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听他提起方岳,脸色一阵青白。
蒋学渊除了是江州中医院的资深医生,退休前还曾在江大任特聘教授。
老爷子是业界泰斗,自然也挑剔,能入他贵眼的人实在不多,但方岳便是其中一个,且是最后一个。
简单来说,方岳读研时算是蒋老的关门弟子,所以江韵与方岳的事,老爷子是知道的,而且蒋老算是他们的媒人。
江韵也曾蹭过蒋教授的课,觉得这个教授讲课挺风趣的,跟别人不一样。
彼时她与方岳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方岳叫她一起吃饭,她没答应。后来方岳说是去蒋教授家,还有别的同学在,她便去了。
江韵到了之后才发现,哪儿有什么别人,除了蒋教授的妻子和儿子,就她和方岳两人。
饭桌上蒋学渊和他妻子一个劲儿的说方岳这个小伙子怎么怎么好,摆明了就是撮合他们俩,饭后教授夫妻又说他们家不远有个不错的公园,让方岳带江韵去转转。
江韵去了才知道,那处公园简直是恋人的天堂,到处都是牵手花前月下的小情侣,有的甚至在旁若无人地接吻。
方岳就是那天表白的,江韵还记得那也是一个秋天,公园里金桂盛放,成簇成簇的黄色小花香飘四野,空气甜蜜得就像曾经她与方岳的爱情一样,回味悠长。
江韵的回忆是被蒋学渊的手机铃声打断的,蒋学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江韵点头示意,之后走到窗口去接。
蒋老声音很随意,也很慈祥,“你可有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江韵猜想,应该是他的家人,是个小辈。
蒋学渊察觉到江韵在看自己,有些不自然地往窗户上靠了靠,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冷淡淡传过来,“蒋教授,您面前站着的,可是我刚过门的媳妇儿,好歹我叫了您这么多年舅舅,麻烦您在您爱徒和亲外甥之间仔细斟酌斟酌,站好队。”
蒋学渊笑,眼尾布满岁月的痕迹,“我这还什么都来得及说呢,你这小子,可真是顺风耳。”
电话那头的人笑着回话,“三十二岁,不小了。多年前您曾经做了回大好人,把您亲外甥媳妇儿送到了别人怀里,那时您不知情,我不怪您。但如今她已经嫁给我,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跟您说一声,千万别再往您徒弟那儿推。”
蒋学渊眸色一紧,江韵在,他也不好再与那人说什么,只回了句,“过河拆桥。”
那人说,“我的确过了河,但我和江韵是姻缘天定,您也没给我搭桥牵线不是吗?”
蒋学渊呵呵一笑,心想,是姻缘天定还是蓄谋已久你自己知道。碍于江韵还在,这句话他并未真的说出来。
他回头飞快地瞅了江韵一眼,干笑两声赶紧挂了电话,神神秘秘的样子,弄得江韵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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