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话她还没有什么反应,后一句话陆徵羽已经坐了起来,怎么回事,难道她昨天晚上做的不是梦?
“柏姐姐,你先喝口水润润喉。看本书请到..小..說..
柏卿雪也不客气,麻利的接过樱月手中的茶水灌了一口。清凉的感觉下肚,她这才好受了很多,“恩,谢谢,再来一杯”
“哦”
等到第二杯喝完,柏卿雪才有些状态,“陆徵羽让你过来给我送醒酒汤?”
柏卿雪看着樱月的眼神明显不信任,那个男人向来不做亏本生意,无缘无故会对她这么好?
感受到她的眼神,樱月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少主大人,你都干了些什么啊,好心还被怀疑,她真的是背黑锅背得好冤枉的说。
“少主昨日过来见你醉酒有些不放心,所以让我过来看看。顺便带些醒酒汤过来”
樱月替自己少主说着好话,殊不知适得其反,若果说陆徵羽是看她要死不活的过来看笑话的话,柏卿雪一定会信,反正这个男人冷血无情惯了。可樱月这么一说,她反倒怀疑起来
“哦~”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柏卿雪找了找柏松,屋子里躺了一堆的酒坛子,就是没有那小子的身影。
“柏姐姐,你是在找他么?”樱月指了指隔壁睡得正熟的柏松。.;。“我把他拖到那边去了”
“......”
柏卿雪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小姑娘实在太热情,但她并不过多的与陆徵羽身边的人接触。于是柏卿雪十分客气的说道:“樱月是吧那个谢谢你过来看我,醒酒汤我会喝的,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冷漠无情的逐客令,听得樱月暗自摇头,少主大人,看看你做的好事,伤了人家的心。人家连无辜的下属都牵连了
好在樱月不是个难缠的,见自己今天的任务顺利完成,当即拍拍屁股,说了一声告辞便出了卓家大院。
柏卿雪没有喝醒酒汤,甚至连看一眼的**都没有,她用冷水洗了把脸,捣鼓着厨房的东西,很快简单的稀饭配青菜就端到了桌子上。
柏卿雪猜测,自己小弟定是第一次喝酒,不然不会睡到现在还没有醒,她朝着厢房走去,柏松躺在软榻上,衣襟处湿了一大片,这小子,睡觉还流口水
她过去拍了拍他的脸。柏松这才醉眼朦胧的张开眼,“阿姐...唔,头......好痛~”
“喝喝水就好了,昨儿个喝太多酒了,不痛才怪呢”
柏卿雪扶起柏松给他喂了口温水,又把吃的端了过来放在小桌上,淡淡道:“过来吃饭吧”
“恩”
两人用过早饭,像是昨晚一场醉酒把什么都抛开了一样,精神抖擞的换了身衣裳,这才朝着集市去。
柏松已经年过十一却没有入学堂,她又是个半桶水,必须把他送到学堂去从头开始,不管他以后想考取功名也好,想经商买卖也好,若是不识字,那可是不行的。
凉城里有两所学堂,一所官办学堂,大多数都是有钱人家进的,听说教学的先生都是上过榜的举人。另外一所是私人馆,是一个归隐的学者所办,教的都是平民百姓的孩子,条件十分拮据。
柏卿雪问过柏松的意思,打算亲自去两个学堂见见先生之后再做决定,当然登门拜堂总不能两手空空,所以再去之前,柏卿雪带着柏松去了一趟酒炉;。
酒炉里两个伙计长年不见自家老板娘的身影,一看她来,立刻把账簿拿了过来,特别是小七,哭丧着个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小七,怎么啦?”柏卿雪接过账簿还没有看,问着他,“你出什么事了还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老板娘~”小七哭哭啼啼的从柜台下抽出一封信来,“我对不起你”
“怎么了?”柏卿雪扔下账簿,接过信封拆开来看,是卓相如留给他的信。
片刻之后,柏卿雪脸色煞白,打开柜台放现银的地方,除了几个铜板什么都没有。
她又翻了翻账簿,上面除了酒炉的进账,还有几批之前接的订单,如今卓姨走了,她还不知道能不能交上货,柜台的银子全被卓相如支了走,她该怎么办?
“小七,卓相如什么时候来拿的银子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小七在一旁哭着张脸,小八连忙替他解释,“老板娘,不能怪小七,卓捕快拿了银子好几天了,我们本来想告诉你的,不过您前些天不是一直在忙么,而且......”
柏卿雪看他有苦难言的样子,叹了口气。
当初这个酒炉是她和卓姨合伙开的,卓相如拿那些银子走也是理所应当,她只是不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法,明明一切都可以摊开来说,为何现在成了这样的局面?
“小七,我不是怪你,只是...算了你们两进去查查店里还有多少坛酒,都什么种类,数清楚了告诉我。”
根据账簿上的备注,里面好几张单子都已经交过定金,若是她供不上货,按契约规定,她得双倍赔偿,这么多银子她一时半会要去哪里找?柏松还要去学堂,衣食住行都要钱
最主要的是找不到新人的人她这酒炉还能开下去么?没有了生活来源,她该怎么在这世上活下去
柏卿雪顿时心都要碎了;。
酒炉不大,加上离着卓家大院也进,处于卖完后就可以上新货,店里存货也就不多,两人很快过来禀报状况。
“桃花酒两坛,大缸一坛,小缸一坛。”
“葡萄酒四小瓶,其他的...没有了”
柏卿雪盯了盯后面存货的地方,东西怎么这么少了?
看到她心存疑虑,小八连忙解释,“老板娘,之前有个大户,一口气买了咱们好多酒回去,说是要宴请贵客,这不,酒炉的酒才剩下这么点么,您不信的话可以饭账簿,就在最后一页的下面,那客人花了二十多两呢”
普通高粱酒一坛一两银子,桃花酒则是二两银子,而最新出的葡萄酒是五两银子一坛,因为酿得不多,而且这玩意又是越放越香的东西,所以柏卿雪只拿了几坛出来试卖。
一个人能舍得花二十两来买酒,也算是个酒痴了。
柏卿雪翻了翻账簿,果然在最后一页有记录,她笑了笑,“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等到月末,老板娘给你们涨工钱”
酒炉一月的工资已经抵大户人家二等丫鬟的月例,现在柏卿雪又说要他们涨银子,小七小八顿时转忧为喜,之前受到的辛苦委屈在这一刻都觉得值了。
有这么好的老板娘,夫复何求?
开完空头支票,柏卿雪出了酒炉,远远便看到酒炉不远处夹在一群孩子中间看捏泥人的柏松,那摊主手速飞快,顷刻间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便捏了出来,看得一众围观的小孩兴奋不已。
柏松到目前为止就出过两次府,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新奇得不得了,看着那泥人眼睛都直了,暼到姐姐的身影,他顿时依依不舍的从泥人摊子边上过来,“阿姐,你事情办好了么?”以亩每技。
“嗯”柏卿雪点点头,看到他流连的样子,拉着他的手朝着摊子走过去,指着一堆竹签插好的泥人问道:“你喜欢哪个,阿姐买给你”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