名声越来越大,也是越来越差。
那些吃瓜看戏的人才不顾及从自己嘴巴里说出去的话会对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在他们看来,张若予已经赚了足够的钱,不就让他们编排一下嘛,又不会少块肉还是什么的。
所以就算张若予心中不喜,但是外头人多嘴杂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办法解释。
但是她莫名觉得,她和赵陵的事情肯定和蓝氏脱不了什么干系。只有原先张家的人才知道如此详细的她和赵陵一起生活的情况,排除掉张家的其他人,也只有张若巧和蓝氏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苦就苦在找不到半点的证据,也只能任由外面的人来说话。
关键的是,那些人的八卦已经影响到了张若予的生意。现在酒坊和绣房堪称是颗粒无收,就连人都没有半个。假如这种情况继续持续下去,张若予怕是还不到半个月就再也受不了了,坚持不下去了。
而刘秀为了顾及张若予的情绪,在家里也甚少出现。可张若予也依稀能听到她这便宜娘亲的哭声。
“等等,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张若予在那边走来走去,着实有些焦虑。
令她惊喜的是,到了第二天一早,县衙那边来人了,说是县令邀请张若予和刘秀过去做客,有要事相商。
那些吃瓜的路人一看到捕快来了,就又窃窃私语,哪曾想为首的捕头竟是直接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呵斥道:“做人,最重要的是谨言慎行!”
那些犯浑的人本来就对县衙的人有所惧怕,现在被捕头拿着刀在面前晃悠,更是害怕,一个个的顿时都没了声音。
而张若予本来还在想县令找自己有什么事情,现在看到捕快的动作,心中欢喜不少,盘算着县令应当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索性就带着刘秀跟在众捕快的后头去了县衙。
正如捕快所说的,新进的县令早早就坐在了侧厅等着张若予,他一看到两人过来,还站了起来打了声招呼。
张若予面上不显,心中讶然,也不知道这县令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对我这种普通百姓如此尊重。
三人坐在一块,一番的互相恭维之后,张若予终于不想装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柴县令,我们还是明人说正话吧。”
那柴县令原先也是中举之人,因为为人太过正直而被陷害得只被闲置在家中,空有一身抱负无处施展。但是恰逢李毅然和赵陵与其相遇,也才有了后来他被调来上阳县做县令这一事。假若没有李毅然和赵陵两人的帮助,他怕是会郁郁不得志,在家中带着那一个状元的称号直至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