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你狗日的到底在哪里”
种冽悲怆的嘶吼传入不远处的完颜宗瀚耳中,让他下意识地心里一惊。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原野,心里面莫名地有些不安。
突然,嘹亮的号角声自天际间响起,从战场的外围传来,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战场上的宋、金将士都是一愣,手上的动作纷纷停了下来,不知道这号角声从那里传来,又是何人所奏。
完颜宗瀚、完颜宗弼几人都是相顾愕然,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完颜娄室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是谁在乱吹号角”
韩常指着东北方向,疑惑道:“听着声音,像是从东北方向而来,好像西南也有。”
完颜宗瀚大声怒道:“快些前去查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泾原军中,一名浑身鲜血的西军士卒突然指着金粟山方向,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援军,是咱们的援军”
另外一个宋兵更是跳了起来,颤声道:“是忠义军,王相公的队伍南边也有”
曲端心脏剧烈跳动,他手指微微颤抖,拿起千里镜,打马奔上一块高地,向士卒所指的方向看去。
无数个人影,从东南、正东、东北三个方向,形成一个大半圆,向前席卷而来,直奔正在交战的大战场。
几个方向,无数忠义军步卒跟在战车之后,战马护住大军两翼,长枪如林,漫山遍野,占满了整个平原。
东南、东北方向,无数的忠义军骑兵、步兵滚滚而来,人数最少几万。旌旗招展,猎猎作响,上面斗大的“王”字清晰可见。
正是忠义军,正是王松的队伍
正东方向,火炮声隆隆,厮杀声震天,应该是鏖战正酣。
“集结成阵”
曲端长叹了一声,打马下了高坡,立即下了军令。
“蓬蓬蓬”
还有两里左右,火炮声连绵不断响起,忠义军阵中,阵阵白烟升腾而起,形成环绕数里的巨型烟墙。无数的铁球铺天盖地,雨点般呼啸着从南北两个方向砸了过来,直奔金兵大阵。
放眼望去,忠义军的火炮放在战车之上,战车滚滚向前,炮手不断发炮,距离金兵大阵越来越近。拉拽炮车的马匹显然接受过火药爆炸的训练,竟然不受炮火爆炸的影响。
不但是金兵,包括战场中的宋军也是疑惑不解。这还有两里多的路程,这火炮,真的能打这么远吗
铁球呼啸,在空中飞舞,有的甚至在空中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铁球呼啸而至,大多数先砸在金兵阵前的地面上,然后跳跃飞舞,势不可当,飞入了金兵的大阵之中。
也有一些铁球,直接砸入了金兵的战阵之中,直接引起一片惨叫和惊呼。
铁球所到之处,摧枯拉朽,瞬间便是一条血路肉胡同,触者筋折骨断,非死即伤。许多马上的骑士,因为战马腿骨被砸断,纷纷从马上摔了下来,金兵大阵乱了起来。
射来的铁球,甚至有几颗无意射入了泾原军阵中,引起了十几名士卒的伤亡,惹来了骂声一片。
“后退,后退”
曲端大声呐喊着,指挥着将士向后退去,以免殃及池鱼。
“王松,你这厮真是恶毒”
完颜娄室脸色苍白。王松居然能沉得住气,待双方鹬蚌相争,死伤惨重,他渔翁得利。和几年前比起来,王松已经是心硬
如铁,为求胜利,完全不择手段。
那东面的一万铁骑,至今没有回援。难道说,东面打的不可开交,一万铁骑,竟然阻挡不了对方
刚才胜利在望的志得意满全然不见,完颜宗瀚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他大声怒吼了起来:“鸣金收兵,集结成阵”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无数的金兵纷纷舍弃了宋兵,一起向着自己的大阵奔去,原野间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宋军残兵们呆立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金兵脱离,宋兵们纷纷一屁股坐到地上,瘫成了一团泥,有些人再也爬不起来。
“王松,你终于来了”
种冽“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喘息了片刻,立刻挣扎着又站了起来。
“全都往后退,不要在这呆着碍事,免得误伤”
宋军们互相搀扶,纷纷挣扎着退出了战场。
“粘罕,宋狗火炮如此凶猛,我军定会死伤惨重,马上冲出去”
看到金兵们在宋军的火炮攻击下,死伤一片、惊慌失措,完颜宗弼不由得暴跳如雷。
“宋狗从南北两个方向攻来,东面正在鏖战,西面又是河流,要是向南北退,等冲出去了,勇士们也被火炮炸死光了”
完颜宗瀚的小眼睛里一片狰狞,完全失去了应有的镇定。
“粘罕、兀术,一起冲阵就是只要跟宋狗短兵相接,怎么都会能冲散他们”
完颜娄室眼神狰狞,大声道:“王松诡计多端,东面肯定布下了重兵。咱们先南后北,从背后攻击,宋狗奈何不了咱们”
