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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城从义信过来的时候带了一伙人。
服装店发生的一切之后无需他多言,自会有人把他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事无巨细传回去,足够让一群老家伙背着他集合起来又开上几次会的。
藤本千佳和藤本妮诺都受了伤,经过简单处理后由山田组的人护送回去。
藤本齐真拒绝了义信成员的跟随,霍城也不在意,一个电话打到老管家那里,要他准备医生好好看护。
服装店本身其实没有太多损失,只坏了一张桌子弄脏了几件衣服,赔偿一下就可以。
现场也没谁动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直接定性成了几个女生间因口角引发了一场小冲突,警察赶到之后黎曼曼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过去开始交涉,那估计是义信的律师。
一般这种事都由律师官方出面的,他们其他人甚至无需当场留下来做口供,留下一句需要的时候务必前来提供信息的承诺后就可以回去了。
黎曼曼去卫生间稍微整理了一下,出来站到街边,隔了一段距离,等着安浔和霍城…吵完架?
那两人从服装店出来后莫名气氛很不好,说实话黎曼曼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站在街角,远离了服装店前的人群,黎曼曼远远看着安浔双手环胸,站姿冷硬,一张脸上表情冷若冰霜,眉梢微挑起来的时候,对着霍城嘴角扬起淡淡嘲讽的笑。
黎曼曼并没有见过安浔这个样子,她在她面前的时候总是和颜悦色笑容可掬。
这样的安浔让黎曼曼觉得有些陌生。
在黎曼曼的理解里情侣之间该是亲密又和谐的,比如她和裴钊交往以来就从未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他们在一起总是开开心心嘻嘻哈哈,从来不把各自的烦恼带到两人之间去。
如果前一刻安浔对着日本小妞心情不好还可以理解,那么这时候黎曼曼却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安浔要继续这样对着霍城。
其实你看,尽量不迁怒不乱发脾气,学会适度的让步和自我调整,这是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女生都懂得的道理,但是似乎安浔并不懂。
她不是在撒娇也不是发发需要人哄的小脾气,这让黎曼曼突然想到裴钊老挂在嘴边的安浔怎么歪了又怎么作了的论调,她发觉可能裴钊知道的安浔和她知道的并不一样,因为安浔对着霍城的时候并不一样。
只是下一刻黎曼曼又赶紧甩甩脑袋把这些念头丢了出去。
男女朋友是更特别的存在,对着彼此的时候,不是应该比对着身边其他人更加的好么?
…
然而安浔的态度却是无比糟糕,从服装店出来她就一直保持着冷淡疏离似笑非笑的状态;
甚至让黎曼曼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怀里霍城刚才的表现是有哪里不够好?是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惹小浔生气了么?
那头,两人一路走到街拐角,安浔用力抽手就把霍城甩了开。
停下脚步,她双臂环在胸前,冷冷回头,一双淬了凉意的眸子望上身后男人清淡的眉眼,那眼神甚至不比对着藤本千佳时更好,她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眼,幽幽勾唇道:
“可以啊,原来以前藤本千佳随便划一个小伤口你都会心疼很久啊。”
说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讽刺又冰凉。
对面,垂眸望着对面浑身是刺的姑娘,霍城沉默两秒,轻叹了口气。
所以她原来是在为了这些事不开心么?
只是,为什么?
就因为藤本千佳的一句话,她表现得像是他对不起她,恶狠狠把他也划进了敌对阵营里,这样的认知让霍城无奈,也隐隐心寒。
他望着她淡淡开口:“她有病。”
话落,沉静两秒,嘴角含着冷意的姑娘又笑了:“是啊,她是有病,所以你还答应了人家父亲要照顾她一辈子嘛,还真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啊。”
一句冷淡如冰,一句嘲讽意浓,他们就这样站在街边“吵”了起来。
不远处等着的黎曼曼应该是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因为她正呆愣着一张小脸尴尬的犹豫是不是该躲远一点。
默默盯着安浔,看着她满脸冰凉的讽意,霍城胸口缓缓聚起一团气,他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好,开口的声线漠然:“你一定要这样么?”
她就一定要这样抓着一件毫无意义的事,继续纠缠不清么?
他解释过,藤本千佳有病,是臆想症,经常说出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她的话根本不可信!
或者就算她没病,这些话明眼人也都听得出来明显是挑拨离间,他解释过很多次了,她却还是非要抓着一个疯言疯语的女人说出的话来跟他不依不饶的闹,不肯放过他么?
有时候她真让他怀疑,她到底真的是为了藤本千佳在跟他闹,还是根本只是因为不爽他?
