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会讨价还价呢?梁悦欣哭笑不得,她这位弟弟可不是一般的懒。?壹?看书·1?k?a?n?s?hu·cc
既然如此,也只能用狠招了。
只见梁悦欣看着朱平安邪魅一笑,说:“那就抄二十遍!”
“你疯了?竟然要我抄二十遍?”朱平安立即张大了嘴巴。
“怎么?嫌少?那就抄三十吧。”梁悦欣笑着伸出了三个手指。
“你……你……”
“还嫌少?那就……”
梁悦欣刚想说抄四十遍,朱平安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老规矩照旧,没抄完可不许吃饭喔。”梁悦欣笑了。
朱平安咬了咬牙齿,没话可说,拾起笔便努力奋斗起来了。
“记住,是三十遍喔!”梁悦欣又提醒了一句,才笑着离开。
离开房间,还在外面把门锁了起来。
听到锁门的声音,朱平安立即冲上前,隔着房门问:“喂,你要干嘛?”
“等你把三十遍抄完了,我自然会放你出去。”说完,梁悦欣转身就走。
“喂、喂,你回来……”
无论朱平安怎么喊,也无法把梁悦欣喊回来。朱平安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难不成还真的要抄完才给饭吃?
没错,梁悦欣是下了决定,下了狠心了。没抄完三十遍是真的不给朱平安饭吃。反正朱慈炤夫妇也全权授予梁悦欣了,梁悦欣可以对朱平安做任何事情。
梁悦欣曾经被山贼打劫,身上的财物被抢一空。那个时候,一个人赶路,饿得头晕头转向,那种饥饿的滋味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太阳快要落山了,梁悦欣断定朱平安是无法在太阳落山前抄完三十遍的。梁悦欣就是想让朱平安尝尝饥饿的滋味,让他吃一下苦头,知道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
尝过饥饿滋味的人才懂得温饱来之不易,并且懂得珍惜当下美好的日子。梁悦欣回想起自己从山贼窝里逃出来之后。差点就饿死了。现在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还好,当时遇见了福临,是福临请她吃了大餐,还赠她银子。
梁悦欣愣了一下。福临这个名字已经有些日子没浮现在脑海里了,再次忆起不免感慨。
那个时候,梁悦欣已经饿得出现了幻觉,还把福临的手臂当成鸡腿,狠狠地咬了一下。想到这里。梁悦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壹??看书·1·cc
刚刚相识的时候总是美好的。那个时候,在梁悦欣心里,福临不是皇帝,而是经济男。只可惜,人生不是永远只如初见。
梁悦欣抬起头看着远方,远方的他是否还安好?
福临是皇帝,过得当然安好。就算心里难过得要死,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此时,福临正在乾清宫里做画。专心致志挥动着笔,就连皇后进来也没有现。
“臣妾向皇上请安。”皇后微微福身。她的手上捧着一碗糖水。
若不是太后坚持要皇后把糖水送来,皇后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皇后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也是得不到福临的青睐,所以她早就放弃争宠了。平日里只是安心陪同太后,别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想。
但是太后却由不得皇后如此。她偶尔都会制造机会给福临和皇后,希望可以拉近他们的感情。
太后的心思,福临都是知道的。所以皇后送什么过来,他都是照单全收。两人的关系可以说就是相敬如宾。
两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往日,皇后是放下东西就会离去。没有久留。不过这一次,皇后却没有立即离开。
福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依然埋头在作画。
平日里,皇后总是见福临在批阅奏摺。还从没见过他作画。于是心感好奇,把糖水放在桌子上的时候,眼睛还瞟了一眼福临的画。
这一看,皇后的心全都酸了。
福临画的人正是梁悦欣。人的模样已经画好,正在涂衣服的颜色。
皇后没有见过梁悦欣真人,不过她是第一时间就猜到是梁悦欣了。因为。画中人的眉睛跟她有几分相像。
宫里的人都说皇后长得像梁悦欣,皇后也接受了这个说法。所以一看到这画像,她就猜到福临所画之人是梁悦欣了。
皇后一直好奇梁悦欣是长得如此国色天香,把福临迷得魂不守舍。如此只是看了画像一眼,她就知道她是输得彻底了。
画中人栩栩如生,就连眼神也是在笑的。如此美人只应天上有,不应该存在人世间。皇后感叹,难怪皇上对梁悦欣念念不忘。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会如此。
再看自己,其实跟梁悦欣也只有那么两分相像而已,她们,终究是差太远了。皇后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感觉到皇后久久在身边也没有离去,福临有些不悦了。抬起头瞟了皇后一眼道:“皇后还有别的事情吗?”
