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就来到了董宛的门前,梁悦欣就没有深究再想了。
门是半掩着的,并没有关上。
奇怪了,为什么不关门呢?
在梁悦欣的印象中,就算在大白天,宛也会把门关得紧紧的。
因为这里偏僻。宛,只有把门关得紧紧的,才有安全感。
可是,今天为何不关门呢?
梁悦欣伸手一推,门就打开了。第一眼就看见宛和奶奶在抱头痛哭。
“宛,发生什么事了?”梁悦欣赶紧上前询问。
前几天见她们还是好好的,梁悦欣还在这里愉快地吃饭呢。今天怎么就抱头哭了呢?
看见来者是梁悦欣,董宛随即和奶奶分开来,两人赶紧擦着眼泪。
“到底怎么啦?”
重宛依然没有回应,而是为奶奶擦眼泪,温柔地:“奶奶,进房间去休息吧。”
奶奶头,她确实是累了。刚才痛哭了一场,耗尽了她全部力气,似乎老毛病又要发作了。
董宛伸手就去扶奶奶,梁悦欣也上前帮忙。两人扶奶奶进房间,侍候她躺好才退出房间。
看见梁悦欣疑惑的脸,董宛决定把一切都告诉她。
“刚才,我的妹妹董露来过。”一提起妹妹,董宛的脸上又泛起了悲伤。
梁悦欣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姐妹相逢不应该是喜悦的吗?于是,她便笑着:“我知道了。你们是开心过头而哭的。”
怎料董宛却摇头否定了。
梁悦欣不知道董宛有一个妹妹,更不知道这位妹妹人品不怎么样。
若不是被梁悦欣撞见她和奶奶抱头痛哭,董宛真的不想提起她这位妹妹。只见她目光黯淡,低着头:“她是一名偷。”
梁悦欣一惊。她认识的董宛是温柔到骨子里的女子,就像田佳琦一样。怎么也联想不到宛会有一个当偷的妹妹。
“欣姐,你~~~~,m.♀.c≈om
style_tt();会不会看不起我?”董宛咬了咬嘴唇,越是性情温柔的人,自尊心就越强。
“怎么会呢?不会、不会。”梁悦欣连忙摆手否定。
梁悦欣第一眼看见董宛,就觉得她像田佳琦。像田佳琦一样温柔,惹人怜爱。当董宛喊了第一声欣姐的时候。梁悦欣又觉得她像雪乔。所以在梁悦欣的心里。董宛既像佳琦,也像雪乔。于是梁悦欣又有想当姐姐的心了。
如今见董宛如此难过,梁悦欣自然也是不开心的。她不是想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只是想尽自己的所能帮助董宛。人之初性本善。梁悦欣相信宛的妹妹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坏的。于是安慰她:“你是她的姐姐。有义务要带她走回正途。”
到这城,董宛又流眼泪了。她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就是没有办法。摇头叹气:“我已经骂过她许多次了。可是她就是不听。”
难不成是时候就染了恶性?如果是这样,那确实不容易改了。梁悦欣皱起了眉头,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露偷东西的?”
董宛想了想,便回应:“大概是三年前。”
董宛依然记得,那是露第一次偷银子,被人当场捉住。还好,邻居来告诉她,她及时赶到,把银子还给了失主,还连连道歉,露才不至于被送到官府。
一听到“官府”两个字,梁悦欣突然就想起了什么。今天朱平安就是要捉那姑娘到官府。怎么今天遇到的事情都是跟偷有关的呢?
梁悦欣很自然就想起了那姑娘无辜的表情。这一想起本来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越想越觉得熟悉。这表情、姑娘的模样……对了,刚才在来的路上,迎面走来的姑娘就是她!
怎么会在这里碰见那个姑娘呢?露?偷?梁悦欣联想到了什么,急着就问:“你的妹妹是不是刚刚才离开?就在我来之前?”
董宛了头。
梁悦欣倒吸了一口凉气。
董宛叹了口气,接着:“她今天又偷了人家的银子。”
梁悦欣的心跳也慢了半拍。
原来朱平安没有慌。他真的是遇到偷了。而且这偷还是董宛的亲妹!梁悦欣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呢?
一提起伤心事,董宛就忍不住继续下去了。
她的妹妹董露本性确实不坏的,而且时候还很乖巧听话。宛和露从就没有了爹娘,是奶奶把她们养大的。一直以来,她们最疼爱的就是奶奶了。
据董宛,时候露是个好孩子,一直都听她的话。是三年前的某一天,才突然发现她变了,竟然去偷人家的银子。
董宛是第二次提到了三年前,不得不让梁悦欣多想了。为何一个好人会突然变坏了呢?是不是三年前发生了什么突发的事情?于是梁悦欣打断了宛的话,问:“三年前,可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董宛眨着眼睛望着梁悦欣,不明所以。
“正常来,好端端的一个人是不会突然变坏的,除非她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她受到了什么刺激。”梁悦欣解释。一开始她还以为露是从就坏,没想到却是三年前才变坏的。如此来,这姑娘的本性真的不坏。
董宛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仔细想了一下,但却没有想起发生过什么事情。便摇头否定:“以前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露跟我是无所不谈的,并没有发现她发生过什么大事。”
“那你们家里可有什么变故?”
“家里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就是那个时候奶奶的身体差了。常常要看大夫。”到这里,董宛突然想起了什么,皱起眉头:“露偷银子该不是因为奶奶吧?”
