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
蕴儿应声退出去不久,萧妃的宫中便派来了一个奴婢。
“奴婢是萧妃娘娘身边侍女云儿,参见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嗯。”
云儿打开了盒子,高高地举了起来,说道:“主子让奴婢给王妃娘娘您送来一件物品,主子让奴婢带了句话:王妃娘娘的大恩一生不敢忘,余下岁月会为娘娘祈福。”
白玉观音?
萧静真的变了?宁兰点头让人手下了白玉观音。
“主子还让奴婢传一句,主子之前与伊妃娘娘之间所做的事情,她已经禀明了大王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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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完结正文。
【一代情圣】八百一十五
退了早朝,瀚明为了幕僚和闵睿,令人在苍穹宫里摆设了酒筵。
“种粮与河堤之事,辛苦了老师了,孤王敬老师一杯。”
幕僚立即起身说道:“微臣不敢,这是微臣身为臣子的职责。”
瀚明笑着说道:“老师不必多礼。今日无君臣,只是一顿家常饭。孤王是你的学生,闵睿也是你的学生。”
“微臣领旨。”
瀚明与闵睿早些年间都是幕僚的学生,这是幕僚一生之中最为骄傲之事。
如今,两个学生都有了他们自己的辉煌人生,他万分的欣慰。
散了酒筵,瀚明独留太傅一人。
瀚明有着几分醉意,脑子却很清醒,看着幕僚低沉写着心事的脸,说道:“老师,那个女人不在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幕僚默默地点了点头,一种难以掩饰的悲伤浮上了他那张写着岁月痕迹的面容,举杯杯空。
瀚明又为幕僚杯子添上了酒,继续问道:“多年前,你为何要放弃那个女人?后悔过吗?”
幕僚沉默了许久说道:“一切都是天意,后不后悔都无济于事。注定了有缘无分,就算是强求,最后还是不会在一起。强求,只会玉石俱焚。”
有缘无分?
强求得到也会失去?玉石俱焚?他和兰儿之间是不是只有缘没有分?所以,他越是想得到,却越是得不到,伤的越深,这也是天意吗?
瀚明一连喝了两杯酒,继续问道:“这些年,心爱的人与别人生活在一起,生儿育女,老师也不曾后悔过?一次也没有?”
“若说一次也没有,也不全然。若说后悔,只后悔当年没有早些去她家求亲定下缘分。后来,她进入宫中,听说她过的幸福,倒是不曾后悔过。”幕僚说道这里,稍稍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真爱一个人,她笑你就会笑,她幸福,你也会幸福。真爱一个人,你只想为她做些什么,而不是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即使,她的幸福与你无关,即使,你只能静静地站在远方看着,你还是不舍得去破坏她的幸福,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爱着她。”
瀚明听完幕僚的一番话,笑了笑,举起酒杯与幕僚同饮了一杯说道:“只是付出而不求回报的爱着一个人?真爱一个人只希望她幸福?老师,你可真的算得上是一代情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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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走了】八百一十六
在瀚明的坚持之下,太后又在宫里多呆了两天。
最后,瀚明还是妥协让太后离开了皇宫。不过协议,太后只可以带发修行,而且此事不得传扬出去。
一则是为了太后的安全,二则是为了皇家的体面。太后出宫时,只准备了一辆马车,身边只带了喜鹊一人,由于太后出家一事是秘密,在太后的要求下,送行之人,只有瀚明和宁兰二人。
马车使出宫门渐渐远去,瀚明站了许久,却未踏出宫门半步。
瀚明步担心太后一路的安全,因为在前一天夜里,他就安排好了一切。
瀚明看着宫门外太后消失的方向,伫立许久,神色十分忧伤。
“这偌大的一个皇宫和孤王,最终还是没能留下母后。”
宁兰看着瀚明落寂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太后离开,她能了解太后的心思,此刻,瀚明身上的失落和悲伤,她也了解,虽然知道,她却不知道怎么去开导。
她相信,他心里也是明白太后的心思,不然,他也不会同意让太后离开皇城,带发修行。
沉默了好一会儿,宁兰低声说道:“离开红尘纷扰,没有世俗牵绊,不失为一种福泽。”
瀚明带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宁兰,转身向着宫里走。
宁兰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天空中有种几片云朵儿,舞动着曼妙的身姿,在一条岔路口,瀚明停下了脚步。
“跟我去一个地方。”
“好。”宁兰脑海闪过拒绝的念头,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拒绝出口,而是温顺地点了点头。
