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最后一招了,把他拐床上去……她就不信,解释不了。
……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邪恶,可她真的是没招了啊。
老婆喝醉了,被人送到门口都拒之门外,她还能怎么办?
然而,她的这招还没实施,就被洛筝跟黎衍的婚礼搁置了妗。
黎衍跟洛筝回来的时候,她并不知道。
从拉斯维加斯回来的黎衍跟洛筝被记者正巧的堵在了门口。她是从新闻上看到的跬。
熙攘的人群里,黎衍护着洛筝,洛筝则是靠在他的怀里,鼻梁上只有一副墨镜,精神看起来不错。
当记者问道他与洛筝的关系,很大方的承认,两个人已经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希望大家祝福他们。
话不多,干脆利落,黎衍举手投足间对洛筝的关切,让她放心不少。
傍晚就接到了洛筝的电话。
所以,要去缠住陆维擎的计划就搁置了。
约的地方是一家粤菜美食工作室,是黎衍旗下的,环境很好,人爆满。
她从专属的通道上去,洛筝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
看到她,她笑了起来,“喏,给你打的礼物。”
洛筝托着腮,“你看看呀,你一定会喜欢的。。”
当着洛筝的面拆开礼物,看到里头的东西,甘愿:“……”
洛筝嘻嘻笑,“喜欢吗?限量版的,我找了好多地方呢。”
瞧他得意的那劲儿,甘愿撇嘴,“姐姐诶,您能别那么坏吗,出一趟远门,你送我的礼物是一盒杜/蕾/斯啊,要死啊!”
“巧克力味的,很难买。”洛筝打趣,又递过好几个袋子。
甘愿这下高兴了,“这还差不多。”回神,问:“黎衍呢?”
“他亲自下厨房,说要露一手给咱们看看,昨天就回来了,我状态不是特别好……又倒时差,就没联系你。”她道,甘愿看着洛筝,“他对你很好。”
洛筝不说话,“谁知道呢?”
她话锋一转,“对了,黎衍打算离开G市了。”
甘愿点头,“我知道,别的地方不去,去香港么,对吗?”
洛筝再次愣住,然后苦笑了下,“愿愿,还是……你最了解他。”
甘愿低着头,“是啊,我可不是了解他么,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他离开G市要去哪儿,我只知道,我们家里有位姑娘特别爱吃粤菜,所以呢……他就开了一家粤菜馆,某个人最喜欢的城市是香港……所以,他打算离开G市去香港。”
洛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根本不是这样的。”
甘愿反问:“那你告诉我,是哪儿样啊,洛筝,你跟黎衍之间,我只能说,你从未用过心,从来不敢用过心。”
洛筝不说话,黎衍端着一盘虾进来,摘下身上的围裙,递给身旁候着的服务员。
甘愿报菜名,“某人最爱吃的白灼虾来了哟。”
洛筝低着头,然后就不说话,有些想哭。
黎衍不说话,只是坐到她的身旁,剥虾,蘸酱,放到她的餐盘里。
洛筝吸了吸鼻子,拈起盘中的虾放到嘴中,觉得特别好吃。
“我特意学的,味道怎么样?”
