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事,连上课都提心吊胆的。
“付小花儿!”诶嘛,吓死几个,又是谁啊,当我走到门口的同学旁边时他问,“怎么总有人找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个劲儿表示歉意和感谢。
“用完啦?”是孙川来还书,一想到自己那历史课本……
“嗯,谢谢!”他依然着装整齐,居然还有点脸红。
“用的还习惯吧?”既然都已经还回来了,那也不怕他笑话我惨不忍睹的课本,干脆开个玩笑,“没影响听讲吧?”
“哈哈,你这课本还真是有趣,都是你画哒?”他到不嫌弃。
“嗯,我历史白痴,上课也跟不上老师的进度,就乱写乱画……”好多学生总有一两科短板的,从初中我的历史就相当不好,所以高中也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了,每本历史书上都有我的真迹,给黄帝旁边画个妃子啊,给古人的半身像补全了马褂啊,给掠夺打仗的造个战场啦,送起义兵一个团的头巾啦等等……
“好玩!哪天也给我画一个吧。”他这是欣赏吗?居然还让我给他画。
“啊?哈!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都是瞎画着玩的。”
“我真挺喜欢的,你是艺术生吗?要不送我一副画也行”他说。
“呃,是,好吧。”最不会拒绝别人要画了,每次有人和我谈起学美术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下一句就是让我送副画,不是我小气,我也很乐意送,可是送什么画都要经过一番斟酌,绘画的过程又需要时间,等到画好了送给他们又能看几天,说不定一转身的功夫就遗忘了。现在最怕朋友找我做设计,“随便弄弄”就好,“不用太复杂”,不懂行的觉得一个图形很简单,那可要耗费设计师多少时间精力和脑细胞,他们是不知道的。
“那我等着哦!”听我答应了他有点小兴奋。
“嗯,但是需要点时间。”
“不急,慢慢画。”
预备铃的音乐提醒我们快道别吧,经过教室门口时喊人的同学忽然说:“请我喝饮料啊!”
我点点头赶紧回座位,屁股还没坐下,萌爷就把板凳用脚往后一拉,“又是谁吖?!这TM都是谁?”
呀哈,他这是哪来的味道,“酸,真酸!”
“妞儿,咱商量点事儿行不?”
“你我有什么事值得商量!”我从他腿上抢着凳子,“先把板凳给我再说,一会儿老师来了!”
“告诉爷哪个孙子找你,都找你做什么?”
“爷,您忒操心了……”
“你是我的!”
“我啥时候成你的了,别瞎说!”
“那小子找你干啥?”
“借书!”我要不回答他凳子是不会给我了,我可不想老师来了全班就自己站着。
“他怎么借上你的书了,你俩怎么认识的?”
“啊,嗯!”可算坐好了,怎么认识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啊,还好老师进来,他便不再追问。
“你别搭理他,我这是为你好。”趁老师写板书萌爷扔过来一个小纸条。
“什么意思,我就不能和别的男生说话了呗?”我胳膊背过去传给他。
“不是,你来往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有来头,你都不了解他们。”
萌爷倒是提醒我了,先是皓之,我对他真的不怎么了解,不过门口那个同学是皓之初中时的哥们儿,我和他同过桌,还是正在和皓之分手的阶段,我请他帮忙送信他说什么也不帮,如果皓之随便和门口的同学打听下我的近况,不难发现哪个男生和我走的近,况且县城就这么大点,只有这一所正式高中,哪个年级有什么情况很快就会沸沸扬扬了。那么昨晚的事,十有八九是皓之干的,我也只是推测没有证据,想想真是后怕,希望他能看开点,强扭的瓜不甜。
“你认识孙川?”我回,萌爷这么警示,一定有他的道理。
“当然!都告诉你了,全县城没有爷不认识的人。”
大话也就对我说说罢了,“你能帮我打听一件事吗?”
“什么事。”
“皓之的情况……”
“你还想着他呢?不帮!”一听这个他就来气了呢。
“不是,我是觉得和他分手这半年他背着我做了不少事。”刚和皓之分手时斯特找过我,说皓之去管他要钱了,都是给我花的钱,我觉得太过分了,他不仅调查了我的个人隐私,居然还来追债,就是要钱也得管我要啊,那不都是他花给我的么,也不是我主动花的,太不爷们儿了!
“他去了一所技校,具体不知在哪。”萌爷如临大情敌,又一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胜算。
那就不对了,他既然离开了县城,怎么可能对我的一举一动这么了解!即使有哥们儿给他通风报信,他们的联系和行动也不能如此密切和迅速,那昨晚的事情,难道另有其人?到底是谁?此处省略一个字的不文明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