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轮马上吼了回去:“我是边境城市‘紫色悬崖’城的城主!”
城堡的大门十分厚重,表面还包裹着铁皮,哪怕里面的人放开喉咙大吼,声音听起来仍然闷闷的。<
“紫色的悬崖?紫崖城吧!”叶飞喃喃地自言自语,“这么翻译可真别扭。”
一个坑里不能掉进去两次。
“您说什么?”声音太小纪晓童没听清楚,赶紧问了一句。
“没事。”叶飞说,“听他们的。”
纪晓童马上闭紧嘴巴。
只听门里又喊道:“你用什么证明身份?”
木轮不仅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侍卫长河里的船夫!”门内回答。
已经开始习惯这种误会的叶飞依旧眉头乱跳。
木轮异常严厉地吼道:“河夫,我和你说不清楚,你现在马上给我找一个王族过来,成年的男性王族,明白没有?立刻,马上!”
门里沉默了一下,勉强答应道:“好吧,城主大人。”后面四个字的语气异常坚硬。
纪晓童忍不住吐糟:“姓木的跟王宫的人说话还这么不客气?那侍卫长也是个没骨头的,居然还吃他这一套!”
“大小也是个城主,按地球上的习惯,也算是个中等贵族了吧。”叶飞猜测道,“再说了,狐假虎威没听说过吗?咱们俩在这儿站着呢。”
“这倒也是……不过侍卫长不是贵族吗?”纪晓童不解。“侍卫长怎么着也得是个骑士吧,骑士不是贵族吗?”
叶飞继续猜测:“这地方有没有骑士还不一定呢,没准这儿的骑士根本就不是贵族呢?”
纪晓童啧啧有声:“这事儿还真没准。”
两个无聊的家伙有一搭没一搭地侃大山。几分钟后大门那儿终于又有了声音:“门外是谁?”
“我是木轮,你又是谁?”木轮反问。
“木轮叔叔?我是‘木头上的纹路’!”门内疑惑万分,“您怎么从封地回来了……我是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纪晓童不禁咋舌:“好家伙,随手抓了个人居然是个王族。”
“不奇怪,这么大的国家呢,把不能继承王位的子孙的送到边境的封地上做土皇帝维持统治太正常了。”叶飞觉得地球上的很多国家古代都这么干过。
“他们就不怕这帮家伙天高皇帝远的。直接裂土封王?”纪晓童诧异地问。
叶飞想了想说:“这我就说不上了,没准他们有什么办法约束这些王族呢。”
门前的两个人飞快地交流着。木轮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着重说明了叶、纪两位使者的情况,反复强调使者拥有极端强大的武力,要求木纹马上把情况报告国王。也就是木轮的大哥,国王“大树的顶梢”。
木纹显然是个没什么主意的,听完了木轮的陈述之后赶忙跑去通报,这一次用的时间很短,一个穿着打扮相对华丽的大胡子便出现在城墙上,扶着城墙冲下面的木轮喊话。
随即木轮又仰头吼了回去。
“速度这么快?”纪晓童冷笑,“肯定是早就藏在门后面,现在才出来。”
“正常,这兄弟俩年轻的时候。没准还争过王位呢,那个叫树梢的国王能痛快放他进去才怪。”
“那怎么办?”纪晓童不耐烦地说,“您听听他们俩说的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咱们俩在这儿站着呢,是他们唠家常的时候吗?”
叶飞略微思考了一下说:“这么办,我飞上去抓那个国王,你到墙底下带着木轮飞上去。”
“头儿,还是我上城墙吧……”纪晓童赶紧抢任务。
虽然不可能有危险,但是姿态还是要摆一摆的。哪怕明知道是摆姿态,有些话也必须说出来。
“扯什么淡!”叶飞压根儿不给纪晓童机会。话还没说完,就直接启动飞行装置,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城墙。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城墙上的火把只能照亮很小一片范围,站在那里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况,更看不到三十米外的战机和下面的两个大活人。若不是门外还挂了两盏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灯,恐怕墙上连木轮都看不清。
等一飞冲天的叶飞飞到距离城墙不到十米的地方,才被一个眼尖的士兵看到,持剑的士兵立马惊恐地喊了出来。
不等城墙上警戒的士兵混乱起来,叶飞就成功地冲到了国王身边,两脚踹开了左右两边的士兵,扯住下意识逃跑的树梢,控制住了惊恐万状的国王。
城墙下木轮的吼声嘎然而止。
慢一点的纪晓童总算飞到了城墙下,提着傻眼的木轮飞上城墙,多年未见的兄弟再次相见,傻呆呆地大眼瞪小眼儿。
叶飞冲纪晓童勾勾手,后者会意地掏出身上的脑波探测器递给叶大司令,叶大司令亲手扣在了树梢国王的脑袋上:“好了,现在能听懂我说话了吧?”
树梢国王显然是被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回答:“能,能听懂。”
“很好!你是国王?”叶飞抬高了调门。
“是,使者大人,我是。”树梢赶紧承认。
“我现在对你十分不满!”叶飞毫不客气地指责,不过马上又放缓了语气,“但是我对你没兴趣,我想知道什么木轮已经告诉你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吗?”叶飞的语气像极了职业绑匪。
树梢连连点头:“明白,我明白!”
“很好!”叶飞满意地松开了树梢的胳膊,“说吧,我听着呢。”
“呃……”树梢的目光在闪烁的火光中犹疑地扫过四周,压低声音恭恭敬敬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二位使者跟我来。”
说罢走向下城墙的台阶。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纪晓童带着一点担心说,“要是搞出个落石之类的东西,咱们的装甲可不一定扛得住。
这颗行星上能伤害他们两个的东西不多,类似于机关的物理手段无疑是最可能成功的办法,不过两人的造访毫无先兆,这些土著有准备的可能性很小,他的担心只有一丝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