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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黑”道,又陷“乌龙”(24)(1 / 1)

昨晚屠主任叫他

“老饶”,我也就称他

“饶师傅”吧,

“师傅”是那几年内地出差在外问路时对人(男性)的尊称,具有普遍性适用性。

“饶师傅,你皮肤发黄有多久了,医院怎么说?”我问。老饶回答,

“从开始到现在差不多五年了,刚开始医院说是肝炎,治了几年皮肤更加黄了,前年又说可能是肝癌,我老太婆天天害怕我死了。”

“如果三年前说你是肝癌,那你肯定不是肝癌。”我肯定地说。

“真得吗,你怎么能肯定不会是肝癌呢?”老饶急切地打断我。

“真是肝癌还能活过这三年来?”这是我肯定他不是肝癌的依据。

“饶师傅,你如今饭量怎样?”我又问。

“吃饭还可以,每顿要吃一大碗饭,还是这么瘦。”

“你年轻时身体胖吗?”

“我一直不胖,只比现在好些。”

“你今年有五十岁了吧?”

“我都五十七了,再有二年就退休了。”这倒让我吃了一惊,虽说他又黄又瘦,可他看上去并不像他说的年龄那样老。

“你都五十七了,还能大碗吃干饭,那你就更不可能是肝癌了。”

“你能说说我是什么病吗?”一般南方深山老林里的人皮肤都不黑,这当地人皮肤更是偏白,但

“白”里又阴着

“黄”,大概是本地水土所致。所以一旦肝胆系统有病,黄疸会让他们外表比黑皮肤的人反应的更明显。

“我过去得肝胆管结石病,就是这么黄来的。不发病的时候饭量也很大。你可能也是这种病,肝内支细胆管堵塞了,胆汁流出不畅,所以人就越来越黄了。坚持用中成药疏通肝管,黄疸慢慢会退去。但你肯定不是肝癌,叫你老太婆尽可放心。”

“谢谢你,谢谢你。我一定叫我老太婆来,您亲自给她讲讲,她才会相信。她在山上林场家里带孙子,过两天会来给我送菜,她听了真要高兴死了。”老饶兴奋极了,我说他不是肝癌,就好像是把他从阴间返回来那么激动。

说话时间过得快,上班时间到了。屠主任走进院子来,看见我坐在值班室里和老饶说话,隔着窗子与我打招呼,

“好啊,这么快就和老饶熟悉上了。”我透过窗子朝屠主任点点头,站起身对老饶说,

“饶师傅,我上楼去了。”老饶说,

“说好噢,我老太婆来了你可要给她讲讲哟。”

“老饶啊,叫人家给你老太婆说啥呀?”屠主任走过窗前正好听到老饶说的话,停下来问。

“是说饶师傅治病的事。”我走出值班室门,与屠主任一道上楼。

“他药费报了不少了,可人越来越黄了。你也会看病?”他问我。我说,

“我过去就有肝内胆管多发性结石病,皮肤也是这样黄,所以我怀疑他可能就是这种病。”屠主任说,

“这里的医生怀疑他是肝癌。”

“肯定不是肝癌,肝癌还有这么好,怕是人早就不在了。可他现在还能在这儿上班?”我说我的看法。

“有道理,有道理,还真有道理。”屠主任也相信老饶不是肝癌了,

“你能说准他的病,他可真得谢谢你。”我说,

“所以,他还要我给他老太婆说他不是肝癌。”

“是啊,他老太婆急死了,她是家庭妇女,是靠老饶工资生活的,她怕老饶死了她的日子难过。”屠主任赞成地说。

“老饶这个病还谈不到死上来。”我笑着说。

“你还真关心人,一来就让我们这个老病号职工解除了恐惧,我也要谢谢你。”屠主任说。

“你说客气话,不过是随便聊聊天的事。噢,老沙是在哪间办公室的?”我转了话题。

这时我们正好上到二楼走廊口,屠主任指着走廊里面说,

“你们项目上三间办公室,就在那里(走廊中段),左手两间是施工组和图纸保管室,对着施工组的一间是老陈和老沙坐的,老沙在工地那边,平常就老陈一个人坐。”屠主任回答。

他又接着说

“吴局说你和老沙先合用一个办公桌,不会有意见吧?”

“没关系,就合用桌子吧。我问一下,老陈是干什么的?”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有个

“老陈”。

“老陈是你们公司在这里管账的呀,他是涉及项目最早的人,合作会谈时他就来了,到现在都快一年了。这些你都不知道?”屠主任感到奇怪地反问我。

“噢,噢。华总说到过他,我进公司不久,还不熟悉,有些情况对不上号。刚才就一子没想起来。”我赶忙回答。

“他上班来得早,那个门开了,那你和他先见见面,等一下再到我这边来坐。”屠主任说完就转身去开他办公室的门了。

我往走廊里面走去,到了开门的那里,见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坐在桌前低着头吃东西(街上买早点带来办公室吃),我不认识老陈,对其完全不了解,我想等老沙来了从中作个介绍才好,就没有进去。

这个老陈一个人吃得很入神,他发出很响的呼啦啦地喝汤声,完全没觉察到背后有人在看他。

这个人穿得很普通,一套式样陈旧的蓝卡其布秋装,可能是穿得太久了,布料洗得都有些泛白了,脚上也是一又老式样的黑皮鞋,好像也很旧了。

整个背影没有一点时代感,稍好一点印象是他衣裳穿得齐整认真,倒没有七扭八皱的痕迹。

他就像很久没吃过东西一样,低头弓背的专注于吃喝(好像是吃汤米粉),对四周全然不顾。

这个办公室除了面对面两张小小的办公桌外,其他什么也没有了。就连椅子也只有老陈坐的一把,对面桌前却是空空的。

办公桌上也没有任何文具纸笔一类东西,那怕是废纸也没见一张。这与省城总部办公室桌面上堆的拥挤形成极大反差,可以想见这儿是用不上办公桌子的。

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老沙连这个办公室来都不来的原因了。他终于喝完了他的汤,他直起身子来,挺了挺腰,随着打出一个饱嗝来。

接着就是收拾他的饭盒,他拉开抽屉撕了一些卷筒纸巾,先擦拭嘴巴然后又用它擦了擦桌子,最后把用过的纸巾放进饭盒里盖好,又把脚边靠墙地板上的一个人造革黑提包拿到桌上来,拉开拉链把饭盒放了进去,又把拉链拉好放回了原地。

这一切都做得那么细致认真,简直是一丝不苟。他这才不急不忙慢慢地站起身来。

就在他要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先一步往屠主任办公室那头走去,他没有看见我,我也没看见他的脸。

但我隐约觉得他到了走廊上,不过我并不急于回头看他的脸。我还没走到屠主任办公室门口,老沙就喘着粗气上楼来了。

他一看见我就说,

“我以为你还在招待所那边呢,就爬那边楼顶上去找你。”

“爬上爬下的把你累坏了吧?”我抱歉地说。

“胖了真够呛,”老沙自嘲地说了句,

“要少五十斤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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