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雨算是明白了,这沐尘就是一个恶魔。
她江思雨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居然这辈子会遇上沐尘这个恶魔。
沐尘的想法没有谁能够左右,他喜怒无常、冷漠霸道。
渐渐地,渐渐地,江思雨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起来。
终于,江思雨彻底失去了意识。
“死女人!别装死!快给我起来!”
意识到江思雨的异常,沐尘皱着眉开始摇晃江思雨。
该死的!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定是在装死!沐尘的心里好似有狂风暴雨呼啸而过。
然,摇晃了许久之后,江思雨依旧没有醒过来,沐尘的眉头开始深深皱起。
他终于意识到,江思雨并不是在装死。
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也终于,开始面对这个现实。
好在这别墅的车库和大厅之间并没有墙,是直通的。
沐尘小心翼翼的把江思雨放到了天鹅绒的床铺上,就连沐尘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放下江思雨的动作是多么的轻柔。
他拿起一边的毯子,准备给江思雨盖上。
忽然,沐尘傻眼了。
令沐尘没有意料到的是,江思雨的手腕和脚腕上,有着触目惊心的红色勒痕,甚至是有些血肉模糊。
尤其是手腕,因为之前沐尘的疯狂拖拽,此刻竟然生生的流着血。
沐尘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干的,尤其是她手腕上的伤口,更是自己做的。
沐尘给江思雨盖毯子的手抖了一下,最后沐尘神色复杂的替江思雨盖上了毯子。
她不就是为了钱而嫁给自己的么?所以这些不就是她应该做的么?
这就是一场交易!
对,这就是一场交易,而且在这场交易中,江家获得了巨大的利益。
至于,他为什么娶江思雨呢?
他本可以拒绝这门婚事,毕竟没有父母之命,何况父母之命早就是过时的东西了。
可是,在酒吧内,初遇江思雨,江思雨居然吐了他一身。
房间内,江思雨居然无耻的霸占了他的床。
所以,当他在房间内发现这个酒气熏天,处处得罪自己的女人就是江思雨的时候,他忽然有了一个更好的报复想法。
他已经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所以,他觉得,用一场虚假的婚礼去报复一个女子再好不过了。
也许,他会从不一样的报复中收获不一样的乐趣。
沐尘不断的用自己的一套逻辑说服着自己,好让自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安理得。
这个该死的女人,即使结婚了也不安分!
这不,他可是亲眼看见他和那个什么学长好像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沐尘这么一想,沐尘就觉得他应该惩罚江思雨。
不过,看着昏睡中江思雨紧蹙的眉头,沐尘觉得自己心烦意乱,他转身进浴室,给自己洗了一个冷水澡。
在冷水的作用下,沐尘恢复了以往的冷酷无情。
他穿着浴袍,背对着江思雨。
他站在阳台上,时不时的有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落。
良久,沐尘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恭恭敬敬的男声:“尘总,有什么吩咐?”
“给我找人把那个叫顾梓言的揍一顿!别打脸!”沐尘冷漠的开口,仿佛他要揍的并不是一个人一样。
“是。”
得到了对方的回复,沐尘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
他转身,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茶几上的笔记本,登陆了自己的邮箱。
邮箱里,有一封匿名来信,收件日期是一个礼拜前,也就是沐尘游轮上囚禁江思雨之前,消息提示上显示邮件已经阅读过了。
就是因为这封邮件,沐尘才会将江思雨带上了游轮,美其名曰度蜜月。
沐尘点开了这封邮件,打开了邮件附件里的一张图片。
这是一张照片,准确的说是一封情书的照片。
这照片上的情书,里面的字迹,沐尘已经找过无数家权威机构做过笔迹鉴定了,都到的回复都是一致的:这上面的字系属江思雨的无误。
照片里落款处没有写着谁的名字,也许是写情书的人压根就没有落款,也也许这照片压根就没有拍全。
不过这情书上面的字迹已经确认是江思雨的了,而且,这情书的收信人,赫然就是顾梓言。
不管对方是处于什么目的给沐尘发了这份邮件的,总之,沐尘是动怒了。
不然,他也不会在看到江思雨和顾梓言在一起后,暴怒的强行带走了江思雨。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江思雨才幽然的醒了过来。
江思雨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一样。
不过,经过这一觉,江思雨觉得,自己的精神是好多了。
这是怎么回事?江思雨刚准备掀开毯子下床,就发现自己的两个手腕被白纱布裹得像个大象腿似的。
一看,这个裹纱布的人就是从来没用过纱布,居然可以裹得如此之丑。
江思雨顿时就想起来这是沐尘的别墅。
等江思雨完全下床了之后,江思雨是欲哭无泪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自己的手腕和脚腕都缠着厚厚的纱布?
缠着纱布也就算了,这缠的有七、八厘米厚是几个意思?
难道是新型的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