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紫萝脸一红,一遇上仇人就做出这般丑态,她恨不得撞死。“臣妇是郁王新过门的妃子。”
安陵旭沉恍然大悟,他以为花紫瑶不过唬了他几句,没想到竟如此出尘脱俗,皎若秋月。“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是叫紫萝吧?”
她不安的点点头,“臣妇还得给太后请安,先行告退了!”
刚转身,手却被他拉住,“朕还有些话说,等下再走!”
紫萝紧张的抽出自己的手,这皇帝要干嘛?“皇上还有何吩咐?”
“你之前可有参加过选秀?”
这句话叫她怎么回答,到底该说是还是不是?若是,他没见过自己,若不是,自己岂不犯了大罪?于是,她以牙还牙的将花紫瑶摆了一道,故作委屈状:“家姐说紫萝容颜甚陋,不堪入目,遂不让臣妇去,最后误了时辰,宫门的侍卫不放行,被皇上指婚给郁王了。”
安陵旭沉看她的表情,恨不得掐死那个花紫瑶,明明是这么美的人竟然不让她参加选秀。忽的又一笑,“看来你还是倾心于朕呢?”他走近了几分,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感不错,肤若凝脂。
紫萝的心跳了跳,她装的有点过火了,以至于让他误解,随即又拿了郁王做挡箭牌,“臣妇既是郁王的王妃,绝对会忠守本分的!”
安陵旭沉本来大好的心情,晴转暴雪了。“你去吧!”随即怒气冲冲的朝瑶莱宫走去,看来花紫瑶今天可真是饱受折磨了。
她焦急的等在原地,皇宫这么大她实在不知道福寿宫怎么找,她不可能回去问那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皇上,打心底里感到危险。
安陵旭沉一踏进瑶莱宫便听到一声惨叫,皇太后才刚开始用上夹刑,“真当哀家的话是耳边风么?皇上国事繁忙,你这不长眼的狐狸精三番两次往御书房跑,那是你能进的吗?”
本是想说教一番的安陵旭沉看到这副模样也心疼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进去,因为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太过急切,只能不咸不淡的请了安,“孩儿给母后请安!”
周氏跟没事人般对他说起教来,“皇儿,你是一国之主,做事怎这不知晓分寸,你宠她一时哀家不会说你,可是误及国事,哀家怎么也不会放过她。”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她不可能罚皇上,只能言语说教几句,最重要的还是要让那些不知好歹的妃嫔们长点记性。
“这事母后就不要再管了吧,瑶嫔还小,身子又娇惯得很,这样折腾下去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他半分乞求半分说理,既是求情也不是求情。
周氏点点头,“皇儿自个儿注意点,那些耍小心思的女人治不来还有哀家呢。”
目送皇太后离去,双颊红肿的花紫瑶大气不敢出,现在“哇”的一下扑进安陵旭沉怀里,“皇上,臣妾冤枉,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这一哭,他的心也软化了,“都是朕的错,朕要早些来就好了,快些上药吧!”
花紫瑶这才作罢,虽心里恨着那个老妖婆,可她是皇太后,自己不能什么都做不了。
“不是让你去福寿宫等着吗,你在这做什么?”周氏看着她没好气道。
紫萝忙又行了礼,“见过太后娘娘!”等周氏免了礼她才愧疚道,“臣妇第一次进宫不熟悉路,贴身丫鬟又不知所踪,便只有在此等候了。”
此时太阳已出,看她头上的汗水,倒也没那么娇惯,恭敬有礼,举止大度,妆容淡雅,对她也有些好感。“听皇上说你是出身烟花之地?”
二人边走边聊,但一开始就是这个话题让她有些反感。“臣妇自小出生贫苦人家,逃荒至此被花太傅所救,得他怜悯才收做了义女,不知何人放出谣言说臣妇是烟花女子。”
虽说她不喜欢黎云那贱人,但对安陵流郁还是欢喜的紧,饱读诗书,温润谦和,后来听说误入歧途流连花丛,倒真叫她遗憾了一段时间。“郁儿虽不是我所出,但总归是我一手带大,你可要劝他改邪归正。”
说实话,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全都是听的谣言,她有何本事改造她,她还另有目的,那便是杀了他儿子安陵旭沉,不知道到时会怎样。突然不敢跟这个老人走得太近,“臣妇自当尽力,不辜负太后所望。”
“好了,你沿原路回去吧,不用去宫里请安了,有空找你姐姐谈谈,让她不要这么锋芒毕露,早晚会惹出事端的,皇上能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