皇后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壹看书?·1?k?anshu·cc“回皇上,没有了。臣妾这就告退。”
福临点点头,便又埋头作画了。
皇后苦笑,按捺住心中的酸楚,行礼退下。
福临的画功不比清风差,他作的画也可以跟清风的画比美。由其是画梁悦欣。
这些日子来,为解相思之苦,福临已经儿了不少梁悦欣的画像。有眯眼微笑的,有手拿大大葵扇的,也有嫣然一笑的。小欣平日里的的各种表情几乎都被他画进了画卷里。
相思的最高境界也许就是如此。
皇后没有立即回坤宁宫,而是在侍女玉帛的陪同下在御花园里闲逛着。
此时已经是夜晚,御花园十分安静,已不见其她嫔妃的身影。辽阔的地方,也只有皇后和玉帛两人。
由于过于安静,风只要微微一吹,花草树木摇摆的声音就会声声入耳。白天听起来就像是醉人的奏乐曲,可是在黑漆漆的夜晚,任何的声音都会令人心生恐惧。
这一路走来,玉帛已经打了不少寒颤。终究,她还是忍不住了。对皇后说:“皇后,夜已深了,还是回宫休息吧。”
在玉帛看来,这大半夜的。黑漆漆的,根本就赏不了花。要赏花也应该在大白天才赏嘛。
但是,皇后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赏花的。其实她就是不想回坤宁宫,去哪里都没有关系。
皇后幽幽地看了玉帛一眼,忧伤地说:“本宫睡不着。”
玉帛一愣。随即说:“那玉帛去把太医请到坤宁宫。”
但皇后摆手说,不必了。
皇后入宫不久就患上了忧郁症,常常无法入眠。太医说是多思多虑了。伸宁宫偶尔都会因此而请来太医,很多时候都需要太医开安神的药,皇后才能入眠。
所以皇后一说睡不着,玉帛立即就想到要请太医了。但皇后摆手不让,玉帛就担忧了起来。不禁劝说:“皇后,还是让玉帛请太医吧,吃过药,皇后就可以安然入眠了。”
“那又有何用呢?本宫明天也照样是睡不着。”皇后苦笑。其实心病还需心药医。
玉帛是皇后的贴身侍女。她自然是懂得皇后的心思。只是劝说的话都说过许多了,当下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皇后。只要默默地陪在皇后的身边。
主仆两人继续往前来,两人沉默着不再说话。玉帛随着皇后的喜欢,也不劝说她回宫了。回坤宁宫对皇后来说就是一种压抑。
“玉帛,本宫想回家了,想念额娘了。”皇后突然说。
玉帛的眼睛湿润了,但还是笑着安慰皇后道:“皇后去跟太后说说吧,太后疼爱皇后,会准予皇后回家省亲的。”
是的,太后疼爱皇后。但在这个皇宫里。也只有太后疼爱而已。想到自己身在宫中,虽然贵为皇后,但却得不到皇上宠爱,一个人非常孤独。皇后顿感悲伤。一瞬间就泪流满面。
本来玉帛的眼睛就湿润了,见皇后如此伤心,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皇后把玉帛抱入怀,主仆两人相拥而哭。
皇后的悲情,梁悦欣也曾经体会过。但如今对她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当下。她想的只是应该如何驯服朱平安,别的事情她已经顾及不了。
晚饭的时候,梁悦欣吃得特别多。她要补充能量,继续战斗。驯服朱平安就是一场战斗。吃饱了才能战斗到底,才能斗赢这一场战。
而朱平安,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他趴在桌子上,手捂着肚子。此刻他只想吃饭,抄书的事情早就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从刚才到现在,朱平安也只是抄了十遍,还差二十遍呢。难不成今天晚上没抄完,就真的没有饭吃吗?他不相信!爹娘可不会那么狠心的。
于是,朱平安就干脆扔了笔,就趴在桌子上,等着爹娘来开门。可是等啊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别说爹娘,就连脚步声也没有听见。
朱平安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差错了?爹娘不可能会如此狠心待他的。那个丑八怪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是不是给了迷药他们吃?竟然令爹娘全都听她的,连宝贝儿子饿成这个样子也不管了?
