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几人果真去了夜店庆祝。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容易夺人眼球,何况这么多高颜值的人组团出现。店内其他客人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频频转向这边,更有大胆的客人去向夜店经理打听他们的来历,对此经理只是神秘一笑,“朋友一场,给你们个忠告,纯欣赏就可以了,千万别去惹事啊!”
宓臻喝着甜甜的香槟,听大家意犹未尽地讨论下午的比赛。起初在自己的老板程昊面前还有些拘谨,随着唐嘉漱的提议,大家玩起了掷骰子的游戏,几轮游戏过后,宓臻完全放开了,与大家肆意笑闹着。
玩了一会儿,安妮就没了兴致,吵着要去跳舞。由于下午看球赛时的紧张、投入,再加上刚才游戏中输了罚酒,这会儿宓臻觉得头有点晕,便没有随安妮和嘉澜她们几个去舞池,只是静静地坐在邵文廷身边休息。
眼看他们这桌只剩下宓臻一个女生和几个男士在闲聊,有些豪放的姑娘不愿错失良机,直接过来搭讪。其中有几个更是对着邵文廷直放电。宓臻看得眼中冒火,嘴里忿忿道:“红颜祸水!”
和程昊聊得投机,正开怀大笑的邵文廷刮了下她的鼻子,无辜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笑那么风/骚干嘛?你没见那些女人的眼睛都在冒绿光吗,恨不能直接把你扑倒!”说着,轻轻拍开他的手。手指刚触到他的手背,就被邵文廷一把拉住,“我们去跳舞吧!顺便你可以向在场的人宣示一下你的所有权。”邵文廷说话的语气中含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和浓浓的宠爱。
一旁的程昊受不了地抖了抖身子,嘴里催促道:“快去,快去,我怕自己忍不住要吐了!”
邵文廷笑捶了他一拳,牵着宓臻向舞池走去。一路上,邵文廷与宓臻十指紧扣,不时低头说几句话逗她发笑,最后宓臻败下阵来,推了他一把,“你饶了我吧!我怕待会儿还没出这家店,我就被那些姑娘们给撕了!”
两人来到舞池中央,这时DJ换了一曲情意绵绵的慢歌。邵文廷双手搂着宓臻的纤腰,缓缓踏着舞步。宓臻难得的醋意让他很是满意,想起她气恼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在她耳畔轻声问道“:“还在生气?”
“还好吧!”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也许是在撒娇,宓臻说话的声音听上去软软糯糯的,带着一丝娇慵无力。
邵文廷被她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勾得心里痒痒的,瞬间就变得英雄气短,费力地想要博取美人的欢心,“今晚跟我回去吧,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你今天不累吗?”话一出口,宓臻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就盼着和他滚床单,虽然下午在球场上,自己确实觉得他的样子很性感。
宓臻的回答让邵文廷埋头闷笑,“对你我始终是不知疲倦的!”
说话时灼热的呼吸喷在宓臻颈侧细嫩的肌肤上,害得她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这,这...不太好吧,我事先都没和家里说起要在外过夜。”
“那就现在说呗!”邵文廷今晚是势在必得,经不住他软磨硬泡,宓臻最后还是答应了。
跳完舞,大家又喝了会儿酒就各自散了。出门等车时宓臻才发现自己忘了拿外套,邵文廷让她留在原地,自己进去帮她拿衣服。
经过走廊时,身旁的男子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身形摇晃,将对面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孩撞得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邵文廷快步上前扶住女孩,等女孩站稳后就抽身离开。
服务生正在收拾桌子,见他进来把衣服递给他。临出门时,又遇上刚才被撞的女孩,女孩追在身后向他道谢,邵文廷压根没注意到她,迈开长腿,几步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这人就是容易心软,莫名其妙地就又被你诱拐了!”上车后宓臻如是道。
邵文廷笑得志得意满,“那是因为你愿意被我诱拐!”
***
宓臻专心做着自己手头的事,不理会旁边像连体婴儿一样黏着自己的陆小美。这小妞整个下午就没心思工作,得空就往这边遛。就在宓臻快要被她挤到地上时,正巧行政部的经理进来找朱茱姐商量事情。陆小美弹跳起身,假模假式地关照宓臻,“臻臻,等下别忘了把这份打印稿看一下!”
宓臻重新把屁股挪进椅子里,终于松了口气。也难怪小美那么兴奋,大家已经有阵子没一起聚餐了,对于今晚的活动自己也挺期待的。唯一心情不好的人就是邵文廷了!
