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妙可正在想着,眼前突然黑影一闪,抬头一看,却是一群人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走在前面的是祁修远,他的手挽着一位老妇人,她衣着华丽,单手拄着一根精致粗。壮的龙头拐杖,虽然她年纪很大,可面容却透着一股威严,目光也十分凛冽,手上戴着一枚翡翠戒指。
老妇人的旁边站着周若希,这么长时间不见,她冲叶妙可笑了笑,在老妇人旁边小心的伺候着。
虽然她知道,能接到父亲请柬的人,必定都是些不简单的角色。
可连父亲对这位老妇人都如此小心翼翼,可见她又是怎样尊贵的身份?
周若希笑着朝她走过来:“江姨,可儿,莫先生。”
莫秋白也笑着看着她:“周小姐。”
祁修远把老妇人一行人带到叶妙可的身边,招呼他们坐下。
祁修远向叶妙可一行人介绍这位老妇人。
“可儿,雅芝这是少华的母亲,我的岳母。”
江雅芝微笑道:“见过老妇人。”
叶妙可也微笑着打招呼,莫秋白只看了她一眼,对她笑了笑,却没有正式的打招呼。
他还以为是什么人呢?
祁修远原配的母亲,那也是周少梅的母亲了。
莫秋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叶妙可,她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
老妇人却没闲着,犀利的目光扫了眼叶妙可和江雅芝,便不再看她们。
“修远,你不是还有话要说吗,快上去吧?”老妇人道。
祁修远走上宴会厅的主席台,他看着面前的宾客,不禁严肃而认真地说道:“谢谢各位今天参加本王小儿的婚礼。”
祁修远这一句话一出,四周的人都面面相觑,有惊讶,有平静,有羡慕,更有些人睁大了眼睛,不相信自己耳中所听到的。
本王小儿这四个字犹如一个霹雳,霹在了每个人的耳中。
“可儿,祁王今天是想借晓波的婚礼来宣布你的真实身份,他今天要让你认祖归宗啊。”莫秋白在她耳边小声道。
叶妙可皱着眉头道:“大概是吧,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父亲这样倒让我有些无措了。”
周少梅和祁初石的事情她还没有告诉父亲,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这个打击,毕竟周少梅是父亲一直重视的家人。
如今,父亲要让她认祖归宗,周少梅和周若希要怎么办呢?难道真像秋白说的,把她们赶出祁家吗?
如此一来,她刚认祖归宗,就赶走了父亲亡妻的亲眷,这不是明摆着让外人说她心眼小,容不下她们吗?明明是周少梅错了,倒让她们觉得她是个恶人。
叶妙可想到这里心中根本就没有了父亲要认她为女儿的喜悦。
叶妙可这样想着,父亲在台上讲的话也就朦胧起来,她根本就有些呆住了。
直到莫秋白推了推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说道:“可儿,祁修远叫你上台呢,可儿,你,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啊?什么?”
叶妙可这才缓过神来,看见客人纷纷投上她身上的目光,她有些窘迫道:“秋白,他说什么了?”
莫秋白浅笑盈盈地看着叶妙可道:“祁王叫你上台呢,他在亲友和客人面前承认了你是他的女儿,承认了你的母亲,傻丫头,还不快上去。”
“啊?”叶妙可顿时脚下一顿,身体都开始紧绷起来。
祁修远真的说了,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了她是他的女儿。
她本该高兴才是,可如今为何心底有一丝丝的酸楚。
“可儿,我的女儿,你快上来啊,还有雅芝,雅芝,你也上来。”
叶妙可见推脱不了,这才硬着头皮和江雅芝一起走了开去。
脚下的步子有些沉重,这些年,母亲吃了很多苦,终于迎来了她的幸福。
而她叶妙可,在经历了千山万水,终于在今天和自己的父亲相认了。
终于迈上了台,叶妙可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客人。
杨逸飞在此刻,忧愁的眸子总算是闪烁着一点点的星光,而他身旁的陆浩凡微微笑着,可眼底的冰冷让她心惊。
陆浩凡,这个病怏怏的王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只觉得陆浩然对她有些敌意。
她好像到今天才见了陆浩凡两次而已,叶妙可整理了有些纷扰的情绪。
她笑着与祁修远抱在一起,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她叫了祁修远一声:“爸爸。”
下一刻,满宴客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们在为祁王开心。
叶妙可诧异地看着底下的宾客,尽管父女相认值得人们鼓掌,可母亲毕竟不是爸爸的原配,大家这么给她们面子,倒是让她有些吃惊。
叶妙可与祁修远拥抱完,这才看见屏幕上一张张照片连串成的过去的记忆,那是母亲和父亲的爱情故事。
里面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和一个年轻的女子在演绎着属于她和他青春的记忆。
那是一个让人心痛的故事,让人看了忍不住落泪的故事,这就是父亲和母亲的曾经。
父亲用这么一种方式拍成了影片来记忆他和母亲的曾经,又完美的呈现在宾客的面前。
现在没有了揣测,没有了疑惑,宾客都了解了父亲和母亲的曾经。
所以,他们才会情不自禁地鼓掌。
父亲用这样一种方式为母亲正名,从此母亲可以正大光明的呆在祁府,和她一起做祁府的女主人。
叶妙可在心中却还是有点遗憾,因为父亲终究没有给母亲一个婚礼。
时而如春风般清爽,时而又如泉水的般动听的婚礼进行曲飘散在整个宴客厅的上空。
随着婚礼司仪一声高昂动听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晓波和青玉的婚礼开始了。
一家人站在台上,静静地等待着叶晓波和白青玉。
叶晓波穿过花海,从白叔叔的手里接过白青玉,他挽着白青玉的手缓缓地向他们走近。
叶晓波和白青玉走上主席台,然后熟悉的婚礼誓言响起。
司仪问晓波:“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you(你愿意吗)?“
新郎晓波道:“ido(我愿意)!“
司仪又道:“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you(你愿意吗)?“
新娘青玉答:“ido(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