最后,她点点头。
洛筝看着甘愿笑她,“你们看着我干嘛,剥虾给愿愿剥一只呢。”
“诶,有些举动只是属于他太太的,洛筝。”她打断黎衍。
黎衍挑眉,笑着道,“懂我哟。”
“后天婚礼,急促了点。”黎衍总算是回到正题了。
“哦,对了,婚纱呢,太急了,是蔚岚给联系的,昨天已经运过来了,她在巴黎的朋友刚刚设计的,绝对让你满意……不过价格也会让你满意的,明天一早,我带过去,洛筝你试试,腰身是根据你的尺寸临时改的,我觉得应该可以,酒店已经订好了,还有洛叔跟洛婶儿的衣服,我都给买好了,一切就等着你成为最美丽的新娘了。”
交待好了一切,吃完晚饭,甘愿在地下停车场,看着洛筝上车。
甘愿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黎衍走过来,“愿愿,谢谢。”
“谢什么呢,这么多年,都是你在照顾我,好不容易我能帮一回忙。”她道,抬眸看着他。
黎衍叹气,“你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旦我离开黎氏,就不能在G市待下去,这是我跟爷爷之间的承诺,我们婚礼后,马上就会离开……不能护着你了,你自己长个心眼。”
甘愿点头,还是有些舍不得。
真的是习惯他了。
从小到大,从澳洲到回来,他计划着一切让她幸福。
“我知道。”她有些哽咽,最后还是忍不住上前拥抱他,“你一定要对洛筝好啊,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我一定对她好,我这一走,
带走了洛筝,你心里难免舍不得。”
“没关系的,她是我姐姐,永远都是我姐姐,你现在都成我姐夫了……一家人了,等着你们家黎老头翘了,你就可以回来了呀。”
黎衍笑出声来,抚着她的发,“肯定啊,他又活不过我。”
从她怀里退出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你还没走呢,我就开始哭了。”
走到副驾的位置,“喂,你也太没心没肺了吧,结了婚,就不理我了是不是,躲车上干嘛。”
洛筝冤枉,“我明晚跟你睡,后晚也跟你睡呢。”
“好了,回去吧,开车慢点。”
甘愿点头,看着黎衍的车子驶离。
她心里有些不舍,她是真的不舍。
G市,她本来就没有多少朋友,现在好了,黎衍跟洛筝都走了。
她的心情顿时低落到了极点。
站在阴冷的地下车库里好久,不远处的黑色车子里,一双墨深的眼眸,戾气四射。
陆维擎身子极其慵懒的靠在副驾的位置上,霍司矅嘴里叼根烟,“走不走啊?”
“咱俩谁开的车啊?”
霍司矅翻白眼,本来晚上两个大男人吃饭就特没劲,某人的脸色黑的跟炭似的,现在他要是一脚油门,从甘愿身边绝尘而去。
边上这位别扭的陆某人保准跟他急。
他只能好脾气的等着,直到甘愿上了车。
车子滑出停车格,冲向大马路。
她的车速不快,慢悠悠的开在路上。
到了家,停好车,门前的停车格里,陆维擎的车没在,站在楼下,寒风把她的头发吹乱。
她倒退了几步,仰头看向自己所在的楼层,漆黑一片,心里顿时就失落无比。
他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
从包里掏出手机,拨给他。
陆维擎就坐在副驾,任由自己的手机不停的响,看着闪烁的电话号码,他不动。
霍司矅翻白眼,“她找你呢。”
“我又不瞎,当然知道她找我。”他声音冷沉,隔着挡风玻璃,看着她站在楼下,路灯下,本来就瘦的身形,在路灯下更显得瘦弱。
他一阵心烦,“走。”
霍司矅摇头,只能启动车子,挂了倒档,离开。
霓虹的灯光在陆维擎的脸上交错,手机还在不停的响,他将手机关了机,扔在了储物槽里。
霍司矅也没说话,心想啊,这甘愿姑娘是真把这位大爷惹毛了。
“哪儿啊?”
“打牌去,叫上邵隽。”他道,自从邵隽来了,那人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到了会所。
陆维擎刚踏进会所,经理就跑过来,附在他耳边说话。
他脸色一冷,“谁允许她进来的?”
经理为难,“陆总……我们。”
“不用管她。”
直接上了楼,邵隽凑过来,八卦的问,“他最近心情很差,前几天跟我挤在那儿,昨儿挤他大哥呢,今晚上估计又得找你去了,抱着老婆睡是件多美的事儿啊,他非得在这儿自虐,神经病啊。”
霍司矅撇嘴,“是铁了心了,要狠治他老婆了。”
而在陆维擎的套房门口,叶婕妤站在墙边,经理苦口婆心的道:“叶小姐,您还是回吧,陆总他真的挺忙的。”
叶婕妤摇头,“我今天一定要见他,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跟他说清楚。”
经理见人就是不走,摇头,“你愿意等,就在这儿等吧。”
陆维擎玩了几局就觉得累,走到门口,看到门口蹲着的人,眼神冷下来,“叶婕妤,你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