上周末在他家过夜时,他就约自己今晚去看新片首映,当时自己回答他,“后天是双11,我要去过‘光棍节’,改天再陪你看电影吧!”
他大少爷翻脸比翻书还快,讽刺自己,“宓臻,你也太假了吧,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单身?”
“我半年前就上交了活动经费,那个时候虽然已经认识你了,可我确实还单着,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转眼你就成了我的人!”
最后还是邵文廷作出让步,嘿嘿!
下班后赶到餐厅时,外面已经排了一百多号了,幸亏他们提前三周就已经订了位。
“这里的菜也没网上评论得那么好吃嘛!”陆小美边吃边说。
“就是冲着那个青年作家的名气和人气,过来吃个情调而已!”曼黎夹起一个芝士虎皮卷。
朱茱姐素手一挥,“废话少说,快点吃,我已经在‘富贵盈门’订好了包间!”
就在大家埋头狠吃的时候,外面起了一阵吵闹声。
“我吃好了,先出去看看啊!”沈大放下筷子,一抹嘴,宓臻抬头时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剩下四人也吃得差不多了,索性买完单一起出门。
只见餐厅领号的服务台旁站着一个瘦高的男子,约莫三十来岁,身穿一袭白色风衣,怀抱一只小狗。
沈大蹭到她们面前小声说道,“刚才这人来要号,服务员问他几位,他把小狗放到身前说两位。然后服务员告诉他,餐厅不接待宠物。于是这个男的就开始不依不饶。”
“你们这是歧视单身狗,我单身怎么了,我凭什么就不能带宠物了?”眼前的男子还在继续纠缠。
一旁等位的客人都在笑看事态发展,打发时间。
“这种敏感的日子,人都特别容易受刺激。走了,走了,我们去玩我们的!”朱茱姐急不可耐地走出门去。
到了“富贵盈门”,服务生带他们去了预定好的包间,五个人中只有四人能上牌桌,朱茱姐挑出东、南、西、北、中五个牌,结果宓臻不幸摸了个“中”,只能乖乖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曼黎身边。
宓臻从包里拿出手机,“好吧,我就在旁边看书!”
曼黎对她摇了摇手指,“No,No,No,请不要说看'输',你应该说看'Book',你滴明白?”
宓臻低头,默默看“输”。
牌桌前的四人玩得投入,完全没有理会宓臻的意思。晚饭时喝的冰冻饮料现在有了反应,宓臻抱着肚子和手机去了包厢附带的洗手间。
洗完手,宓臻伸手开门,打不开,再试了一下,还是不行。宓臻只能大声叫外面的几个人来帮忙,可是不管两边怎么试都没能将门打开。服务生来看了之后,连连道歉,赶紧去找锁匠来开门。
宓臻在厕所内一个劲地挠门,悔不该抛下邵文廷,独自出来过节。拿起手机给邵文廷发信息忏悔,一边转悠着找地方坐,试了几次,实在没勇气坐在马桶盖上,只能拿起架子上的卫生纸开始撕。
门外的人也帮不上忙,小美好心安慰她,“臻臻啊,你就幻想一下自己是被邪恶女巫关在城堡里的公主,等着王子殿下骑着白马来救你!”
“当然,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开锁匠!”说完,朱茱姐笑得放肆。
这时,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曼黎轻呼一句“总算来了”,跑去开门。
里间的宓臻听到朱茱姐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雀跃着道:“朱茱姐,你怎么啦?笑得中风了?”
随后是杂乱的脚步声,门上一阵悉悉索索后被人大力推开。
站在最前面的邵文廷一眼就看到甩在地上的高跟鞋,鞋的主人正赤脚站在白色的卫生纸上。
“你怎么来了?”宓臻穿上鞋,越过邵文廷,小碎步跑到外面。只见四人靠墙一字排开,宓臻指了指自己身后,“那个是邵文廷,你们都认识的哦!呵呵!”笑得一阵心虚。
回家的路上,宓臻莫名地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咒我?”
同一时间,安妮坐在阿杰家客厅的沙发上,阿杰的妈妈笑着拍了拍她,“安妮啊,你来了这么些日子,我们也没好好招待你,下次我们有空就过去看你。”
“阿姨你太客气了,臻臻姐带我去了好多地方,我玩得很开心!”安妮甜甜应道。
“臻臻?”阿杰的妈妈有些疑惑。
“是啊,臻臻姐,就是二哥的女朋友嘛!”安妮心直口快道。
阿杰感觉到老妈瞥了自己一眼,赶紧低头看书,装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