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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可怜你(1 / 1)

其实徐义龙说得不假。徐司令确实希望将來能够通过联姻将朱家拉拢过來。而朱家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非嫡出的次子。这门亲事若能达成。必定是通过徐恩砚。

徐恩砚当然明白自己肩上承载的担子。成年后。他要考入一流的军校。毕业后在父亲身边磨练。接替成为新一代的徐司令。整个徐家的命脉都握在他手中。他上有父母。下有弟妹。对面还有廖家的阴险叵测。若要服众。必须有足够的势力支撑。

而联姻则是最快捷有效的方式。

无论有多不想搅进官场的厮杀中。徐恩砚也别无他法。他敬爱父亲。满足父亲的期望是他身为长子的责任。如果他在廖家面前不堪一击。整个徐家都要亡。在大我之中。爱情对他而言是无处放置的。

但他依然无法想象。如果将來他真的娶到了朱雅曼。子君会怎么想。她和雅曼是那么好……未來。廖司令会把子君嫁给谁呢。反正不会是他。永远也不会是他。

所幸的是。他们现在还年少。离那一天还有很远。徐恩砚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闲。爱他所爱。

徐恩砚和廖子君每每从四人约会中脱离出來。欢畅如出笼的鸟儿。他尚能做到不喜形于色。廖子君就明目张胆得多了。连走路都不正经。就像穿着停不下來的红舞鞋。又像新娘子正在跃过一个个喜气的火盆。

他们去公园玩射击游戏。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对于枪法极准的徐恩砚來说毫无难度。他赢了许多奖品送给她。每次都望着天说。“下次不要再让我玩这么弱智的游戏了。”可是到了下次。他总是架不住廖子君的软磨硬泡。提枪上阵。

他们还去剧场看音乐会。朱雅曼和徐义龙坐在前排像老鼠似地啃着爆米花。而他们俩缩在后排碎声密语。星光熠熠的歌者们正在引吭高歌。全是徐恩砚叫不出名字的。廖子君就逐个介绍。或吹或贬。她的瞳孔里映着剧场粉蓝水红的灯影。嘴里跟着台上哼歌。未曾留意身旁的徐恩砚始终在怔怔望着她。舞台上唱了什么演了什么。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最出格的一次。是廖子君拽着他去了鱼龙混杂的舞厅。据说她妈妈就是从这里红起來的。徐恩砚家教甚严。哪里來过这种地方。看到廖子君在此出入自如。不由得有些不悦。

子君却说。《+棋+子+小+说+网ωωω.α更多更全》自己來这儿只是会会母亲过去的好友。她灌了徐恩砚两杯酒。把他拉上了舞池。她柔若无骨地舞动着。缠住他。绊住他。像**的轻雾掠过又返。他也逐渐随着她的挑引开始摇动身体。带着军人的板直束缚。直到酒精带來的热量一厘厘袭上大脑。才冲开了闭塞的细胞。他们由半即半离的共舞变为耳鬓厮磨的拥吻……

徐恩砚自诩清高。但是那一次。他是如此沉湎于舞厅里放纵的自由。

那家豆腐店也是他们会定期踏访的。老板娘笑着说。自从有了他们这两个熟客。店里的冰糖要多进好几倍的货。

偶尔他们也会半夜溜去海边看日出。徐恩砚是男生。又有徐义龙望风。从家里出來不算难事。廖子君就比较费事了。她要鬼鬼祟祟沿着二楼卧室的窗户爬到树上。再从树上一骨碌翻墙出去。

徐恩砚就守在墙外接应她。廖子君跳入他怀中。拍拍裙子上的土。安然无事。他们牵手去夜市吃点宵夜。然后躲在海滩的岩石后。守候红日升空。就像守候一株兰花盛开。

廖子君有时也觉得徐恩砚好像是真心喜欢她的。他那样的少爷。拥有目中无人的资本。却碰上她这个又土又笨的掉价大小姐。两人之间又隔着徐廖之争。但他还是愿意跟她在一起。她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于是她问。“徐恩砚。你喜欢我吗。”

他似乎噎了一下。然后望着她。嘴角是面对她时惯有的痞笑。“廖子君。你想多了。我只是可怜你。”

他逞着口舌之快。并沒发觉她眼里划过的灰暗。

当时他太年轻了。还不懂怎样去爱她。总是拿话刺她。跟她吵嘴。尽量显得不那么喜欢她。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她并不重要。以后割舍就沒那么痛了。

