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两个人能好好的在一起,就算有些贷款也是没什么的。”贺锦丽听完之后拉起女儿的小手,说道:“再说不是还有我和她父亲吗?我们两个人也能帮着他们还还贷款,减轻一些负担。”
“妈……”张佳宁看着母亲眼圈一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姐姐,你和姐夫年岁也不小了,本来是应该颐养天年享福的时候了,可现在还要帮着还贷款,太辛苦了,我这是心疼你呀。”
“就是,您二位都这么大的年纪,多辛苦呀。”林多多在一旁附和道。
张佳宁在那边看着自己姨母和林多多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气得小脸通红,这两个人话里话外不就是说自己连累了父母吗?
当她按捺不住想要出言反驳的时候,裴森泽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朝她点了点头那意思很明白——放心,让我来。
“我想你是误会了。”裴森泽微微一笑,一对眼眸看向了贺锦霞说道:“这房子,是我全款买下来的,不用佳宁和叔叔阿姨有任何的额外负担。”
“森泽啊,阿姨理解你想要表现自己的。但是做人可不能撒谎啊。”何锦霞不禁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很明显,她并不相信裴森泽有这个手段和实力。
“若是您不相信我,我可以请我朋友把证件全都邮寄过来,到时候您自然是能看到的。”裴森泽悠然一笑,看他的神态,看他语气,确实不像是撒谎。
“对呀,姨母难道你还信不过裴森泽吗?”张佳宁见到姨母和表姐的脸色不对了,立刻来了精神。
“再说就允许我姐夫婚前买好了房子,不允许别人买了吗?您这又是是哪来的道理啊?”
这一场饭,张佳宁觉得自己又一次的扬眉吐气了起来,当晚上她多吃了一碗饭,出去和裴森泽散步的时候,脚步都不禁轻快了不少。
“张佳宁你这双腿是上了发条不成?怎么哼着歌走得这么快?”裴森泽看着张佳宁喜气洋洋的样子,不禁出言调侃道。
“人家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好吧,你刚才看没看见饭桌上我姨母的那个表情,哎哟,她那张的脸都快绿了!”张佳宁说着,不禁捂着嘴笑个不停。
“我和你说呀,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见她脸色那么难看,让她每次来我家都挤兑我,真是太解气了。”
“佳宁,我一直很奇怪你的姨母和表姐似乎一直在针对你,她们对你是有什么过节吗?”裴森泽一把拉住了张佳宁,对她说道:“小心点,前面有石头别绊到你。”
“哪有什么过节呀,说到底我们毕竟是亲戚,只不过我姨母和表姐不仅仅是对我这样的,她们对很多亲戚都是这样。”
“大概曾经平凡,一朝生活都好了,就总想找一些别人的不好来衬托自己。”张家宁一边说着,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通过找别人的错处来为自己找一些优越感。”
裴森泽理解的点了点头,像张佳宁说的这种人生活中倒还真的不少。
“那在遇到你那位姐夫之前,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呢?”裴森泽好奇的问道。
“就是很普通啊,我姨母和姨父都是牡丹市本地普通的人,一辈子虽然输不上大富大贵,但日子倒是也还过得不错,后来当我这个表姐和姐夫在一起之后,我姨夫倒还好,但姨母和表姐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裴森泽,你说这奇不奇怪?明明从前是很不错的人,怎么一朝得了势就变得这样?”张佳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看来这钱真的是能改变人的呢。”
“也许不是钱帛改变了她们,而是她们从来就是那样的,只不过以前没有展示出本性的资本和机会罢了。”裴森泽松开张佳宁的手,笑着说道。
“这样说也有道理,那你身边也有这样的人吗?”张佳宁点了点头,觉得裴森泽说的很有道理。
“没有。”裴森泽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说道:“我身边的人一直都是非富即贵,自然不会得了些小权势这般张扬。”
“裴森泽,你知不知道你这副臭显摆的样子很可恶啊。”张家宁扬了扬小拳头,说道:“下次,如果你还敢这样看我打不打你哦。”
“你能打到我吗?”裴森泽狐疑的打量了张佳宁一眼,笑着说道:“就凭你这一双小短腿么?”
张佳宁闻言顿时急了,她虽然身高只有一米六二但是托父母的福,身材匀称,双腿修长,怎么到裴森泽的嘴里面就成了小短腿呢?
“裴森泽,你看我今天抽打你的嘴巴,让你求饶。”张佳宁双眼瞪得犹如一只小猫咪一般,张牙舞爪的追了上去。
“救命啊!有人要打人啊!”裴森泽见状故作夸张地跑得飞快,迈开一双修长的长腿往前面跑去,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欢快的声音传荡在小区上空。
裴森泽觉得若是以后她们的回忆都如现在这般快乐就好了,只可惜造化弄人,许多事情是他无法预料也无法掌控的。
江城,张家大宅。
夏娇阳和裴森泽到达张家大宅的时候,刚刚好是晚上八点钟整。
这座传承至张家祖先的宅子,已经足足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经过几次翻新和扩张之后,整座宅子占地达到了上千平米多,在这一片也算得上是顶级豪宅了。
张杰希的爷爷张老爷子年岁已高,这几年基本都在家中身体深居简出,如果不是出了张杰希的事,他是决计不会主动宴请裴钟意的。
雅间当中很温暖,张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腿上盖着一张毛毯吗,裴钟意还有张家现任的家主也就是张杰希的父亲张绍军一起坐在餐桌之上。
除了他们之外,餐桌上还坐着两个人,看年纪和张杰希的父亲年纪相仿。
他们一个叫做张绍龙,一个叫做张绍宝,这两个人是张杰希父亲张绍军的亲生兄弟。
这场类似于家族内部聚会的晚宴只有他们五个人参加,至于女宾们,则在外面单独设了一场晚宴。
“钟意,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吧。”张老爷子坐在主位上,他的头发一片花白,也许是常年不怎么出门的缘故,脸色苍白,看上去精神头不怎么好。
“我与张老上次见面还是在八年前呢”。裴钟意微微一笑说道:“当时张老对我的一些建议,让我茅塞顿开,大有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