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由于这是我家老刘的常备药,对我来说很方便,然后,我计划把睡着的你塞到车里,带去白龙潭,好像你害死那些年轻人一样,死的无声无息。
又或者,三氯甲烷之类的药物捂住你的口鼻,令你失去意识,或强迫你喝下安眠药。之后我才晓得,三氯甲烷根本不足以弄昏人。至于安眠药,如何让不信任我的副院长大人喝下,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所以我甚至自学了催眠术。现在,你以为我不敢亲手杀了你?你错了!这一刀味道如何?“
朱琦的神情,让我心生恐惧,我才发现,精心的妆容下面,是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母亲的脸。那消瘦的脸颊,煞白的肤色,深陷发黑的眼圈,干裂的嘴唇,哪里还有一点昔日的美丽。
马副院长却大笑起来:“果然是蠢女人啊,没事多读几本书,这一刀插进小腹,根本捅不死人……而且,我要多谢你!“他举起手,这一刀居然把绳子割开了。
“顺便说一句,我的口袋里,可是也有一把手术刀呢!”
身为逃亡者的我们两人来到走廊上,立刻朝向眼前的安全楼梯往上爬。
马副院长步履蹒跚的从后面追上来。“年轻人跑什么,小伙子中了我一刀,虽然没中动脉,失血过多那可不得了!得早一刻将你们从那女人的谎言救出来才行——!”
\这具死婴的尸体显然也和樱花林里面的一样被做成了标本,浑身泛着种邪恶的死灰颜色。它的眼睛紧闭,身上的皱纹被福尔马林浸泡时间过久,已经有些膨胀。
它跟警方在樱花林现场发掘的那些具婴儿标本几乎一模一样。
我想起了马副院长的话,实验素材?临床经验?难道说?
我恐惧地踉跄后退,那婴儿标本好似有魔力的一般,让我的目光再也不能移动分毫。我全身的血液都似被寒冰凝固了,那些寒意让我的嘴唇开始颤动。奔涌到喉头的力量又往上涌,我知道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就要转身拉开房门逃出去,直奔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去呕吐。
我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能。
我要从马副院长手里保护石苓人,就像他保护我一样。
可是我做到的吗?
和姐姐比起来笨手笨脚的我。
一而再再而三给别人带来不幸的我。
已经迷失在现实与虚幻之间了的我。
到底哪些才是真的,哪些发生在梦里?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醒来?
我捂着嘴,无声无息的吐到胃里一片虚空,吐到满嘴都是苦涩的滋味。泪水流了出来,和那些呕吐的秽物一块沾满我的脸颊。那种极度恐惧让我有了被淘空的感觉。
不知道呕吐了多长时间,我再吐不出任何一点东西。我双手撑着密集架站起来,蹒跚地移到一堆文书旁。我把头伸到书籍下面,胡乱用书页在脸上抹了几把,然后抬起头来,盯着外面的动静。
没声音,太好了。
宛如打破我拼了命的祈祷,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事出突然,我吓得心脏都要停了。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我下意识按下通话键,切断铃声。
一片死寂——糟糕,应该用静音的!我赶紧切换,编辑短信。
太好了,好像没被发现。
\
情之所钟,舍生忘死,这就是真爱吗?
真是不可思议,心里一点也不犹豫。
穆彤彤,拜托,再给我一点勇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