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周心男要回具武院,硕大的屋子又只剩赵贺和周洛洛了。
有了昨晚的旖旎,周洛洛不知怎么的,眼眸都有点不敢看自己的夫君了,咬着嘴唇说了一句:“我想休息了。”
站起身来,就要往里间走,不过因为脚上的疼痛却是越走越慢,最后就停在了珠帘之前。
赵贺连忙上前,扶住了周洛洛的手臂:“你急什么,脚上还没好利索呢!”
听到相公关切的语气,又想起昨晚那羞人的情形,周洛洛不禁脸颊粉红,声音如小猫一般嚅嚅喏喏的:“那你要扶好我哦!
这鲜有的娇滴滴语气,听得赵贺揽在周洛洛腰间的手都忍不住多用了一分力,惹得后者头都低到了胸口上。
周洛洛靠着赵贺走三步停一步,虽然脚上的疼痛已经慢慢淡去,不过她还是仿佛恶作剧一般将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赵贺身上,让赵贺真是又幸福又痛苦。
短短的几步路,却是花了两个人好半天的功夫,最后来到床榻前,周洛洛感觉脸烫的厉害,甩开赵贺的手,直接就扑到了被子上,开始在上面打滚。
赵贺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不敢面对自己,却一直在傻呵呵笑的周洛洛,就是一阵头疼:“你又怎么了?这样子怎么和人家三岁小孩一样。”
“怎么样,我开心,我高兴。”周洛洛娇嗔道,“我才不管,反正现在也没有外人。”
赵贺揉了揉酸酸的肩膀,也躺在了床上。
啊!
软软的被子让他不禁舒服地**了出来。
周洛洛脸色羞怒地盯着他,使劲地推着他,怒道:“谁让你上来的,下去。”
“呦呦,昨天还是你主动邀请的我,现在过河拆桥。哼哼不知道昨晚是哪个人一直要亲亲,把我嘴里泡都亲出来了。”随着两人的关系增进,赵贺也变得越来越喜欢调戏一下眼前的娇妻。
听到这话周洛洛真的恼了,直接就扑到了赵贺的身上,双手不断在他身上掐着:“叫你口没遮拦,掐死你,掐死你。”
要是以前的赵贺恐怕就没辙了,不过现在的他可是抓住了周洛洛的命门。
他阴笑着伸出手抓住了乱动的周洛洛,也不理会她的抗拒,直接就吻在了她气得有些发白的小嘴上,双手也熟练地抚上了周洛洛那不足盈盈一握的纤腰。果然周洛洛嗯咛一声整个人就软了下来,本来的羞恼的双眸也享受地闭了起来。
亲了好一会,赵贺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推开意犹未尽的周洛洛,脸上露出了一丝佩服的神色。果然拼耐力还是女人厉害。
周洛洛被赵贺一吻,忍不住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干脆就趴在他身上撒娇不想起来了,而且时不时挪动身子,在赵贺怀里蹭来蹭去,仿佛在考验赵贺的最后一丝理智。
赵贺暗骂了一声小妖精,明知道自己舍不得这个时候吃了她,还这么挑逗我。无奈的赵贺只能默默地一遍遍念心经。最后狠心地将周洛洛从身上推下去。
看着赵贺难受的脸色,周洛洛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嘿嘿一笑,最后老老实实地躺在了他身边。
“呐!相公,过几天陛下要去紫金山狩猎,你要随驾的,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过了半晌,周洛洛抱住了赵贺的手臂,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了他身上。
“这个……”赵贺一脸苦涩,正要想什么理由推脱呢,不过看着周洛洛满脸恳求的神色,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相公很反感这种事情。”周洛洛小脸蹭了蹭赵贺的肩膀,“不过我的情况,夫君也知道,要是夫君不争点气的话,说不得哪一天我又被人掳去了,你舍得么?”
说完周洛洛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赵贺,仿佛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
虽然知道周洛洛是装的,不过这话还是说服了赵贺,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过这事还有点麻烦,我家要去估计也是我二弟三弟!你知道我父亲那夫人的,要是这事还落到我头上,估计就要吵翻天了。看来还要找其他门路。”
“你傻了么?”周洛洛看着眼前一头雾水的相公,用手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不仅是赵家的儿子还是我周家的女婿呢,你代表周家去不就行了。”
赵贺想想也是,点了点头:“好吧!到时候一定好好表现,多在陛下面前露露脸,多出出风头,最好把陛下的风头也抢了是吧!”
看着自家相公越说越离谱,知道他在揶揄自己,不过周洛洛还是喜滋滋地拍了拍他:“嗯,不错,要是这事成了,说不定去吴州的差事就有着落了。”
“哎呦,姑奶奶啊!你怎么还想着那事啊!”赵贺捂着头,感觉疼得厉害。
周洛洛看着他笑了笑,又爬了起来,嘟了嘟嘴:“相公别生气吗?”