两人恍然大悟。
这几年,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好,家里的银子除了日常开支,都是花在奶奶的药费上。不过银子花出去了,也看不好病,奶奶的病总是常常复发,这才是令人最揪心的。
“露曾过只要赚够银子,就把京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她。京城的大夫一定可以治好奶奶的病的。”
“她今天回来。还已经找到一位大夫了。不过就是身上的银子不够,今天只是赚到两锭银子,还差八锭呢。”
董宛一口气地,着着。就越是觉得自己错怪露了。
“既然露已经找到大夫了。那为何你们不好好谈一谈呢?”梁悦欣问。
“因为露根本没有赚银子的本领。她一赚到银子,我就知道她又去偷了。一生气就把她赶了出去。”
董宛低下了头,这几年。她真的没有跟露好好过话。她这位当姐姐的根本不知道妹妹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露是不是为了奶奶才这么做的。
问题就是两人缺少沟通!
梁悦欣提议把露找回来,两姐妹好好谈一谈。首先得了解露的心里所想,如果真的是为了奶奶而去做坏事,得劝服她。
再者,如果露找的大夫真的医术高明,梁悦欣也可以借董宛银子。不过十锭银子还真是贵啊!到底是哪位神医开出这么昂贵的诊金呢?还没见过人,梁悦欣对这位收费昂贵的大夫便没有好感了。
梁悦欣的提议很中肯,但董宛还是摇头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露住在哪里。其实露已经离家出走三年了,这三年来音讯全无。若不是她今天突然出现,董宛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已经离开了三年,董宛便后悔了。后悔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赶走。今天一别,再见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日了。
但梁悦欣却不是这么认为。竟然露已经找到大夫了,就有她一直记挂着奶奶的病。既然如此,她还会回来的。不过也许要等到她赚够银子才回来了。
如今最担心的就是露会继续去偷,万一被捉到官府,那姐妹再相见就是在大牢里了。
梁悦欣没有把她担心的事情出来,而是安慰董宛,答应帮她一起找露。
董宛很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也只能如此了。
初到江南的阿基,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梁悦欣。他就像盲头苍蝇,只有一味地往人多的地方、热闹的地方去找。
阿基是这样想的,欣是喜欢热闹的,她也许会呆在人多热闹的地方。不定某一天,他们就不期而遇呢。
但是镇上三份之一的地方都找到了,还是没有看见梁悦欣的身影。阿基感叹,原来找一个人是这么困难的,早知道就不答应清风了。
除了吃饭和睡觉,阿基是留在客栈的,其余时间他都是在外面寻找的。
这一天,走着走着,他就来到了“花满楼”门前。
“花满楼”门前已经聚了不少人,他们都是在等着开门营业的。此时还不是营业的时间,他们是早到了,就在外面等着。
阿基抬起头一看,只见“花满楼”三个大字。他不是本地人,并不知道“花满楼”里经营什么东东。不过见门前聚了那么多人,不禁找了一位男子问:“这位公子,请问这里是干嘛的?”
男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阿基,竟然还有人不知道“花满楼”?白了他一眼,便道:“自然是跳舞、弹琴,悠闲娱乐的地方。”
听男子这么一,倒是阿基不屑了。自言自语道:“跳舞弹琴在家里弄就好,尴嘛要那么多人聚在一起?”
在阿基看来,这完全是没有必须的。而且他是个大夫,配药才是他的爱好,跳舞弹琴可不是他的菜。
众人都是聚在一起,阿基这话,大家都听见了。不禁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一定没见过董宛姑娘跳舞了。”
“如此没见地,他肯定没有见过。”
人群中,开始有人起哄了。他们提得最多的就是董宛,赞她舞姿惊为天人,不得不看。
不就是跳个舞吗?有什么好稀罕的?阿基还是一脸的不屑。不过见他们了一番,他也决定留下来了。反正也没地方可去了,不如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吧。
众人等待的时间不长,很快,“花满楼”的门就为他们打开了。阿基还找了一个靠近表演台的位置。
刚开始就是一些琴和萧的演出。阿基身为准葛尔的巫师,这些表演他早就看腻了,开始打起了磕睡。如此雕虫技,也值得众人排队等候,真是没趣。
“老弟,大哥今天一定要见到董宛的真容。”隔离的桌子传来了一个声音。
阿基传着声音看去,是两名男子。董宛?就是大家都赞她舞跳得好的女子?阿基今天已经听了几次董宛的名字,自然是记得了。
“大哥,你可有把握?”
“当然有!等她出场,我就飞石子扔过去,到时候她的面纱肯定落下。”完,这位大哥还扬了扬手掌心的石子。
阿基心里暗笑,有必要费尽心思去看一个女人的容颜吗?难得她还长得国色天香不成?阿基耸了耸肩膀,自斟自饮。
再看台上,表演者无不都是戴着面纱的,没有一个人以真面目示人。这令阿基很好奇,难道都是长成丑八怪,不敢见人?似乎又不是,他们就像是约好的似的。
阿基并不知道表演才的苦衷,不知道为何男男女女的表演者都蒙面表演。不过他觉得,竟然人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也应该尊重人家,成心去揭人家的面纱岂不是伤害人吗?
刚想到这里,场里突然欢呼了起来,就连掌声也特别的响亮。
场内还有人高喊:“董宛出场了!董宛出场了!”
阿基不禁抬起头去看。只见一位身材娇的女子偏偏而出。一身白色的裙子,随着她开始转圈圈,裙摆也飞扬了起来。尽管脸上截着面纱,依然令人联想翩翩,感觉面前的女子是倾国倾城之色。
阿基看在眼里,脑子里也有着这个幻想。跟众人一样,都想一睹董宛的真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