面对耶律瀚明,宁兰虽然还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可是,最初的那些仇恨已经全然消失了。
在她听过闵睿的话后,她就已经不怪瀚明了。
宁兰跟着瀚明到了先王陵墓,一番跪拜,行的是大礼。
“行过礼了,你先回去吧,我想和父王单独但一会儿。”
瀚明说完没有再看宁兰一眼,而是在陵墓前盘膝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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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八百一十七
“父王,母后今天走了。儿臣没能留下她,你会不会怨怪儿臣?这么多年来,儿臣都没有好好的照顾母后,儿臣是不是很不孝?当年,母后刺了你,儿臣曾经以为,那是不可原谅的……一直以来儿臣都不明白,为何您不恨母妃。直到前几日,儿臣才明白,正如父王您以前说的那样,有时候不是因为能恨而去恨一个人。”
瀚明说道这里,看向宁兰离去的方向,盯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身影,又自言自语地说道:“父王,方才……那个,是儿臣的王妃,你又没有看到?她是您的儿媳。她是不是很特别?儿臣与她很早很早就认识了,只是以前的事情她都不记得……父王,您好久没有听到儿臣吹萧了吧?儿臣今天吹给您听。”
瀚明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短萧,吹起了曲子。
一遍又一遍。
优美的曲音,在空气中散开。
曲中绵绵不尽的忧伤,让人听了,忍不住的心伤。
向着赝里宫回走的宁兰,听到了萧曲,不由停下了脚步,不自觉地被凄美而又悠远的曲调给吸引了。
虽然,站在远处,曲子听的不是很清楚,她还是感觉到了吹曲之人,心里的悲伤。
认识耶律瀚明这么多日子,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吹萧。
他在为什么悲伤?
这种优美的曲子,若不是吹奏之人有着一颗温柔的心,是不能将它的优美表达的如此淋漓尽致吧?
在陵墓前的耶律瀚明,给人感觉很模糊,感觉他的身上好似披上了一件神秘的黑纱,让她看不清。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此刻心里在想着什么?
宁兰听了许久,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幕僚不知何时站在离她只有几丈开外的地方,从他专注的神情上可见,他也在倾听远处的萧曲。
“微臣参见王妃娘娘。”
“太傅大人免礼。”
幕僚行过礼开口问道:“不知,微臣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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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解他】八百一十八
宁兰点了下头,一边向回走一边问道:“太傅可知这是何曲?”
幕僚若有所思地说道:“《戏游凤凰台》。好多年没有听到大王吹奏此曲了。王妃娘娘,大王是否遇到了烦心之事?”
烦心之事?
是太后娘娘离开吗?
宁兰不解地问道:“太傅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幕僚紧起眉头,面色幽沉。
“这曲《戏游凤凰台》只有当大王遇到难以解开的难题时,才会吹起。”幕僚说完目光落在宁兰的身上,没有再过多言。
宁兰想了想说道:“也许,是因为太后娘娘的离开吧!”
幕僚配合地点了点头。
大王烦心之事,到底是太后娘娘的离去还是为情所困,恐怕大王心里很清楚。
“太傅大人以前陪在大王左右吗?”
幕僚点头说道:“微臣是奉了先王的旨意,一直在大王身边辅佐大王。”
“那……太傅大人一定熟知大王的大王喜好了?”
“熟知不敢。不过,大王的喜好微臣到底知晓一些。”
宁兰迟疑了会儿,问道:“太傅大人能对本宫说些……关于大王的事情吗?”
幕僚恭敬地点了下头说道:“王妃娘娘吩咐,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兰想了想,不知如何问起,其实,她想知道耶律瀚明的所有事情,只是面对着太傅大人不好尽问。
“大王喜好的兵器?喜好什么书?”
王妃娘娘是想了解大王?
幕僚浅浅一笑,回道:“大王喜好的兵器是箭。大王为了像先王一样练出一手好箭,曾经在校场不顾倾盆大雨,不眠不休,拉弓将手指都拉破了……用了五天的时间,练出了一手百发百中的好箭法。打仗的时候,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大王都没有畏惧和退缩过。无论受多重的伤,从来不喊痛。记得有一次,那年大王十岁,大王与先王一同去射猎,结果走散了遇到了一头猛虎,先王赶到的时候,猛虎被大王活活打死了,大王的身上全身伤口,有好几处都见了骨头……”
【醉的不轻】八百一十九
时间过的飞快,宁兰和幕僚相谈间便到了晚膳的时辰,宁兰吩咐了蕴儿备了晚膳,用过晚膳,幕僚起身告退出了宫。
从幕僚的口中,宁兰听到了很多关于耶律瀚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