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他是怎么发现我的?”甄时峰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而联想到这帮怪人送具备的超常的听觉,自己会被发现也就不奇怪了。
新郎却不紧不慢的走到墙边,掀开遮挡的帷幕,角落里露出了成堆的已被血污侵蚀掉的斧子,真不知在其斧刃之下究竟断送掉了多少爷们‘小兄弟’的冤魂。
“朋友,不妨下来,咱们愉快的聊聊天,如何?”
“呃,还是免了吧,我怕我裤裆里的小兄弟会晚节不保啊!”甄时峰哪里还有时间和对方废话,自己身在的这段通风管道恰明设于房间内,就算是隔着两层铁皮也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于对方那深深地恶意。
“还挺幽默的嘛,朋友,既然你不愿意亲自下来,那我可就要采取点强制手段了!”
说着,新郎直接拉开了架势,手中的斧头近乎以子弹的初速度被投掷了出去,其力道之大瞬间便能贯穿管道的外壁,锋利的斧尖贴着头皮划过,要是峰哥再往前挪动一厘米那就真是到了被开瓢的地步,“怎么样,是不是改变了主意,做我的新娘?”
“啊呸,有本事你去自己交,别想拉着哥来陪葬!”甄时峰边吼着边加快了爬行的速度,然而又是一斧子袭来,这回却是紧贴着他的裤裆飞了出去,“诶诶诶,要不要这么准啊!”
好在还有两米左右便能爬出房间,‘胜利’就在眼前,于是他索性向前猛地一纵身子,右手甚至已经扒到了管道与墙壁的连接缝,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透过接缝处下方的通风口铁栅,四目相对,寒意十足,死亡的气息甚是浓烈。
“终于找到你了,我亲爱的朋友!”
啪的一声,抛来的斧子当即卡在了管道的出口之间,若非甄时峰有缩骨大*法,不然挤破脑袋恐怕也钻不过去。见对方的出路已断,新郎重新举起了斧子准备再断掉他的后路,谁成想,老旧失修的通风管道根本就经不起这么折腾,仅仅是裂开了几条切口,外加峰哥自身重量的影响,整片管道即在顷刻间轰然坠落在地,新郎躲避不及也是悲催的被压在了下面。
“你,不能走,我的新娘…………”
“呵,您老人家就在这里慢慢自交吧,我亲爱的新郎!”甄时峰不禁啐了口吐沫,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处令他蛋碎一地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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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医院顶楼
伴着纷杂的脚步声,数十名精神病患者已将苦苦追赶的目标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尖叫,甚至还有几个家伙提着武器就要上前,结果被为首的光头给直接拦了下来,“别乱杀,她可是要献给新郎的!”
“没错,只要新郎有了她,我们就能重见天日了!”
“东躲西藏的日子一去不再复返,实在是令人激动!”
“献给新郎!”“献给新郎!”“献给新郎!”
面对这帮精神病的威吓,若换做普通人估计早就被吓得动弹不得,然而被称之为‘目标’的那人却没有丝毫俱意,反而上前几步,冷冷地回了两个字:“找死!”
霎时间,疾风骤起,血光连闪,杀气滔天,哀嚎连连,仅仅一个照面的功夫,数十颗硕大的脑袋便滚落在地,一时间血流成河。
“哼,身为杂碎就该做些杂碎该做的事,阻挡我的去路,必死无疑!”说罢,那人微微抹去了脸颊溅上的血渍,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只可惜以我现在的能力还是无法做到那种程度,但你们不同,或者说你们才最有可能,所以……接下来拜托你们了,两位哥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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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发生的事情甄时峰自然不曾知晓,眼下他仍在玩命似的逃跑中。当然,由于不清楚建筑内部的布局结构,这种形式的逃跑也只能说像是‘无头的苍蝇四处乱窜’,结果绕了半天竟然连通向二楼的楼梯都没找到,实在是悲剧。
“你的运气可不太好啊,亲爱的朋友!”
突然,后方闪过了一道黑影,毫无防备下甄时峰当即被其一记飞踢给踹进了旁边的房间里。继而在月光的映照下,新郎的身形渐渐显露了出来,脸上摆着一副自傲的神情,似乎对峰哥的动向早已了然于心。
“卧槽,这是玩瞬移的节奏么?”
“瞬移?不,不,不,只是你的听觉太弱,而我则能够随时随地出现在你的面前!”
