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川与江韵说这些话的时间,已经足够方岳追上来了,而此刻,方岳也确实追了上来。
看到他放在心头不舍得碰的女人正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方岳一时愤怒一时又不敢相信真的有这么一个男人存在。
等他下车走近了,才发现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峰顶让所有江州男人眼红艳羡,想达到他那样的高度、所有江州女人都疯狂爱慕,想住进他怀里的慕寒川。
方岳是震撼的,江韵怎么可能搭上这样的男人!
在方岳的认知中,江韵只是个刚毕业一年多点儿的普通女大学生,家世甚至还说不上一般。
就算她想挤进江州豪门,也没有任何渠道。
而慕寒川生来富贵,是慕家几房兄弟中炙手可热的第三子,聪颖无匹。
他曾以最小的入学年龄,考上在国内颇具权威的江大国贸专业,从小得他爷爷慕建庭喜爱、栽培。
都说慕寒川不在乎家族生意,十八岁前从未涉足慕氏集团任何领域,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在他二十岁那年回归慕氏,像风一样席卷慕氏每一个边边角角,到二十四岁那年彻底站稳脚跟,成为慕建庭指定的唯一掌权人。
如果说江韵舍弃他而嫁给了慕寒川,此刻他是相信的,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慕寒川确实比他更能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
毕竟金钱和地位太能够反衬一个男人的气度风华,江韵会被事业成功高高在上的慕寒川俘虏,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换了江州市的任何女人,都会和江韵是同样的选择。
“他就是你丈夫吗?”方岳站在离江韵和慕寒川两米外的阴影里,冷声开口。
“是。”江韵从慕寒川怀里退出来,抬头看着方岳。
她只回答了他一个字,却让他一直紧绷着的那根自尊之弦应声而断,铮铮的声响让方岳觉得简直振聋发聩。
方岳自嘲地笑,“枉我以为你爱我,为了你做这许多幼稚的事,此刻看来竟是一场笑话。”
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残忍,那声音像刀,像剑,狠狠割刺着江韵,让她几乎站不稳。
她不问方岳为什么背着她和周致敏好了三年,都三年了,如果他跟她说,如果他说周致敏能够给他他想要的,江韵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离开。
可是如今,太久了,他伤得她再也没有相信爱情的力量和勇气。
方岳忽然止住了笑声,猩红着双眸质问她,“你什么时候跟他好上的?劈腿前怎么也不告诉我这个男朋友一声。”
在一旁眯眸看着这一切的慕寒川早就怒火熊熊,他几步上前,狠狠一拳挥过去,正正打在方岳脸上,将方岳打得连连后退。
拉过江韵的手将她塞进车里,透过敞开的车窗,慕寒川丢给方岳一句冷冷的回话,“你们还没发展到那么熟的程度,说什么劈不劈腿,江韵跟你睡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