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八军星系这个俗到不能再俗的叫法之外,也有人建议取“折戟沉沙”的典故,将之称为沉沙星系,以示铭记这场败仗留下的耻辱。↗頂點小說,
不过沉沙星系好听是好听了,却远远不如八军星系这个名字接受度高。
“不止,还有六号星系,好歹也有三艘巨舰呢。”贺俊初说,“另外还有个任务交给你,想办法把镜面装甲都给我找回来!”
说到这里,贺俊初的表情都变了,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我这上哪儿找去啊?”叶飞总算是明白了这位总参谋长的打算,看这意思,他和廖泽生这对难兄难弟短时间内是甭想干别的了。
六号星系只有三艘巨舰残骸,基地星却一举干掉了三艘巨舰加几万艘光屏舰!
来自于附近几颗恒星的太阳风暴,足足持续了四天才渐渐消散。
敌舰被太阳风暴摧毁之后熔化,开始的时候还能聚集成小液球,可是没多久就因为环境的关系沸腾起来,直接变成了金属蒸汽,等太阳风暴的强度降低到传送舰可以承受,关闭传送门的时候,将近四万光屏舰和三艘巨舰已经半点剩不下,全都汽化光了。
当时徐世杰和贺俊初面对这一幕,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将近四万光屏舰还有三艘巨舰,这得多少镜面装甲?
“这我管不着,反正都在这个星系里,你自己想办法都给我弄回来!”贺俊初无赖地说。
叶飞这个丧气就甭提了,总参旗长耍无赖,全军有几个挡得住?
“行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累了好几天了。赶紧滚蛋我好睡一会儿!”贺俊初口无遮拦,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叶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得,这可好,接手了一个超级烫手的山芋!
“首长,我还有件事……”
“什么事快说。别耽误我睡觉!”贺俊初眼睛都不睁地说。
“那什么,我总得有一艘座舰吧?”叶飞用极度期待的目光注视贺总参谋长,眼里差点就冒出一堆小星星。
贺俊初诧异地睁开一只眼睛:“座舰?”
“对呀!”叶飞惊喜万分,“基地星都这样了,八一号又要去蓝月星系,我总不能在宇宙里飘着吧?”
贺俊初斜着眼睛想了想说:“就你原来那一艘吧,正好乘员组用惯了,我给第六军另外调一艘新旗舰。”
理论上,直接指挥舰队的高级将领都可以拥有一艘座舰。只是国防部的上将高官们很少亲临一线指挥,根本没有必要浪费宝贵的战舰资源,反正有需要的时候,完全可以从总部直属舰队临时抽一艘战舰。
早就习惯了临时抽战舰的贺俊初,早就忘了这一茬。
叶飞高兴得不得了:“那行,就这么办了!”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贺俊初又叫住他,“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新源号当了你的座舰。再上战场的机会不多,所以最好别再用主力舰的配置。该拆的武器全拆掉,留下一点够自卫就行了。配两套动力系统再多加一点装甲,座舰就该有个座舰的样子。”
战舰需要兼顾火力防护还有动力,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而座舰最重要的指标是安全性,而且不需要参加激烈的战斗,更加侧重防御力和机动能力。以便能在遇到意外情况时及时逃走。
“是,我明白了!” 叶飞满心地舍不得,可又明白贺俊初是为了他好。
除了作战的需要之外,战舰基本上不会出现在殖民星上空,这是因为战舰体积庞大。在行星表面就能用肉眼看清空中的巨舰,一艘两艘还好,若是数量多了,就像是一大群齐装满员的坦克装甲车开进了繁华的城市,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会引起部分民众的不安和恐慌。
而座舰作为高级将领的代步工具,不仅要在宇宙中航行,还要频繁出入大气层,以组合式战舰的体积,根本就没法降落到行星上面,更不能降落地面。
若是按照贺俊初的意思改装,新源号只保留主炮和几个导弹巢,最多也就是两公里长,甚至只剩下一公里出头,大大缩水的体积会降低大部分视觉冲击力,从而降低普通民众眼中的威胁感。
贺俊初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示意叶飞离开,叶飞默不做声地离开了总参谋长的办公室,乘上交通艇直接返回新源号。
叶飞直接赶到舰桥,看到舰桥里只有纪晓童一个人,他一屁股坐到指挥椅上,随意地问道:“你一个人值班?其他人呢?”
霍林和他的乘员组早就离开了新源号,如今新源号上只有原来那几个老搭档。
纪晓童闷闷地说:“应该都在宿舍呢。”
叶飞了然,想了想说:“还琢磨易琪呢?”
“头儿,你就别打击我了。”纪晓童崩溃地说。
他和易琪的关系则是复杂到了极点。
易琪原本冷冰冰的一点面子也不给,纪晓童知道自己没什么希望,心里失落归失落,却能保持坦然的心态。
纪晓童原以为经历了连场大战之后,两人的关系有了一些改进,觉得有机会更进一步,可是易琪突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若即若离,纪晓童想破了脑袋,也搞不明白易琪到底怎么想。
怪不得古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总结得实在是太精辟了!
叶飞送了纪晓童一个同情的眼神说:“把大伙都叫回来吧,我有事情。”
纪晓童无精打采地将叶飞的命令转给其他人,没多一会儿,三个人就返回舰桥。
阮鹏看到叶飞,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头儿,我的申请下来了?”
夏卓烟肚子里怀着孩子,阮鹏宝贝得不得了,他们俩已经不适合在战舰上服役,因而提出了调职申请。
叶飞摇了摇头:“还没消息,等忙过了这一段时间大概就能批下来。”军方在这方面有着详细的规定,调离一线是肯定的,但是谁也说不准是什么时候。
阮鹏失望地喔了一声,夏卓烟扯了扯他的衣服,阮鹏才闷闷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