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切切地爱一个人。儿臣想知道,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真真切切地爱一个人,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盯着宁兰坚定的面容,齐迥沉默了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宁兰:“拿着它,从东边的城门走,你可以顺利的通行,出了城不要耽搁……今后,在那一个亲人没有的地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父皇和你的二皇兄都不能在护佑你了。”
“儿臣叩谢父皇的成全之恩。”
宁兰说完便给齐迥磕了个头。
“儿臣叩谢父皇的生养之恩。”
又磕了个头。
“儿臣不能绕膝尽其孝道,父皇一定要保重身体……儿臣……就此叩别父皇,愿父皇长寿无疆。”
再磕了个头。宁兰语音有些哽咽,分离的悲伤,让她心里一阵难压的难过。
齐迥的眼睛布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有些沙哑地说道:“快起来吧……你身体一向单薄,如今秋去冬来,地上冰寒。”
宁兰起身之后,对着低头不看她的齐迥又问了一句:“父皇,你还爱着母妃吗?”
齐迥没有开口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父皇保重。儿臣告退。”
“想要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好。”宁兰闻言全身一僵,眼睛瞬间红了,咬着朱唇平静下了情绪,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御书房。
番外。18乔装逃出了皇城
宁兰从御书房出来之后,顺着宫道向着绾熙宫走去,在计划好的一个转角处,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与先前准备好的一个侍儿对调了衣服。
装扮成宁兰的侍儿,用着宁兰的声音和口吻说道:“本宫要一个人走一走,你们先退下吧!”
“奴婢告退。”
宁兰与蕴儿应声退了下去,随后甩掉了盯视她们的眼线,迅速地向着东边的城门赶奔而去。因为掐着时间点,宁兰到了东城门口,城门即将关上,因为有着齐迥事先赐给她的玉佩,宁兰很顺利地出了城门。
城门口停着闵睿事先准备好的两辆马车。
易容过的闵睿一见宁兰出来,跳下马车,掀起马车的车帘说道:“王妃娘娘,请上马车。”
“嗯。”
宁兰回头看了一眼皇城,脑海中浮起齐迥的一句话——出了城不要耽搁。
父皇的意思是让她快马加鞭的离开吧?父皇让她走东城门,是因为他事先为她打理好了……记得,当年她与二皇兄还有诸葛清焕出宫遇到杀手,回宫之后他的父皇曾向她说过……要是私自出宫,就走东城门,这是她和他父皇之间的秘密……
坐上了马车,宁兰再也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他的父皇是爱她的。他的父皇也深爱着她的母妃。虽然他低着头,没有目送她离开,她还是见到他父皇眼睛间珠光闪闪。
她好舍不得,真的好舍不得离开这里……
两辆相同的马车,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奔走。
御书房
齐迥盯着宁兰的背影,目送着宁兰走出了御书房。眼睛湿湿的他,用着一双颤抖的手,打开了宁兰送过来的小木桶。
冷香粥的热气扑鼻而来,香气四溢。
这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
他最疼爱的女儿,他与他一生之中唯一付出真爱的女人生的孩子走了,这一生恐怕都没有机会再相见了。
用勺子挖了一勺冷香粥送入口中,一股无法压仰的分离悲伤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顺着他那轮廓分明的面容落进了冷香粥的粥碗里。
番外。19她不想让他等的太久
马车奔走了快一个时辰,在事先约定好的梅香河边停了下来,等待着闵睿与她们回合。
宁兰下了马车,靠着小河边的一颗白桦树,眼睛望着皇城的方向。才出皇城,她就开始舍不得了,才出来,就有想回去的心情。那个地方,她曾经很想逃离的地方,她这一刻开始思恋了。
蕴儿见宁兰面色有些苍白,关切地问道:“王妃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无碍,歇一会儿就好。”
宁兰心里清楚,这一路马车的奔波对她很不利……一双玉手抚摸在腹部,眉心纠结成团,虽然很不利,她却只能奔走!希望幸运之神,可以护佑她们平安平安地回大汗国。
那个人,还在等她。
他为了她救了她的二皇兄,他用他的血用了他二皇兄的命。他为了她真的做了很多……她一定要回到他的身边!为了他,她愿意冒险,她不想让他等的太久。
蕴儿看着离她们越来越近的马车,激动地说道:“王妃娘娘,闵将军他们来了。”
“嗯!”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停在了离宁兰只有三丈之遥的地方。
“闵……”
蕴儿的脸色再她见到下马车的人后,瞬间冻结了。
湘芙皇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宁兰笑道:“兰儿走时没有来的及与母后说一声?母后只好亲自来送兰儿一程了。”
宁兰看着随着湘芙皇后跳下马车的两个宫女,从她们轻敏的落地之势推断,宁兰知道下面会很艰巨,不过,她和蕴儿应该可以应付这两个人。
“真是辛苦了母后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湘芙皇后的目光落在宁兰的腹部说道:“不辛苦,母后看着你长大,若说不能亲自送你一程,母后又怎么会安心呢?”
“有来无往非礼也,兰儿也会送母后一程。”
“那就不必了,还是由母后送你吧!”湘芙皇后话落,一记眼神,宁兰五丈开外的四面八方,冒出了十几名蒙面人,个个手中拿着钢刀,一步一步向着宁兰逼近。
番外。20不用你亲自动手
宁兰冷冷地看着湘芙皇后说道:“看来,你是早有安排,你是如何得知本宫会走这条道?”
