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个屁!”大牙忍不住,咧嘴骂道。
那几个曰本阴阳师被大牙骂得先是一愣,半秒之后,转而两眼冒出凶光,这时,一个老朽的仿佛随时都能死去的家伙突兀地咳嗽了一声,那几个五官扭曲的阴阳师迅速转过头去,继续看起了比赛。仿佛把大牙的话忘得干干净净。
那要死的老家伙望我一眼,我仿佛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梅七突然惊咦一声,等他望向那些曰本阴阳师时,那要死的老头已经收敛了目光,再次变得普通。
大牙见无架可打,不罢休地又骂上几句,最后才闷坐回来。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我虽然觉得那要死的老家伙不一般,但只当如梅七这般闲来无事的人,所以并没太往心里去。
擂台上。
那腾蛇确实撞向了王修,只是撞击之后,王修依旧屹立不倒。
我也好奇,仔细去看王修,发现他的全身都变成了石头,更叫人吃惊的是,他的双脚仿佛扎根擂台,即使面对巨大的冲击,也没能把他撞倒。
那土御门草章见强攻不行,便由腾蛇一抖,立马缠绕住石化的王修。
这倒是把王修困成了简陋的粽子。
“哈哈,用你们的老话说,这就叫作茧自缚!”土御门草章大笑。那纸白的脸或许因为兴奋,到显出一股病态的红。
笑声中,这土御门草章后背的这条腾蛇直接扬起头颅,死死咬住擂台一头,开始更扎根的石头叫起了劲。
同时,那条半空中悬浮着的锦鲤用头拼命地冲撞着石头。
大约僵持了七八分钟。另一头的土御门突然大吼一声,整个五官都变得狰狞,脸色又煞白几分时。终于,那死啃擂台边缘的腾蛇猛地拱出,被它卷住的石头,也就是王修终于跟擂台分开,如同炮弹一样飞快冲出。
“呦西!”那些曰本阴阳师兴奋地手舞足蹈。仿佛他们的少家主已经胜利了似的。
我不禁看向阴语儿,只见她的长睫毛突然抖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我心道这小妞还真沉得住气。难道这王修还有啥手段没使出来?
他娘的,若是再不使,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哈哈哈,就凭你,也敢跟我抢公主?蝼蚁!”
土御门草章手上得势,嘴下缺德。
可就在这时,那眼看已经脱离了腾蛇的缠缚,被惯力掷于擂台之外,转眼就要沾地落败的王修,突然背生一双石灰色的翅膀,在那即将触地之前,瞬间平行划出几米远,随后猛然拔高,掠到空中翻滚一圈,浮于半空之中。
呼!好险,身体没沾地,所以比斗可以继续。
此时,我旁边那些欢呼的曰本阴阳师一个个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鸡,老老实实下来。
而那擂台之上的土御门草章,则气喘吁吁地抬眼望去。
“八格牙路!”土御门草章大骂一声,连忙指示锦鲤式神和腾蛇式神,疯狂攻向已经生出翅膀的王修。
与此同时,这王修也飞快俯冲下来。
只见他灵活地避开腾蛇与锦鲤的攻击,几个弹指间,就冲到了土御门草章面门前。
接着,轰出一拳。
那拳头,便是石头。
砰地一声。
那土御门草章被打得口鼻迸血,脚底下踉跄后退。不等他反应,王修又追了上来,接着还是一拳。
砰!
这一拳,直接把土御门草章逼到了擂台边缘。幸亏那锦鲤及时垫在身后,这才避免摔到擂台之下。
随即,那腾蛇式神也迅速回咬。
似有所感的王修连忙移开,双臂夹住腾蛇的七寸,使劲儿往里绞杀。
吼!
王修发出一声嘶吼,随即那双臂终于挤爆了腾蛇。
噗!
腾蛇式神一灭,那土御门草章顿时喷出一口老血,就连那身下的锦鲤也无力控制,顿时摔在擂台之下。那锦鲤早就变回了剪纸。
这时,上来两个九尾一族的人,将土御门草章抬走。
涂山庸上了擂台,向众人宣布,甲字组,胜者,王修!
话音一落,观众鼓掌叫好。王修撤去包裹全身的石块,走下擂台。
这小子果然厉害,难怪他那结拜的大妹子这么淡定,我再次偷瞄那个阴语儿,这小妞竟然开始玩起了手指甲。
摇摇头,我再次注视擂台。
这时,涂山庸已经宣布第一轮,乙字组比斗开始。
东道主涂山俊我与极寒之地的白狐寒涵一跃上台。
这二人虽然都是狐族,但毕竟族群不同。之前寒涵凭借自己的狐族身份赚了些观众的吆喝,但这一次跟涂山俊我比斗,竟然遇到了一面倒的支持情况。
没办法,这就是典型的地域意识。
那眉宇间总是挂着一丝不驯的寒涵倒是不在意这些。一袭白裘的他,仿佛永远是冰雪堆砌而成。
相反,另一端,涂山俊我倒是非常享受这种欢呼,似乎这一场,没开打就已经赢了似的。
我和大牙都看不上这个装逼的家伙,当然,梅七前辈也看不上。
“他娘的,这涂山武的孙子,还真狂妄自大!”
梅七骂完,干脆双手插在胸前,一副等着看涂山俊我出洋相的架势。
大牙不禁问道:“梅前辈,你说这个叫寒涵的,能斗得过涂山俊我不?”
闻听此话,梅七没好气地瞪了大牙一眼,问道:“小子,那涂山俊我你觉得很强?”
大牙点点头。
“那你觉得他有多强?”
大牙略带犹豫,说道:“比我强很多——不及前辈你。”
“哈哈,这不是废话。”梅七说道,“这涂山俊我虽说是恶鬼实力,不过只是刚入门而已。同样,那个王修和那个曰本崽子,等级都一样。”
“可为啥?”
“为啥王修会把那曰本崽子干掉?”
大牙再次点头,等着梅七往下说。
梅七招手,叫候在贵宾席门口的侍女添一壶新茶,然后解释道:“先说那曰本崽子,他的实力,虽然能召唤腾蛇式神,但根本不足以驾驭太久。偏赶上,这个王修,坚如磐石,正好相克。”
大牙又问一句,前辈可是看出,那王修到底是何方神圣?
“怎么?担心你的同伴会干不过他?”
这次不单大牙,就连我也跟着点头,一脸虔诚地望着梅七。
只见这梅七摩挲了一下,已经修理干净的下巴,笑道:“老子可看不出!”
就连前辈也不知道吗?我不禁嘀咕。
梅七两眼一翻,露出大白眼给我,笑骂道:“小子,虽说老子年轻时游荡过一些地方,可也不能尽知天下事啊!况且这些年,总犯疯病,哪有工夫去研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