众人纷纷点头。完颜宗瀚迟疑道:“宋军阵地上还有那么多的辎重、金银制钱、粮草,若是不能带走,太可惜了”
完颜宗弼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先击溃了这些宋狗再说”
完颜娄室大声道:“咱们三人各冲一路。粘罕、兀术各冲南北,我带人向东。马上纠集各部”
金人大阵瞬间便分成三股,依然是步卒在前,骑兵在后,一起向宋军的大阵冲去。
面对扑面而来的金兵大阵,岳飞面色凝重,额头、手心都是汗水。
他也没有想到,金人布置了上万的骑兵大阵,密密麻麻,望不到头。再加上远处蜂拥而来的金兵步卒大军,怎么看也有三四万之数。
看到宋军大阵出现,女真骑兵大阵在完颜宗弼的指挥下,纷纷向北而去,意欲击溃宋军,夺得先机。
漫山遍野,惊天动地,女真铁骑潮水一般涌来,马蹄声惊天动地,声势浩大,直可以说是呈摧枯拉朽,势不可当。
忠义军大阵,许多将士都是脸色煞白,腿脚发抖。如此凶猛的女真铁骑,还是平生第一次看到。
“董先,徐庆,你二人带领骑兵,随时准备从侧翼攻击。刘宏津,让重炮持续攻击,小炮准备,掷弹兵断后”
岳飞大声嘶吼了起来。
300多门重炮一起开火,每次都是300颗铁球,潮水般向奔涌而来的女真骑兵大阵砸去。
东南方向,忠义军的左翼大阵,张宪也是下达了军令,无数颗实心铁弹凌空飞舞,向着迎面而来的金兵砸去。
东面大阵,女真骑兵大阵滚滚向前,烟尘腾起,直奔岳飞的大阵而去。忠义军大阵硝烟弥漫,炮兵们也是有条不紊,连续发炮轰击。
两里多的路程,双方相向而进,忠义军的火炮连绵不绝,女真骑士伤亡惨重,尤自纵马
向前。
铁球肆意飞舞,在女真骑兵大阵中砸出一条条血肉胡同。残肢断体,血肉横飞,女真骑士一片片地被打下马来,马嘶人叫。烟尘弥漫中,许多女真骑士被绊翻在地,瞬间就被后面的战马踩成肉泥,再也爬不起来。
“蓬蓬蓬”的火炮声不绝,每一次都是几数百女真骑士的死伤,只是前六次的炮击,1800颗铁弹,就造成了至少三四千女真骑兵的伤亡。眼看着女真骑兵进入了一里的射击范围,忠义军的小炮也跟着响了起来。
硝烟弥漫中,忠义军的火炮肆意屠杀,无数的女真勇士仆倒在地,死伤无数,完颜宗弼心里痛的要流出血来。
“我们的火炮怎么不架上去是不是都怕死啊”
完颜宗弼双眼通红,狂吼了起来。
“殿下,咱们的火炮只能打两三百步,宋军的火炮能打两里。还没到跟前,咱们的火炮就被对方打掉了。”
炮兵将领垂头丧气,苦着脸,小心解释。
“直娘贼的,要你有什么用处”
完颜宗弼抽出刀来,想要砍杀炮兵军官,被旁边的将领苦苦拦住。
“蓬蓬蓬”
随着几百门小炮的怒吼声一起响起,冲入忠义军阵前两三百步的女真骑兵,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纷纷被打翻在地,前排的女真骑士,一下子空疏了起来。
好不容易冲出了对方的重炮炮击,距离忠义军大阵只有一百多步,女真骑士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宋军脸上惊惧的神情。女真骑士纷纷摸出羽箭,张弓搭箭,就要进行近距离的射杀。
骑阵后面的女真骑士也跟了上来,万马奔腾,地面剧烈颤动。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只有冲破了对方的火炮大阵,才能依靠优势的骑兵,击溃对方。
金人骑士滚滚而进,重甲骑士手持骑矛在前,轻甲弓箭手在后,只待一旦进入五六十步的射击范围,就要进行攻击。
金人也是颇为狡猾,他们忌惮宋军的火炮,所以骑兵与骑兵之间的距离都是尽量拉大,以免骑兵遭到大规模的杀伤。
无数的女真骑兵满山遍野,每一面都有万骑之多。女真骑兵坐在战马上,嘴里发出怪叫声,气势汹汹,不可阻挡。
“蓬蓬蓬”
600门大小炮一起开火,调平了炮口的铁弹、铁丸一起急射而出。空气就如被撕裂一般,让出一条条通道,实心铁球、铁丸犹如织网,直奔纵横而来的女真铁骑。
白烟升腾,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硝烟味,许多将士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
一阵风吹过,白烟被吹得干干净净,阵地前直视无碍。无数的骑兵在血泊里挣扎,血肉模糊,哭爹喊娘,惨叫声不绝,无数的战马躺在在血泊里,染红了身子。
火炮依然轰鸣,又是一轮射出,后面的骑士和战马又是倒了一片。
100步,战马要跑10秒左右。正在女真骑士快马加鞭的时候,宋军的300门小炮又开始轰击了。
每一次都是300门小炮一起开火,四万颗铁丸喷薄而出,如此近的距离,女真骑兵就像狂风暴雨中的小草一样,东倒西歪,无数骑士从马上栽了下来。
女真骑士万马奔腾的攻势为之一阻,速度也一时慢了下来。
八轮重炮射击,2,400颗实心铁球的狂轰滥炸,三轮小炮,几十万颗铁丸的轰击,女真骑兵死伤累累,损失已达六七千骑,他们依然毫不减速,眼看已经到了宋军大阵前的几十步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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