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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安宁翻了一下眼睛,不屑地炫耀着:“我爸和左叔叔是同学,我妈和左阿姨年轻的时候是最好的闺蜜,当初还是我妈介绍左叔叔和左阿姨认识的,上大学之前,他们碰过面,希望我和左岸一起上大学,一起考博士,一起出国。”
就差接下来的一句“一起生活了。”
顾小满听得耳朵都生了刺儿,想到了大学校园里,左岸走在前面,孙安宁跟在后面的情景,心里就犯堵。
“你还想回去不?”小满站了起来。
“回,回啊……”
孙安宁吃力地挣扎起来,生怕小满真生气不管她了,不敢再继续得意地炫耀她和左岸的关系了。
孙安宁絮絮不止地说了一路,却始终没敢问小满是不是暗恋左岸,是不是准备和她争,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事情戳穿了,就不好收场了,或许对左岸,她也没什么把握。
顾小满当然会和她争,坚持不懈地争,她要让左岸认识到,孙安宁有的,她都有,孙安宁没有的,她也有。
将孙安宁背回去后,顾小满受到了周教官表扬,为此小满的军训成绩加了不少分,孙安宁却很倒霉,住进了部队的医务所,不能再继续训练了。
看她坐在病床上一直哭,小满既不耐烦也有些于心不忍。
“哭什么,又不是残废了。”
“说的轻松,又不是你扭伤了,我军训没成绩了。”孙安宁撅着嘴巴。
“你本来成绩就不咋样……”
顾小满低低地嘟囔了一句,孙安宁哭得更厉害了,说顾小满这是趁机打击她,落井下石。
“我落井下石,就把你扔路上了。”
小满讥讽孙安宁不识好人心,孙安宁无言以对,只是用手揪着被子,委屈地抽泣着。
门外,左岸走了进来,他穿着迷彩服,戴着军帽,身材凭空高大了许多,将一室的阳光都聚拢在了身上,军训让他的脸黑了一些,却因此显得更加骨感成熟了。
顾小满不承认自己是花痴,可看到他走进来的一刻,心砰然狂跳,这一周,看过不少军人装束,他是最帅的。
左岸是来看孙安宁的,顾小满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很多余,她身要出去的时候,他叫住了她。
“一会儿孙院长开车来,你帮我扶她出去。”
“哦。”
顾小满当然愿意留下来了,孙安宁抹着眼睛,说她的脚好痛,怕还是走不了。
“我可以背你的,回来的时候,不是我一路把你背回来的吗?”
小满已经累得腰酸背痛了,可还是将这个破差事揽了下来,只要她在,累死都不会让左岸背孙安宁。
孙安宁的如意算盘被破坏了,眼睛瞪得溜圆,已经几次用眼神挖坑将顾小满埋了。
不过后来顾小满没背孙安宁,左岸也没背,孙院长来了,亲自将女儿背了出去,到了车边,和左岸说了几分钟的话,就开车离开了。
“你把孙安宁从三里之外背回来的?”车开走之后,左岸回头问顾小满……
“背背,停停,要累趴了。”
顾小满不好意思地理了一下头发,装出一副累到不行的表情,在他面前,她尽量维持小女生的娇柔,好像孙安宁那样,男生一看,就想保护,她也是女生,也需要安慰和保护,只有他不在的时候,顾小满才是女汉子。
“中午饭没吃吧?”他又问。
“没吃,回来太晚,连汤都不剩了。”
“时间还早,我和教官说一下,带你出去吃饭。”
小满不晓得左岸是怎么说服教官的,军训的规定是严禁出去吃吃喝喝的,仅几分钟,他就获得了周教官的批准,带着小满去了部队外的一个农家小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