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没法不惊讶,一共转出来五个女孩,其中居然有一个是熟人,看起来,她也是五个人的中心。
确切地说是他曾经见过一面。
叶飞探询的眼神毫不掩饰,推开面甲朝几个女孩努了努嘴:“哪个是你妹妹?”两年多的时间昔曰的少女已经变得亭亭玉立,乍一看只觉得熟悉,仔细瞅瞅,才恍然从回忆中找到了一张相似的脸。
幸亏他的眼睛一直隐藏在面甲之下。
姜宇飞莫名其妙,不过很自豪地回答道:“个子最高的那个就是。”
“嘿嘿,老财,你还不如直接说身材最好那个。”黑熊一脸猥琐的贱笑,简直就是一头资深色狼。
罐子悄悄地迈开两步,离黑熊远些,装着不认识他。
“看看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抠出来。”姜宇飞大怒,恶狠狠地怒视黑熊。
“切,看看能怎么着,又少不了一块肉!”黑熊根本不鸟姜宇飞的威胁。
叶飞使劲活动活动脸颊上僵硬的肌肉,阴森森地说:“他肯定抠不掉你的眼珠子,但是我敢保证,肯定有架飞机往你头上扔核弹头。”
“我靠,越说越悬了。”黑熊根本不相信,“你们能不能现实点?”
哪怕叶飞说几个合伙揍他一顿,黑熊都可以勉为其难地相信,扔核弹这么不靠谱的事也敢随便乱说?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干得出来。”说完叶飞不再答理黑熊,好奇地瞅了一眼惊慌地靠过来的女孩,胳膊肘儿顶了顶姜宇飞:“你怎么找到她们的?”
这么大的学校,里里外外转一圈也得花上不止一天的时间吧,兵慌马乱的,才一个晚上不到,姜宇飞怎么就硬是把人找着了?
姜宇飞咂咂嘴,想了想说:“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们姜家在这儿有点产业,有栋房子,就在学校不远。只要有时间,我每年都会到这儿住几天……”
“行了,我明白了。”叶飞直接被姜宇飞打击得体无完肤,“资本家的生活,真他娘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比。嘿嘿,你妹妹还真幸运,没碰上外骨人。”
“幸运个屁啊!”姜宇飞心有余悸,“我赶到那儿的时候,房子都让外骨人围上了。”
“啊?”叶飞瞅瞅女孩,“怎么会?这不好好的么?”
姜宇飞耸耸肩,调侃道:“万恶的资本家嘛,当然更怕死,那房子修得挺结实,窗户封死了当炮楼都没问题。”
“那你干嘛带她们跑出来?”黑熊不解地插嘴。
“笨!”叶飞直翻白眼儿,“没听他说吗,是窗户封死了当炮楼没问题,谁闲着没事封窗户。”
“哈哈,也对。”黑熊毫不在意地咧嘴大笑。
“哥,你们认识?”女孩俏生生地站在姜宇飞身侧,另外四个没血缘关系的,全部用炙热的眼神注视着姜宇飞英挺的俊脸。
“我战友。”姜宇飞的介绍简单明了,随即一脸自豪地搂着女孩,脖子扬得半天高,“这是我表妹于笑笑。”
他直接无视了另外四人的仰慕眼神。
“你们好。”于笑笑的脸色有一点憔悴,但是仍然努力保持良好的仪态和应有的礼貌。
罐子矜持地点点头,黑熊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憋得他无计可施,干脆咧开嘴笑了笑。
于笑笑一看就是那种家教十分严格的女孩,礼貌亲切却又不失距离,尽管黑熊脸皮厚似城墙,敢不给姜宇飞面子,却不愿在这样优秀的女孩面前失了印象分。
只有叶飞苦笑摇头:“你们俩,唉,骗得我们好苦。”
诶?于笑笑瞪大了眼睛,愕然望着姜宇飞,眉头微颦,凑在姜宇飞耳朵边上轻声道:“哥,我都不认识他……”
“没事,你甭管他。”姜宇飞恶狠狠地瞪了叶飞一眼,“我警告你,嘴巴严实点儿。”
“呦呦,嘿嘿,胆子不小啊,敢威胁上级?”叶飞一脸戏谑,“你小子胆肥了是吧?”
姜宇飞根本不买账:“这是私事儿,跟军衔扯不上关系。”
“少跟我扯蛋。”叶飞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还以权谋私放你走呢,这事儿我不知道就算了,让我知道了,你还想瞒着?做梦去吧。”
黑熊和罐子莫名其妙,明明话里的意思全都懂,怎么从这俩人嘴里说出来,绕得人直迷糊?
岂止是他们俩,于笑笑和她的四个同伴,也一脸地茫然,不晓得这俩人打什么机锋。
“哥,你们俩到底说什么呐?”于笑笑终于忍不住问道。
姜宇飞张嘴刚想说话,叶飞就抢先说道:“没啥了不起的,我也有个哥,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啊?”于笑笑嘴巴张成了o形,“我认识?”
“叶飞!”姜宇飞大吼。
“你给我闭嘴,这是命令,别逼我给你报上抗命不遵!”叶飞毫不犹豫地以权压人。
姜宇飞还想说什么,却被于笑笑一把拉住:“哥,你这是你干什么?”
叶飞见缝插针:“当然认识,我哥叫白烨,还把你哥当成情敌约出去决斗过一回。”
“啊?”黑熊和罐子两眼放光,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你还好意思说!”姜宇飞悲愤得不得了,“好好的决斗,我都占上风了,你跑出来拉偏架。”
“说那么好听干嘛,不就是二打一么,有什么不好说的!”叶飞嘴巴狂撇,一脸流氓像,“我要是知道他为了什么跟你单挑,我非帮你揍他一顿不可。”
于笑笑终于闹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一脸恍然,连说怪不得,究竟怪不得什么,却是谁也不知道。
“不为这事儿,我们仨谁也不带当兵的。”叶飞又补充了一句,摇头晃脑的感慨:“人生啊人生,真他娘的奇妙。”
一句脏话最终还是没忍住。
黑熊和罐子一脸恍然,总算搞懂了来龙去脉。
四个女孩个个对着叶飞怒目而视,恨不得剜下一块肉来。
叶飞心说我哪儿得罪她们了?这个冤枉,都不知道上哪儿说去。
天台上几个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奇怪无比,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晨雾中突然传来一声沉闷而响亮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