“呃,也许吧………”
此时,甄时峰的情况可谓十分不妙,不单是来自于敌人的压力,其本身的各项属性值也都已降到了底谷,所剩无几。想要以此和对方硬碰硬根本是毫无悬念,更何况他的手里亦没有任何武器,唯一好使的电锯却落在了通风管道内。当然,束手就擒同样不是他的风格,排除掉其他可能性,剩下的办法也只有一个字———逃!
正如之前对付食人男那样,趁新郎不备,甄时峰突然来了个反冲,将其击倒后便一溜烟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然而一味的逃跑并不是可行之法,渐渐地,他发现新郎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对于楼内的布局结构对方显然比自己要清楚的多,追逐战已变成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当我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母亲经常跟我说:结婚吧,儿子,你会变得很幸福的。我四处寻找,但怎么也找不到我心目中的天使!”
“我想找个女孩,一个和跟我父亲结婚的那个女孩一模一样的女孩,他就像是父亲唯一的掌上明珠,一个纯真的女孩,一个只爱你的女孩!”
“新郎新娘,新娘新郎,缝缝补补,切割精光,从此蜜*穴替香肠,从此新郎变新娘!”
新郎的哼唱声一直响彻耳边,忽近忽远,此起彼伏。抛开这难以评论的歌词,其哼唱的语调,说话的神态,一言一行到是有种绅士般的风范,但隐藏在其表面之下的却是一系列极度残忍的行径,令人发指,丧心病狂,一切的言语都已不能形容他那可憎的面目。
终于,甄时峰被逼到了一楼尽头的一间大型风干室内,与普通的风干室不同,这里悬挂着的并非是等待风干的肉食品,而是一具具惨遭变性阉割的受害者的尸体,密密麻麻的竟将整个天花板给完全遮蔽,场面之骇人前所未有。
“很壮观,对吧,我也是这么觉得。你可以选择同他们一样被吊在这里,亦或是回到我那温暖的小屋,同我伴枕头而眠!”
然而还未等甄时峰开口,新郎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立即就是一拳,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当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答案,即便选择死亡也不肯接受我的爱意,没关系,我的新娘不差你一人,现在……尝尝被吊着的滋味吧!”
面对实力甚至比胖子威克还要强的新郎,甄时峰有心反抗无力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倒挂着吊上了房梁。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可以打消新郎对自己性别改造的念头,从而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待其离开后,再想办法脱身便是。
不过他却忽略了一点,脱身可以,但一切也得是以‘自己还活着’为前提,显然新郎不愿意就此放掉峰哥一命,只见他提着一柄不知从哪儿抄来的长刀,对准其肚子瞄了瞄。
“你比表面上看起来要重的多啊,如果这是我们蜜月时的样子,我真不敢想象结婚周年的时候你又会变成什么模样。所以,就让我帮你消消脂肪,减减肥好了!”
这哪里是要减肥,简直是凌迟酷刑!
即便甄时峰再怎么无力,再怎么弱小,他也决不允许自己被欺辱到如此地步,就像是一只蝼蚁随时都有可能被碾死,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
“新郎?哼,疯子就是疯子,变态就是变态,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而你也注定要孤苦一生,无人陪伴,与所谓的幸福彻底无缘!”
新郎猛地一怔,没能立即明白对方的意思,但紧接着他便勃然大怒,额角青筋暴涨,大吼道:“你,婊子,贱人,有本事再说一遍!”
“首先,哥可是正统的纯爷们,三观正常;其次,你个性无能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再说一遍?”
“呃,性!无!能?”
前所未有的愤怒彻底将新郎吞噬,一直以自己的男性身份而感到自豪的他竟被说成是性无能,简直是人格上的侮辱,是对自己所追求的幸福的玷污,绝无可恕!
“啊,死吧!”
“要死的是你,白痴!”
只见一道血影突兀地出现在了二人之间,伴随着一阵刺耳的轰鸣,以其为中心顿时散出了大量的血雾,而新郎却无力可挡,硬是被直接冲到了半空中。
“什,什么人?”
“取你命的人!”
血影回身一转,趁对方还处在下坠的过程,随即由雾气中弹射出了三四根锋利的铁杵,当场便将新郎给死死地钉在了墙上,更为可笑的是,其中的一根恰好射中了他的‘老二’,惨叫声响起。
“呵呵,不是想要新娘么,现在就赐给你,感谢我吧!”
“啊,我,我,幸福,结婚,新娘,不,这不是,我的,结!局!”
至此,巨山精神病医院内不能算是最强但绝对堪称是最变态残忍的BOSS新郎,就这样魂归它处,在地狱与他的新娘‘们’相伴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