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就在桩子和刁氏兄弟去救疤面老头的同时,南北将李钉交给了徐林,快步向着夏升放酒的高台走去。
“等一下!你要去哪?”
夏升刚要指挥人对付桩子与刁氏兄弟,忽见南北从身边掠过,立即转向返身拦住南北去路。
南北并不与夏升纠缠,身形轻晃,夏升只觉眼前一花,南北以到了他身后继续往前。夏升勃然大怒,化指为爪一把抓向南北右肩。
没想到,这一抓又抓了个空,南北又消失在眼前。夏升一怔,刚要转头去寻找,就听到耳畔南北冷冷的说道:“别动。”
夏升这才觉察到,在刚才电光火石的一瞬,不知南北用了什么身法,如鬼魅般闪到了自己身侧,一掌罩在自己的脖颈动脉上。
而罩在自己动脉上的手掌,食指与无名指之间有一道寒芒渗出屡屡森森寒气。
夏升虽然被制,但并不慌张,斜眼恶狠狠瞪向南北,大声暴喝道。
“你要干什么?”
南北面无表情一语不发抬眼直视着夏升,一时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对峙着。
半晌。
南北轻轻的“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你是我哥的。别逼我杀了你!”
说完,南北身影一晃,继续快步走向放酒的高台。
南北虽然离去,夏升身体依然僵持着没有动,只有眼睛随着南北转动。夏升的眼神这时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里面流露出的是--恐惧,深深的恐惧!
与南北的对视间,夏升的眼神由虚张声势的狠,转为出乎意料的惊,又转为手足无措的慌,进而孤立无援的绝望,最后成为发自内心的恐惧。
夏升被制以后,以为南北和李钉一样,只是功夫了得,但涉世经验不深的小白。凭借多年刀头舔血的实战经历,夏升本想突然暴喝一声从气势上震住南北,并抓住南北慌张的空隙迅速脱离险境。
可这招对南北完全无效,南北罩在动脉上的手掌纹丝未动。
而在两人的对视中,夏升完全读不出南北任何的感**彩,夏升不信,认为南北是装的。夏升努力的在眼神中变换着各种神采挑衅着南北,想要戳破南北表面的伪装,露出里面真实的面目。
他成功了!
他看到了!
可是这和他想要的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一个虚张声势的人;这是一个非常有事故的人。他,他,他是一个和我有些相似,不!他和我不一样,他对待生命的态度不是予取予夺的掌控,他是?他是,--‘漠视’!”
“对!‘漠视’!他是一个对他人还有和他自己生命都极为漠视的人。我见过这种人,我见过。可那两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穷凶极恶,多少条人命在他们手上消失,多少个帮派因他们而毁灭的人物啊!他?这么年轻!怎么......不!他是的!”
“我......我该怎么办?我要呼救吗?不行!我只要一出声,只怕他就会割断我的大动脉。他会的!他会的!哪我该怎么办?我会死吗?会吗?会!怎么会变成这样?今天本来一切尽在我的掌握,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这些年所受到的羞辱,今天理应连本带利的都给我还回来的!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么结束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对了,他不是要去取酒给李钉的嘛,那就让他去取好了,对,让他去取。”
“哎!我怎么说不话来?说话啊!我.....我怎么了?我难道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吗?不!不是!是他的刀片离我的动脉太近了。操!你他妈的刀片不能离我远一点吗?”
“糟了!我刚才的眼神会不会太凶恶了?他会不会以为我要攻击他,他会不会......”
“什么我是他哥的?我不逼他他就不会杀我!他哥是谁?......哦,是李钉。他走了!他走了......他真的走了吗?我......我先别动!”
自此夏升也落了一个病根,见到南北就浑身不自在,能躲躲多远就躲多远。
南北到了高台下,脚步轻点,跃了上去。
高台上的人见南北从夏升身边走过来之后夏升就再也没有反应了,一时相顾愕然不知该怎么办。
南北上了高台,看周围人也没有反应自也不去招惹,几步走到桌前,一把把酒抱在怀中,用手紧紧握住。
“大哥、升哥......”
南北一到桌前,姜强见夏升还是没有反应,觉的有些不对劲,对着夏升高声连呼几次提醒。
可夏升依然脸色惨白的呆立在圈中。
“站住!不要走。你们眼瞎了吗?给我宰了他!”
姜强连呼夏升几次,但夏升都没有反应,而南北已经把酒抱在怀中,转身就欲返回。姜强一晚上被李钉折辱过多次,此时恨李钉入骨,自是不愿李钉恢复,急忙对周围人大声呵斥道。
一众人等听到姜强的命令,立刻一拥而上,抄起手上的家伙对着南北袭去。
姜强话音刚落,南北心道:“不好”,赶紧纵身跳下高台,身后袭击的人也跟着跳了下去。南北身形连晃躲过几人攻击,又奋力两脚踢飞两人,但去路已经被团团围住。
南北把抱在怀中的酒换到了左手用力的握了握,脸色冷峻的扫视了一圈围住自己的人,冷冷的说道:“别逼我!”
姜强站在高台上轻蔑的看着南北,不屑的说道:“逼你又怎么样!给我上!”说完也跳了下来。
姜强一声令下,围住南北的人立时分上下中左右无死角的齐攻向南北。
南北冷冷的看着攻向自己的人群,脸上这时反而留露出释然,右手迅疾如电摸入腰间,往外一抖,一条乌鞭犹如黑蛇,狰狞的舞向攻击上来的人。
“啪,啪,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