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怜雪小脸被玄胤狠狠掐住勒紧,她艰难出声:“主……胤王,郡主在御花园。”
“你撒谎,丹儿从来不喜欢花花草草。”他曾送给她一株珍贵的白玉莲花,她不看一眼,转头给了毒小怜。她怎么可能流连御花园。
玄胤手中加大劲道,周身弥漫冷冽气息,桃花会霎间混乱,不少男子想为怜雪出头,见他如此却又不敢靠近。
“说,到底在那里?”
“刘启,刘奇两人设计郡主,在玉……玉华宫。”
文怜雪话还没说完。玄胤把她往后狠狠一推,刘怜雪瞬间跌倒在地。苍白脸色,露出莹白小脚,娇弱欲滴,让人怜惜。
“丹儿要是有三长两短,本王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消失在众人面前,人群中一片混乱。
毒小怜,江亦雨,刘子轩迅速跟上玄胤。
到达玉华宫面前,玄睿和凤倾颜早已促立,两人看着熊熊炙热火焰,似在得意冷笑。
偌大玉华宫已烧成一片灰烬,轰然倒塌,渣都不剩。幸好附近偏僻,并没有其他宫殿建筑。
见此情此景,玄胤凄疯呐喊:“不……丹儿。”仰天长啸,悲愤诀别,发了疯般想冲进去。还没跑几步被阴离墨离拉住。
他凄厉道:“放开我,丹儿还在里面,阴离放开我。”
阴离墨离哭泣道:“主子,不要进去,玉华宫已经塌了,郡主不可能还活着。”
“不,我不信,我不相信,丹儿一定还在等我救她,放开,你们放手。”
阴离墨离两人玄气根本拦不住玄胤,他即将冲进去,皇上就在旁边,恼怒道:“来人,把玄胤给朕拦下。”
上来一群侍卫,被玄胤强悍无边的玄气冲退,跌在地上,修为底的几人吐血昏迷。
眼看就要拦不住他,毒小怜江亦雨赶到,见玄胤如此,江亦雨从毒小怜斜袋中掏出一枚银针,朝玄胤后脖射去,射中后玄胤闭上眼睛。
口中声音微弱:“丹儿,等我救你,等我……”
…………
玉华宫门内,刘丹丹听到刘启刘子瑜几人议论,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他们又不敢进来,万一放毒进来,她一定会被毒死,顿时心急了。
她小心翼翼走进宫殿内,玉华宫荒废,比冷宫还萧寒,正殿放置一尊大佛,上面落了灰,看摆设并不像妃子居住的地方。
立即骂道:“被文怜雪给骗了。”
走进内殿,刚落脚在正殿中心促立。突然,四面八方箭雨朝她射来,箭尖锋利无比,要是被射中,她立马被捅成马蜂窝。
她运起玄气立即朝殿外飞潇,双脚落地,看自己刚才所站的位置,百余箭密密麻麻的射在地上。
刘丹丹心惊胆战的咽了咽口水,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差点被扎成刺猬。”
难怪他们不敢进来,这座宫殿到处布满了机关。
外面,一团火射了进来,射在斑驳宫殿墙上,瞬间燃起团团火焰。
宫殿荒废已久,壁板已经腐烂,干木一遇到火,火势很快蔓延。
刘丹丹现在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进殿到处是机关,四处陷阱,她对机关布阵没有研究,一定会陷入机关。
外面,他们那群人定不会放过她,刘启和刘奇这两人皆为玄灵境界,加上刘子瑜,刘紫柔……也是死路一条。
刘丹丹冷汗把衣裙湿透,她看过很多穿越,里很多宫殿都会有地宫,玉华宫貌似很神秘,一定会有地宫。
她蹲在地上瞧着,因无人打扫,宫殿地上扑了厚厚层的灰,却有几块地砖,像人被人踩过般,灰尘并不太厚,留下一些脚印,那脚印步骤呈弧形,八卦状。
刘丹丹捡起石头,往脚印处丢去,没有利箭射下来,真的没有。
证明,这条路可以走。
她露出笑颜,小心翼翼的按脚印走进偌大外殿,到外殿一处墙壁,脚印停止。路戛然而止。
墙,一堵很厚的墙,墙上巨大壁画,四周没有什么花盆,架子,可移动的东西。
机关到底设置在那里,她如何走出去。
外面,不断的有火射进来,外殿的墙火光已经很大,天色干燥,火很快蔓延到内殿了。
刘丹丹焦急如焚。
她细致看着壁画,画上是一美人侧卧图,安静怡然躺在白玉长榻上,单手托腮,目光迷离望着自己,只是有只眼睛角度似乎不对,有点斗鸡。
刘丹丹伸手把眼珠子一碰,发现眼珠竟然能移动,她移动到眼眶中间。
咯吱……
墙壁突然向上移,她小心翼翼的进去,墙壁缓缓落下。
她站在墙壁内环视,是宫殿的卧房。卧房空旷,没有任何家具,连简单的床,座椅都没有。正中间却放置了一盏烛灯。
刘丹丹蹙眉,地板的脚印愈加清晰。她沿着脚印小心的走,走到灯前面没了脚印。她把烛灯拿起,架子提起来,还是没路。
烛灯的油不旧,三个月内有人添过。
路,到底要怎么走,后面已经传来断粱塌墙的声音,一股黑烟已从角落冒到内壁,空气越来越闷热,火很快烧进来了。
刘丹丹蹲在地上,地下玉砖一块块的敲,敲到一块空心玉砖,她用力一堆,不知是什么机关,根本无法把玉砖推开。
轰……
她转头,身后的壁画墙壁轰然倒塌,炙热火焰冲到卧室内,刘丹丹迅速趴下,咬牙运玄气一掌把空心玉砖拍下。
轰隆隆……她沿着台阶,连滚几圈,落进漆黑的地下室,借住上面的火光,她发现这是间底下牢房,下面无数牢房。
手中烛灯点亮,阴暗潮湿的地牢,弥漫着一股难闻之味,比关小怜的地牢还要深。
她用台阶上砖头堵上落下的洞口,不一定有用,能挡几时是几时。
地牢很黑,涌道望不到尽头,她提着烛火走到地牢台阶处,下面还有一层。
她下台阶,第二层地牢是条下水道,那水漆黑,散发难闻气味,令人作呕。
下水道另一边,墙上巨大铁链困锁着白发男子,铁帘窜过他锁骨,捆绑双手,腰间,双足,将他吊着。
他衣衫褴褛,油黑发亮似条状挂在身上。
白色长发凌乱的挂在额前,挡住他脸颊。头发太长,像是几十年没有理过一般,落到裸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