是他做错了什么么,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还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在她异样的心境下,全是错的?…
只此一句,只说到这里,霍城闭了嘴。
这段时间他们并不好,自上次冷战以来安浔的情绪就开始变得有些古怪,隐隐的,她像是竖起了一道无形又冷淡的墙横在了他们之间,他没多久就察觉了。
他们看似和好了,却没有好好相处过,好不容易能在一起的时候,又总是一言不合就吵起来。
或者可以说是安浔开始经常单方面的发脾气,稍有不顺心就会很冷漠很燥郁,冲他甩出一些以往她从来不会说的话。
这样的感觉霍城无法形容,他甚至觉得明明他才该是变化的那个。
他很茫然,但是他知道他再也不想跟她吵了。
他想和好,即便心里无比清楚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他仍是迫切的想把所有事都揭过去。
就算是掩盖也好,他蒙蔽双眼也想回到从前,如今的状态让他不安,仿似冥冥之中将会发生什么,一旦回不去,就会来不及了一样…
这样的想法已经很郁结很隐忍,这些时日来的很多个晚上,当失眠症再次卷土来袭的时候,霍城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最近他几乎是把忍耐的功力练到了满级,安浔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可以不发火不动怒不接下去,就连那晚安浔过来找他之前去见的男人到底是谁,他都选择不再过问!
只是这些所有,她却似乎并不在意。
是了,她又到底在意过他什么呢?
或许她根本从未介意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会对他造成怎样的影响,她本就是只凭自己心情就会随心所欲的人,因为在他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她只顿了两秒就勾唇笑起来。
笑着,安浔轻幽幽道:“我一定要这样么?我到底怎么样了?我不就是跟个病人一般见识了么?”
“怎么,她有病我就该让着她啊?那如果我就是没让呢,我就是要去跟她见识一下呢,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有病啊?”
一句话,不依不饶夹枪带棒,随意就朝他兜头甩了过来!
霍城无言,他最不喜的就是她带着嘲讽带着挑衅故意歪曲他的做出这样拒人千里的姿态,而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欢却是做了,还做得心安理得肆无忌惮。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故意在气他,他再开口时声线也冷了。
安浔嘴角笑意却是更加大了:“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无休止的争论,毫无意义的对话,这一刻霍城突然发觉他并不知道他们站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多余的问题。
他们的感情里没有过第三者,他对她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参过半分杂念。
这个世上他没有除她之外更想要的东西,他也绝不会被其他人其他事束缚,需要她来为他做什么。
早些时候的某一天,他和裴钊闲谈,裴钊跟他诉苦,谈起他的公司他的家族他的母亲,裴钊感叹他的家人给了他们的感情太多压力,也让黎曼曼为他付出了太多。
那时他便想,这些事,在他和安浔之间就完全不会存在。
他没有其他家人,也没有需要尽的孝心,而安浔也无需为了他做出任何改变。
她可以一直做她自己,怎样都好。
他对她唯一的要求不过是她能好好留在他身边,一心一意对待这份感情,在偶尔他需要的时候,能够稍微体谅他一下。
这些他都告诉过她。
而他原以为她是能做到的。
轻轻松松,正常相处,他们本不该遇到任何困难。
只是如今的现实却是,他们的感情似乎比其他很多人走得都更加艰难,也更加难堪…
“今天如果不是你跟我闹,我们本该什么问题都没有。”他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抬眼,幽幽望上对面那双黑沉的眼,安浔还是那样轻轻勾唇的模样,她笑得好看却很凉。
“我跟你闹了么?我闹什么了?”
她偏着头莞尔:“我是推了藤本千佳,也打了藤本妮诺,只是你不是表现得并不在意么?还是你心里其实挺在意的,说是我做什么都可以,心里却怪在我没事找事,对不对?”
她冷笑着,又故意说出这样歪曲事实的话!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霍城皱眉,音量陡然拔高。
“呵,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争锋相对,下一刻安浔冷哼着开口,冰凉的语气惹得四周不少人回头张望过来。
众目睽睽下,她仰着头,眸光冷得如同冬日清晨屋檐边露水凝成的冰,望着这样的姑娘,霍城死死抿紧了唇。
那一刻安浔几乎感觉到霍城已经被她逼到了暴走边缘,他周身压抑着生冷怒意!
她在等着他发作,结果却并没有。
片刻死寂后,安浔翻出手机叫了出租车。
“其实裴家那老头儿的生日宴我根本没什么兴趣,本来就不想去。”
手机短信提示响起的时候,她抬头冷冷说。
他只定定望着她的眼。
半晌:“随便你。”
车子到了,黎曼曼只能犹豫着缓缓从路边蹭过来,她之前跑远了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靠近后只觉气氛更加糟糕,她只能减少存在感赶紧爬上车,坐下时候,听见安浔冷冷的声线断续传来。
她说,你不生气么?
她固执的问:“为什么不?”
“还是你明明生气了,却是什么都不说?”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一句又一句,得来的全是沉默以对。
就连黎曼曼都想扯住安浔要她不要讲了!
而那最后的一句,最伤人。
那时安浔已经拉开车门,却又忽然回头,冷清清的女声在风里飘散。
她说霍城,我最近偶尔会想,我觉得我们这样,其实挺没意思的。
------题外话------
好了,众望所归,我开始虐了嗯!︿( ̄︶ ̄)︿
安女王:我最近偶尔会想,我觉得我们这样,其实挺没意思的。
霍小城:那你想要怎么样?你这是要分手的节奏?!
某白:啦啦啦~飘走(~ ̄▽ ̄)~
明天字数会多起来,狗血虐起了嗯,十一白没假期,双休白又实在是忙得脚不沾地哇!╮(╯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