湘芙皇后的马车车夫跳了下来,看着宁兰说道:“因为奴婢事先告诉了皇后娘娘。”
“你……原来是你背叛了本宫。”
盯着与她先换对换衣服的侍儿——磬儿,宁兰眼中升起了一道杀意。
她,最痛恨被人出卖。
“兰儿错了,她不过是从今早开始变成了磬儿。”湘芙皇后话落,那个长相相似于磬儿的女子,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你们竟然杀了磬儿?”
湘芙皇后笑了下,说道:“不只是磬儿。在你死前,母后可以再多说一件你不知晓的事情。你的母妃,那个病秧子,她也是本宫送走的。”
宁兰闻言双手紧握成全,双眸间的杀气更加凝重:“你说什么?是你……”
“不错,既然病了,还要坚持等着你回来,想要见上你最后一面。母后见她等的太辛苦,就做了回善事,送了她一程。一个病秧子,没有必要得到更多的宠爱。”
宁兰一字一顿,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我会杀了你!”
“你恐怕只能等到下辈子。你说……今日本宫送走你,再拆人送信给大汗国王,让他以为是最疼爱你的二皇兄杀了你,你说……那个天下第一的大汗国王会不会为了你们报仇呢?”
“你休想!”
“怎么?你想有等救兵来吗?母后告诉你,那个什么第一的将军,恐怕应接不暇,顾不到这里了。也许,他已经被二十名死士给送上天了。”
“你……本宫今日一定要杀了你!”
宁兰话落,一记熟悉的萧声划空响起,悠远而又悲伤,让所有的人都听的一阵心里发酸。
“谁?”一曲落下,湘芙皇后的脸色更加难看,因为悲鸣的萧曲落下,她还未找到吹箫之人的藏身之地。明明是那么近的萧声。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话音一落,白桦树上飞下了一记健硕的身影。
番外。21我等不了三个月,就来了
湘芙皇后盯着从白桦树上飞身而下的英俊男人,紧色问道:“你是谁?”
“有我在,不需要你动手。”
瀚明一双鹰目落在宁兰的身上,扯下了身上的披风给宁兰披上,轻柔地将惊诧的失了神的宁兰揽入怀中,还不忘记在宁兰的额头上亲啄了下:“冬天来了,即使风景再美,也要多穿一些衣服才可以出来观光,知道吗?”
“你……”宁兰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盯着瀚明的笑脸,感受到大手的温度,确定不是做梦,也不是她的眼花,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等不了三个月,就来了。”瀚明脸上浮起烂漫的笑容,就好像阳光一般,瞬间温暖了宁兰。
湘芙皇后惊异地盯着白桦树下用着宁兰的英俊男人,有些语结地问道:“你……你是大汗国王……耶……耶律瀚明?”
“昨夜……那个人……是你吗?”
瀚明笑问:“你说呢?”
“我……我以为是在做梦……”
湘芙皇后从男子对宁兰的态度上猜测地问道:“你是耶律瀚明?”
瀚明依旧没有搭理湘芙皇后,用手指点了一下宁兰的鼻头,宠溺地看着宁兰,笑问:“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来了,为何不让我知道?”看着瀚明,宁兰先前十二分警备的心情,放下了不少。
她感觉还是在梦中一般。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瀚明回来这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声,她再一次确定,她不是做梦。想到昨晚的那个梦,她在梦中梦见到了他默默地守在她的床前,还为她盖被子……
她以为是梦,她以为……她以为是她太想他了,所以……才会梦到他……所以见到了他。
瀚明温柔地说道:“这个嘛……想给你一个惊喜。”
湘芙皇后见瀚明压根当她是隐形的人一般,与宁兰有说有笑,气的一张玉容打了无数个褶皱,指着宁兰和瀚明令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立即杀他们!”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向着瀚明和宁兰杀了过来。
番外。22他不容任何人欺负她
瀚明在宁兰的耳边温柔地说道:“闭上眼睛。”
“他们……”宁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瀚明脸上的笃定给打断了。
“乖,听话。”
瀚明看都未看周围蜂拥过来的杀手,而是轻柔地抬起揽着宁兰腰间的手托起了宁兰的下巴,嘴角划过一道优美的唇弧,向着宁兰的朱唇吻了上去。
他是真的想她了。
空中闪出一道金光,金光像天下的流星一般,瞬间在白桦树的四周划过了光环,将那些冲向他们的杀手,制止在一丈开外。
血,染红了大地。
前一秒中还能呼吸的杀手,在光环落下的那一秒,一个个倒向了地面。
空气之中,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死亡之气。
湘芙皇后不可置信地盯着一个个倒下的身影,惊恐地望着白桦树下身影,仿佛见鬼了一般,冲向马车想要逃走。
只是那么一瞬间,她的人全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活着……这个男人一定是鬼怪!
“啊!”又是一道金光闪过,湘芙皇后一声痛呼,跪在了马车旁。
宁兰闻声推开了瀚明,看向湘芙皇后,双眸冰冷,杀气凝聚。
瀚明盯着挣扎着爬向马车的湘芙皇后,对着宁兰说道:“让她活着离开。”
“她杀了我的母妃。”
瀚明只手抱着想要追马车的宁兰,柔声说道:“你父皇说了,他会亲自处置她。”瀚明话落又是一记金光伴着惨叫声,在空气中落下。
他虽然答应齐迥放她活着回宫,可没有说让她完好地回宫。
他不容任何人欺负他心爱的女人,更不能原谅有人想对他心爱的女人气杀心。所以,他用铜钱打断了湘芙皇后的四肢经脉,即使齐迥不杀她,让她侥幸地活在宫中,她的一生也只能躺在床榻上度过。
而且,会痛-不-欲-生!
因为,他还不忘在铜钱上加送些东西,哪种东西不会要了人的性命,却足够让活着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