时间证实了爹娘也不帮他了,出门没望,没有饭吃,朱平安欲哭无泪。饥饿的感觉越来越强,手脚开始软、抖,额头在冒冷汗,就连呼吸也感觉特别费劲。
朱平安从来没有饿过,所以饥饿感特别强烈。感觉胃已经在抽搐了,他真的无法忍受了。眼睛盯着房门两秒,拿起了一根竹签便走过去。
他要干嘛?他要撬开锁,他要出去,他要吃饭!
客栈已经打烊,住客也6续休息了,整间客栈显得很安静。突然间听到了三声口哨声。
朱平安一听,立即来了精神,立即加快了开锁的度。
这三声口哨声,梁悦欣也听见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绿绮曾经告诉过梁悦欣,这是矮冬瓜叫朱平安出去玩的信号。
矮冬瓜是朱平安最要好的损友,跟朱平安的性子是一个样子。两人玩得特别的好,出去玩耍常常是半夜也不归。
连续的三声口哨,便是两人相约一起玩耍的信号。
梁悦欣从窗台往下看,果然看见一个又胖又矮的男子。矮冬瓜这个名字也是如此得来的。
梁悦欣眼睛一眯,看了一眼旁边的洗脚水,灵机一动……
“啊——”一声惨叫,矮冬瓜全身都湿透了,而且还觉得浑身都是臭的。
是谁?谁把水淋在他的身上?这是什么水?为何这么臭?矮冬瓜想大骂,但却心虚,骂人的话到了喉咙还是没有喊出来。
三更半夜的,大家都入睡了,他偷偷摸摸的在这里,实在没有理由骂人。
矮冬瓜气得直跺脚,却无法骂出来,憋得可难受了。
梁悦欣在窗台上偷偷看,捂着嘴巴在笑。
突然被淋了一身臭水,矮冬瓜没有了玩意,也不等朱平安了,甩了甩衣袖就走。
在房间里的朱平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门锁撬开了。当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以为可以逃离了,却不料梁悦欣就站在他的面前。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朱平安没料到梁悦欣会在面前,惊讶得愣了在那里。
“朱公子,你要去哪里呢?”梁悦欣望着朱平安逗笑道。
“我……我要上茅厕。”
“好,我陪你去。”
“嗯。”朱平安随口应了一句,突然醒悟过来,反问道:“我这是要上茅厕,你跟着我干嘛?”
梁悦欣上前两步,笑着说:“我也要上茅厕啊,咱们就一起吧。”
“说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朱平安立即后退了两步。
“怕什么呢?我又不介意。”说完,梁悦欣还上前挽起了朱平安的手。
朱平安吓得连忙甩开梁悦欣的手,脸瞬间涨红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脸皮厚的女子呢。
“我……说错了,我不是去茅厕,是……有朋友找我,我得出去一趟。”朱平安一紧张,说话就吞吐了,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唏完整的话。
“你的朋友是矮冬瓜吗?”梁悦欣双手抱腰问道。
朱平安重重地点点头。有朋友找,他应该可以出去吧。而且他说得也是实话,此刻矮冬瓜就在客栈外面。
“他已经离开了,你还是回去抄书吧。”
“不可能!”
朱平安不相信矮冬瓜已经离开。因为他们曾经相约说,三声口哨信号一出,必须等到人出来。但梁悦欣接下来说的话却令他目瞪口呆了。
“我用一盆洗脚水把他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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