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京兆伊身后的老鸨现在已经惊呆了,几乎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对于发生在眼前的各种事,也是已经没有了反应。
华松听得阮荣竹这一番话,用手挠了挠头,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说道:“多谢姑娘提醒,下官心中已是明了。不过下官今日前来是有要事在身,姑娘可否……”
阮茉竹带着素儿向后退了一步,示意华松让他先办事,她和素儿两个人不会阻拦。
京兆伊本来已经是几近放弃,现在一来听着华松说的话顿时又重燃了希望。
再度爬到华松脚旁,京兆伊的眼神中已是被祈求所充斥:“华大哥,华大哥你是来救我的吗?华大哥你是来逮捕那两个刁民的对不对?”现在看起来,京兆伊似乎已经有些精神错乱。
华松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看向京兆伊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抬起手在空中挥了挥,华松的声音在此时已经恢复了沉稳、严肃和威严,只听见华松沉声说道:“来人,将罪犯京兆伊和老鸨带走,关入大牢,择日审问!”
“什么?”京兆伊整个人顿时蒙了,抓住华松的裤脚不停地摇晃,眼泪已经是顺着脸颊缓缓留下,“华大哥,我平日里都是清正廉洁、遵守本分,你可是看错了人,抓错了人啊!”
老鸨已经被连环的打击打压得有些缓不过气儿来,但是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候,就算她再蠢,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再不反应过来,要是真的被带走了,命都会没了去!
一旦入牢,性命难保。除非你的后台非常硬,硬过了要取你性命的那个人。可是……跟齐王卫景南和吏部侍郎华松比起来,又有几个人敢说自己的后台比他们二人的硬呢?齐王卫景南和吏部侍郎华松的后台,可都是那九龙天子!
跟京兆伊做出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也是飞快地爬到华松身旁,哭诉道:“华大哥啊,我们俩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啊,怎么无缘无故就要抓我们坐牢啊!”
华松本就厌恶这红尘场所,老鸨和京兆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是怎么看怎么恶心,心中对于他们二人的厌恶更是更添几分。
看着京兆伊,华松缓缓出声:“你说你清正廉洁,那……京大人不妨跟我说说,两个月前那一起黄金失窃案是怎么回事吧?还有,京大人您的外甥升道官路一事……”
华松说得很轻巧,京兆伊的身子却是在一瞬间僵硬不已,分明是正中了命门。
目光转向老鸨,华松的嘴角竟然流露出一抹淡笑:“至于你,若是没有你旁边这位京大人,这风花雪月之场所又能经营到现在?还有强抢强卖这档子事儿……”华松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阮茉竹和素儿在一旁看热闹,素儿怕阮茉竹不理解,还特别贴心地凑到阮茉竹身旁,跟她解释道:“其实朝堂内对于贪官的一举一动都有专人观察和记载。至于为何没有全部揭发……有的人,毕竟身份特殊……”
阮茉竹点头,这跟现代中国的贪官污吏贪污受贿一个道理。
老鸨和京兆伊都是大惊失色,他们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华松竟然知晓关于他们二人的那么多的消息。
华松冷哼一声,看着面前的二人,眼神中带着些得意,缓缓说着,声音严肃而极具权威:“你们二人早该归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就是你们二人入牢之时!”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队队官兵从门外涌进房中,将京兆伊和老鸨五花大绑后,抬了出去。
华松看向阮茉竹,微微抱拳,说道:“今日下官的任务已经完成。王妃,下官先行离去了!”
华松称呼阮茉竹为王妃,虽然没有叫错,但是这个时候这般称呼,也就代表了一部分的东西……比如,是谁要华松来解围的。
阮茉竹点头,沉声道:“多谢华大哥前来解围!”
华松满意地点了点头,擦着阮茉竹的肩走了出去。
“有趣的女娃娃……怪不得是他的王妃啊……这东西,也就赠与你吧!”一声呢喃传入耳中,阮茉竹身体一僵,陡然发现自己的手中已经是多了一张纸。
而那张纸就是阮茉竹之前对于老鸨威逼利诱想要拿到的东西……怡醉春楼地契。
阮茉竹大喜,回头想要感谢华松一番,却发现已经看不见他的影子。阮茉竹还不死心,跑出去查探了一番。这回不仅仅是没看华松了,整个怡红楼内都是空无一人,除了她自己和素儿。
阮茉竹也不想停留,回头看了一眼素儿,说道:“素儿我们回去罢。今日这怡醉春楼一行,收获可谓小。”茉竹把玩着手中的怡红楼的地契,好不喜爱。
“嗯。”素儿应下,心中却是在暗暗诽谤。你逛个醉春楼其之地契都拿到手了,这收获能不大么?
说起来,素儿对于华松的出现内心中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吃惊。她原本以为卫景南会派一个身边的仆人带着齐王的令牌来解围,或者是其他权势和京兆伊差不多的人来。
但是素儿打死也没想到,卫景南竟然请动了华松,人家一个吏部侍郎竟然被请来抓个人就回去了,这不是大材小用吗!有这么宠自己媳妇儿的吗!
不过稍稍想想,素儿也是明了,自家王爷这是在给觊觎着醉春楼个地段的人打招呼,这是我齐王送给王妃地,当时有吏部侍郎主持公平,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敢动我吗?
这般想着,素儿突然觉得自家的王爷好流氓,强抢强卖什么的王爷果然还是精通啊……
素儿不知道的是,她身边的阮茉竹和她有着一毛一样的想法。
起头是强行要自己接受这个夫君,然后是不耻地强行要了自己,现在是强行地将人家的地契交到了她手里。
阮茉竹表示,除了第三件事做得挺对的以外,其他的俩件都是非常可耻的事情。
回到王府,阮茉竹头也没回地就去了书房,素儿虽然不知阮茉竹为何如此执意,但是也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只得一同跟着去。
“卫景南!老娘被欺负了!”阮茉竹一把推开门,气沉丹田,吼道。
正在练字的卫景南见阮茉竹这般模样,微微挑眉,缓缓将手中之笔放下,抬头与其对视:“爱妃怎么了,怎么这般火气,可是外头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