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饭别别扭扭地结束,慕寒川接了通电话,之后客客气气的对江家一众人点头,“公司还有些事,我先告辞。”
江萍又在门口拉着慕寒川的胳膊说了会儿话,至于说的什么,江韵自然没听见。
江韵在客厅,江萍隔着落地窗对她笑,她知道,那是在炫耀、示威。
慕寒川也在这个间隙对她笑了笑,他笑的很自然,也随意,这样简单的笑容江韵反而有些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午休罢,江萍又找各种理由奚落了江韵一番,出门时还回头恨恨盯着她,“我警告你,别想再回来耍什么花样,否则我让你三天之内从江宅滚蛋。当年你妈没打败我妈,今天你也休想做我的对手。”
江韵冷笑了一下,如果江萍知道她已经跟她引以为傲的男人约好了,下午四点半在民政局门口见,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刻这样理直气壮、不可一世。
江萍恨她也不是没有理由,就说那次池塘争执事件之后,江韵受了那么重的伤,足足养了两个月。
她伤江秉毅爱女江秉毅怎可能不罚她,江萍心里亦是恨江秉毅的吧,恨他对自己那般无情,他惩罚她的时候是否有想过,她也同样是他的亲生女儿。
下午三点钟,继江萍愤然出门之后,江韵也离开了江家大宅。
江秉毅见她要出门,笑着说,“韵韵,爸爸让司机送你吧。”
江韵淡淡看了他一眼,“只是出门闲逛,不用麻烦。”她说出的话客气而疏远,拒绝中夹着刀剑。
江秉毅站在午后的暖阳与和风里,那颗毫无用武之地的慈父之心隐隐泛疼。
出门后江萍给慕寒川打了个电话,提醒他去民政局领证的事不要失约,之后绕了一段路,到别墅区北门的出租车停靠处等着打车。
刚等了一小会儿,一辆没有任何标志完全看不出牌子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这辆车她是认识的,也坐过两回了,车子像它的主人一样,低调内敛,雍容含蓄且价值不菲,是慕寒川的。
车门打开,她没有扭捏,一俯身就坐了上去。
与上次一样,她与慕寒川同坐在后排,不过几天而已,而今心境却已然变了。
他送她那个晚上,她心中想的是与方岳相亲相爱,相互扶持走完此生,世人所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不正是他们这般吗。
但这个下午,她却不再指望婚姻能给她温暖和港湾,抚慰与依靠。
“真的想好了?不需要再考虑考虑?你最好清楚,证一领你就是慕太太,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要有分寸。”慕寒川出声提醒她。
江韵面无表情地点头,“互帮互助,挺好的。”
她知道自己与慕寒川的交易不过是各取所需,所谓丈夫妻子的身份,也不过是肮脏交易前掩人耳目的遮羞布罢了。
什么爱与不爱,他才认识她几天,撇开这一切不谈,做为一个财团总决策人,慕寒川心中最看重的,应该还是她对江氏无可取代的继承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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