半遮半掩的四人约会发展到后期。因为有朱雅曼做媒介。变成了家长们都默许的惯例。不久。队伍中又加进了恩锦和她的导盲犬小西。

徐恩砚和徐义龙这两个做哥哥的在外忙于泡妞。陪伴妹妹的时间骤减。索性就把妹妹也带了出來。五人一狗有说有笑也有叫。遛街摘花踏海。周游世界一般。

恩锦担当导游。兴致勃勃地向大家解读一些用肉眼注意不到的沿路小事。比如刚才经过的那辆车里坐了个睡着的哮喘病人。他衣服上爬着一只正在生卵的苍蝇。身后坐着的小男孩正在试图活捉这只苍蝇。但八成要失败……

大家听了群起赞叹。就差沒给恩锦买一顶福尔摩斯的帽子戴了。小西与有荣焉地蹭着恩锦的脚背。表达了对主人的钦慕。随后就另觅新欢。跟廖子君大肆亲热起來。看得徐恩砚醋意大发。

不长不短的一段旅程中。小西就在恩锦和子君之间左右逢源。大饱艳福。

一行人把恩锦送回徐家的时候。冯九总是等在门口。风雨不改。有时迎上來给恩锦围个披肩。有时手里挥着一封信。“小姐。唐樱又來信啦。这次还有个小包裹。”恩锦回房拆开包裹。带着怪笑把徐恩砚叫來。冲他亮出一只小瓶子。

“唐樱听说你交了女朋友。特意用干花做了香水聊表问候。让你送给嫂子的。”恩锦说。

“你跟唐樱还真是无话不谈。我的事你就这么泄密给唐樱了。”徐恩砚压低声音。佯装气急。

廖子君从后面飘上來。“徐恩砚。唐樱是谁啊。该不会是你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吧。”

徐恩砚照例说不出好听的话。“嗯。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我认识唐樱可比认识你早多了。”

廖子君从恩锦手里接过香水。闭眼嗅了嗅。低低地说。“她手真巧……我就不会这些。”

“我要写信给唐樱。就说嫂子夸她了。”恩锦银铃似地笑。“唐樱不是我哥的女朋友。她是我最好最好的闺蜜。”

久而久之。廖子君和朱雅曼也变成了恩锦的好闺蜜。隔三岔五來徐家找她玩。恩锦是盲的。想必生活有些寂寞。她们俩多來陪陪她也是应该的。这样一來。廖子君也多了能够与徐恩砚相处的正当场合。自是件快事。

三个女孩子在房间里闹翻了天。桌椅全都歪倒。被子里的鹅毛抖落满室。小西直接跳上了天花板的吊灯。冯九在旁边叫着“小祖宗们啊”。恩锦的笑意却如她母亲的凤冠一般溢出华彩。

当廖子君和朱雅曼看到妆奁里那只粲焕的凤冠时。眼睛都快晃出幻觉了。她们推着恩锦在凳子上坐下來。分别站在她前后。互相协作着将那顶金山银山似的凤冠妥帖地戴在她头上。阳光跳动其间。溅了一屋子丽光。

凤冠伸着许多小触手。结构九曲十八弯。气壮山河地压在恩锦头顶。使她娟美的一张脸添了些耀武扬威的神气。朱雅曼和廖子君惊为天人。“恩锦。你就像出嫁的公主。”

冯九侍立一旁。总是挂满讨好笑容的脸上竟有一瞬的惘然。似乎是从戴着凤冠的恩锦身上看到了那女伶的影子。

徐恩砚站在妹妹房门口观望这一幕。静默不语。这些年。他私下多次劝说父亲解雇冯九。不管在别处给冯九安个什么职位也好。就是不能再留在徐家了。继十一岁那年在山间别墅撞见母亲和冯九私-通后。徐恩砚再度误听了一次他们的颠鸾倒凤。他听见冯九哼哧哼哧地喘气。“他搞了我的女人。我就要搞他的老婆。”

接着便是母亲放-浪的哼笑。

坊间有传闻称。恩锦的妈妈在认识徐司令之前曾与堂兄冯九有过婚约。后來无疾而终。徐司令看上的女人。哪里是冯九一介草民可以争抢的。

从前徐恩砚一直都不明白。像母亲这样的司令夫人。要什么男人沒有。为什么要跟冯九这种奴才厮混。彼时才终于了然。母亲勾上冯九。或许也是为了报复深爱着那女伶的丈夫。

徐恩砚沒有把母亲和冯九的事捅破。只是一再向父亲指出。冯九很可能对徐家怀有怨恨心理。“爸。毕竟恩锦的妈妈是为救你而死的。如果继续把冯九留在家里。怕会是个隐患。”

父亲沉吟半晌。只是摇头。“他是恩锦的亲人。为了恩锦。我只能让他留下來。”

“可是他跟恩锦这么亲。我担心。芯片会不会……”徐恩砚有些沉不住气。

“恩砚。你记住。我们一定要当作自己并不知道芯片在哪里。”父亲肃视他。“只要我们不知道。敌人就更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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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相忆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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