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婉清她现在……,却根本就没人来救她,心里的嫉妒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勒红的双手不受力的松开,“啊!!!”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赛马场。
‘砰’的一声,江婉清的身体重重的坠落在地,身体连连打了几个滚,江婉清只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已经碎裂了,内脏被挤压的感觉,鲜血从体内流逝出来,她眼前一片漆黑,耳朵却异样的灵敏,她听到马匹走近的声音,以及女人们关切的话:“天啦!江婉清你……”
“快叫救护车。”
“好多血啊!”女人惊叫声。
各种各样的声音特别的嘈杂,她甚至都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唯独有一个人的声音,她分辨得特别清晰,“医生来了,你们别动江婉清,等医生把江婉清送到担架上。”是夏娇阳的声音,清冷的没有任何起伏和语调。
江婉清猛地睁开眼睛,双眼紧紧捕捉到站在不远处的夏娇阳,心里发狠,怨恨流露在猩红的眼睛了里,因为脸上的鲜血,甚至都看不到眼白了,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发出“呃、噫……”本该变成我这样的是你才对,你才是应该从马上摔下来才对,怎么会?怎么会……
激动的江婉清根本就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惊慌失措的无助自己的喉咙,恐惧不已。
医生急忙拉住她的手,“别害怕,你应该是脑部受到重创,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只是暂时的,我们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急救。”
夏娇阳冷眼看着江婉清被抬上担架,以及早就备好的救护车,她不禁想到了上一次,她从楼上摔下来时,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最后一眼看到江婉清阴郁的脸,嘴角牵了牵,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娇阳,”裴钟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握紧的拳头立即松开,转过头看向裴钟意,张嘴想要说话。
裴钟意却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关切的说:“脸色这么白,被吓到了吗?”语气温柔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夏娇阳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声音太假了,她疑惑的歪着头,注视着裴钟意深情的眸子,她怎么可能被吓到,她没有在看到江婉清坠马之后,当着她的面拍掌叫好就不错了,脑子灵光一闪,反应过来,这是裴钟意在做戏呢。
她立即将头埋进裴钟意的怀里,嘤嘤嘤的说:“是啊,吓死我了,没想到江婉清居然会从马上摔下来,她流了好多的血,真的是太可怕了。”身体微微发颤,却不知是在笑还是真的在哭。
因为江婉清坠马一事,最后来了很多人各种询问,但裴钟意全部帮夏娇阳挡住了,冷言道:“娇阳受到了惊吓,你们有什么问题去问其他人,她一个人在最后面,怎么可能知道当时的情况。”揽住娇阳的腰就离开了。
两人上了车,裴钟意才问道:“江婉清坠马这事是你做的?”
夏娇阳对他的疑问并不意外,刚刚裴钟意那么护着她,甚至不让人跟她说一句话就是怕她被问出什么差错来,显然是不可能是在怪她心黑了,她挑了挑眉,不自在的把玩着垂在肩膀上的一束头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
裴钟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她让你摔下楼,这种惩罚也是应该的,但你告诉我,你之前去哪了?又做了什么,我帮你把后续清理干净。”
这话说的,简直就像是她杀了人,他收尸一样,夏娇阳嘴角抽了抽,但不得不说,裴钟意这样的偏袒让她心里好受了很多,在她总是要面对那些人恶意的时候,有一个人会无条件的站在她身旁,她只感觉本来冰凉的胸口流进了汩汩暖流,如同身在温泉之中,让人放松心神。
她把之前遇到的事情全部说了,包括她的计划,她的深思熟虑,江婉清会想办法不让这件事按压下去的,因为针是她准备的,圈套是她设计的,只不过被害的人也变成了她自己。
裴钟意听完,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敛神垂下眼,,想到这原本是江婉清用来害夏娇阳的,如果夏娇阳没有谨慎些,恐怕现在摔下马的就是她了,对江婉清的嫌恶到了极致,他原本还想因为过去的事情放江婉清一马,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真是歹毒心肠,对娇阳已经是各种杀心,他怎么能忍。
“之后的事情,我来解决。”
夏娇阳看出他眼里的阴狠,握住他的手,“……你不会想趁着这次机会杀了江婉清吧。”
裴钟意嗤笑一声,“最低级的报复就是杀了一个人,让她得到解脱,我不会这样做的,”冷狠的双眸微眯,反握住夏娇阳的手,“你放心,她还不值得我这样做,不过让她尝尝苦头则是应该的,让你忍了这么久,现在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收网?
夏娇阳不明所以,她想起之前裴钟意跟她说过公司的事情,但又没放在心上,思来想去,又觉得这事她该做的都做了,交给裴钟意解决后面的事情也好,反正裴钟意的手段比她更狠些。
江婉清坠马一事都没有上热搜,这件事被压得特别好,风平浪静了两天,让夏娇阳甚至都隐隐感觉到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她这几天一直关注着新闻,甚至隐隐询问林奕雯圈子内有什么奇怪的动向,但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
林奕雯跟唐诗语倒是因为江婉清坠马的事情特别开心,甚至扬言要庆祝,只可惜林奕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忙得昏头转向,见不到人影,而唐诗语已经进组拍摄那部垃圾网剧了。
平静的日子,直到裴森泽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而打破。
“裴森泽,你这个大忙人居然还记得我啊。”想到上次最后一次见到裴森泽,还是她没有摔断腿之前,而那之后,裴森泽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不过这也符合裴森泽,他本来就是出现的奇奇怪怪,消失也不会告诉别人一声的人。
“呵~”裴森泽在电话里的声音更加低沉性感了些,笑声意味不明,好似夹带着嘲讽,“我这个大忙人,哪里比得上你,你现在可是名人了,跟裴钟意感情那么好,我总是找你的话,难道是想挨裴钟意的打吗?你也知道他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