赵贺转过身去,假装不理她。
周洛洛也不恼,爬到他耳边轻轻地呼气:“刚刚谈完了国家大事,现在相公再和洛洛谈谈儿女情长吧。”
嗯?
赵贺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温润的红唇就贴了上来。
……
是夜,相国寺。
一个都带帷帽的男子,沿着梅园的小径,慢慢向里面走去,片片雪花落在他的衣袍上,他轻轻一抖全数都飘落在地,仿佛那树上的梅花一般。
小径上铺满了花瓣,男子踩在上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四周一片安静,只有不远处的几声不知道什么鸟儿的叫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只是直直地望着前面。
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石林,石林的中央矗立这一座不起眼的小禅房,禅房中烛光点点,倒映着一个人影。
“施主深夜到此,不知找老僧所为何事。”
禅房内传来了了空和尚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是透着一股沧桑。
“日前,听说大师被关进了天牢,所以今天特意来看看你。”来人负手而立,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
“不牢施主费心了,老僧出家人一个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了空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施主请坐吧!”话音刚落,男子面前石凳上的积雪瞬间变得无影无踪。
“呵呵,大师真是豁达,不过上次见你之前,你可没受这么重的伤啊!”男子眼睛微微一跳,看着凳角的几片未清的积雪,嘴角不由微微一翘。
他坐了下来,语气忽然一转:“大师不是曾说最恨的便是练过邪功之人么?为何现在又要出手去帮?这不是和你一直以来的信念背道而驰么?”
“阿弥陀佛,万法皆为缘,佛祖指引我去渡化那位施主,这一切都是天意。”
“好一个缘字。”男子口中透着一丝怒气:“大师不觉得理由太过牵强了么?什么天意?我只信人力可胜天。还是说大师忘了当初答应的事情么?”男子每说一句,禅房内的烛光就摇曳一次。
“施主一生笃信命理天意,现在却来反驳老僧,老僧无话可说。不过此事与当年之事也无冲突,施主又何必咄咄逼人。”了空微微一叹,言语中透露着一丝无奈。
“今日来,也不是想和你争论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教了他,他以后的路是福是祸也是你造成的,大师你好自为之吧!”男子愤愤一甩袖,离开了相国寺。
“赵施主,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以后的事情要看你自己了。”
……
这几天,赵贺小两口感情突飞猛进,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整天黏在一起,私下里没人就开始赵贺美名其曰的亲嘴练习。就当周洛洛脚伤要愈,赵贺想着终于能得偿所愿的时候,有件事情打破了他们的关系。
那天吃完晚饭,赵贺打发走想看戏的明雪,直接就把周洛洛抱了起来,闻着自家娘子身上的香味,整个人都有点心猿意马了。
将周洛洛放在床榻之上,赵贺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今天我可是不会放过你了。”
门外偷听的明雪脸上都羞得发红了,吃着零食的小嘴也不禁停了下来,耳朵趴在了门上,想听得更清楚一点。
“那相公,今天就由妾身为你更衣吧!”
听到那个性子要强的小姐居然能说出这话,明雪的一张小脸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果然还是姑爷也办法呢!她想着想着又回忆起了那天姑爷抱着自己的情形。要是现在在里面的是自己……哎呀……哎呀……明雪明雪,你想什么呢!
接下来就是一阵明雪最熟悉不过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了,谁叫她每天都帮自己的主子更衣来着。哎呀,他们真的要做那羞羞的事情了?听到这里,明雪把手里的东西都扔下了,耳朵恨不得穿进门缝里面。
“咦?什么东西,长长的圆滚滚的……”
哎呀!明雪此时的脸蛋比猴屁股还要红,小姐怎么怎么这么大胆啊!怎么什么都敢说出来。
然而自诩聪明的明雪却是会错了意。
“呃!没什么,这是我无聊的时候画的一幅画……还是别打开了,怪难看的,怕吓着人。”
咦!姑爷的语气怎么有点奇怪?
“不嘛,我就要看,藏的这么深,平日里都没发现呢!你是不是画的我,所以才不敢给我看?没关系的,不管相公画的怎么样,洛洛都不会怪你的。”
“别……”
哦!原来是姑爷想给小姐一个惊喜啊!难怪了。
“啊……”
就当明雪认为接下来会是小姐看到画像后感动流涕,随后两个人修成正果终成眷属的时候,房内传来了姑爷的惨叫声,以及物体滚落在地面的声音。
“好你个赵贺,你个花心大萝卜,亏我对你这么好,你却天天珍藏着别的女人的画像,好呀!这女人这么漂亮,你还来找我干嘛,干脆去找她算了,哼!”
“洛洛,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洛洛。”
明雪看着只穿着内衣就被赶出来的姑爷使劲拍着门的样子,整个人都呆住了。再看到姑爷脸上那个清晰的脚印,立马移开了赵贺转过来的视线,望了望漆黑的天幕,干笑道:“嘿嘿!姑爷,今天月色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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