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恶心他(1 / 1)

凌天悦撇了撇嘴,算了,跟他废话的功夫自己都收拾好了,而且正好出去透透气。她端着一盆要洗的碗筷碟子朝厨房走的时候,静雪见状,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果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凌天悦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快到厨房门口的时候见到了何纯,他眼睛微红,看到她更多的是惊讶,急忙伸手要接过她手里的盆:“凌姑娘,这事儿怎么能你做呢?还是我来吧。”

看看人家这自觉性,和刚才吃饭的那个人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啊,要不是想利用他把何纯赶走,切,谁会让他这么自在!

既然何纯这么积极,凌天悦也不好拂了他的意,直接将手里的盆放到了他手上,声音凉凉的道:“那你洗的仔细了,晨暖说这套碗碟他很喜欢,可别摔了碎了。”

“是。”何纯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下,却还是努力的平静了声音,他也是十指不沾尘水的公子啊,却为爱卑微到这种的地步。

由于何纯从没有下过厨房,再加上有些心不在焉,手里的盘子终于掉在了地上一个,碎开,声音清脆刺耳。

一旁“监视”的凌天悦终于抓住了机会,马上厉声质问:“刚才都说了让你小心小心,连个碗都洗不好,存心惹我生气,让我在晨暖面前抬不起头来是不是?”

她很想再补上一脚或是一拳加强下效果,可是看到何纯匆忙蹲下身子收拾碎瓷片却被扎伤手指时,终是狠不下心来。

“你趁早给我滚!”凌天悦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话,落荒而逃。她怕再待下去,她的同情心不合时宜的泛滥,那她就永远别想要自由了。

何纯见她离开,用扫帚慢慢的将碎片扫到了簸箕里,然后用水细细的冲刷干净自己的手指,再用那瓶金疮药一点点涂抹伤口。他知道,凌姑娘是在想法设法的赶他走,可是,他的心为什么比他的手还要疼呢?

凌天悦跟踪何纯,直到他安全的回屋,且没有任何自杀的想法,她才折回到令晨暖身边,接着上演陪他用午膳的温馨戏码。

令晨暖有些不解:“既然你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一定要赶他走呢,直接娶了不是更好吧?”

凌天悦轻视的扫了他一眼:“我那是有良心,又不是喜欢他,干嘛要娶他?”心里还默默的补充一句,要是娶人这么随随便便的话,她以后得娶多少啊!

令晨暖嘴角泛起冷笑:“良心?你若真有良心就该娶了他,这少年对你一片痴心,恐怕你也脱不了责吧,只要你对他好,以后还可以娶自己喜欢的人啊。”许是有些日子太过沉默,令晨暖今日竟难得的又反驳了句。

凌天悦翻了翻白眼,语重心长的说:“我要是违心娶了他,那才是真正的害他呢,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怎么能违背自己对他好呢?以后我是有了喜欢的人,必会冷落他,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看着我和别人成双入对,那才叫惨呢。虽然他现在痛苦了点,等以后找到一个真心爱他的人嫁了,就会感激我了。”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十分光辉和伟大的,“而且我喜欢的人,我得让他做唯一啊,才舍不得让他刚进门就看见屋里有别的男人。”

令晨暖听了她的话,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微笑:“这么说,你是一生只娶一人了?”这种话,也就骗骗纯情的小男生,和他一起上过学堂那些孩子,初嫁人时都是幸福满满,许下类似诺言不在少数,可惜遵守的,至今没有。

“那是。”凌天悦答得毫不犹豫,瞥见他那满脸不信的神情,也懒得多说废话解释,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照例和早上用餐一样,凌天悦风卷残云,令晨暖细嚼慢咽,最后还是她去刷碗,这次没碰见何纯,她只好自己动手了。

下午,何纯在院子里碰见了她,问她可不可以和他们一起用晚膳,凌天悦正缺少机会恶心他呢,当即答应了。

于是晚上用膳时,凌天悦又对令晨暖大献殷勤:

“晨暖,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看你瘦的,多吃点肉。”……

她甚至很过分的在何纯伸出筷子时,一把将碗退到令晨暖面前:“你喜欢这个菜,多吃点。”

完全无视何纯受伤的眼睛。

凌天悦对令晨暖热情似火,对何纯冷漠如冰,令晨暖冷冷淡淡、勉强配合,何纯饥肠辘辘,肚子和心一起受伤,终于,这顿诡异的晚膳总算是在凌天悦宣布“好了,我们大家都吃饱了,何纯端下去洗碗吧”结束了。

不待何纯说话,她匆忙将剩下的饭菜倒在一个碗里,存心不让他吃。何纯抬起泪光蒙蒙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终究是沉默的开始收拾桌子了。

凌天悦还觉得不够火候,又当着他的面吩咐静雪去厨房多烧些水,然后弄个大浴桶来,她那一脸邪恶的笑,使得静雪都有些恶寒。

何纯觉得多待一分都是煎熬,匆忙收拾了几下然后离开了。

不过,浴桶还是被抬来了,静雨一边往里边倒热水,一边用打算看好戏的眼睛冲她笑,凌天悦用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回视着她,在看到浴桶里的水终于好了时,用脚勾起身边的凳子直线甩了过去,静雨眼疾身快的躲过,匆忙跑出去,却依旧悄悄的在外面听墙角。

要知道,她家小姐只是外表纨绔不羁,真正出格的事其实没干过几件,这么个大动作如何让她不兴奋呢?

凌天悦脚步极轻的出了门,看见静雨耳朵贴着墙在倾听,一脚踹了过去。

静雨一不留神倒在地上,抬头对上凌天悦笑眯眯的眸子,连她的声音都带着戏谑的笑意:“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

刚要发火的静雨见自己要做的事情被戳穿,急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溜了。溜之前还不忘喊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真的。”

凌天悦看着静雨落荒而逃的模样,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微笑,只是回屋再次面对脸色淡淡的令晨暖时,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面部的表情也有些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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