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玄殛十绝阵”告破,三人皆是身带血光倒飞出去。
在那极端强悍的比拼之中,哪怕三人皆是全力施为,也难以抵挡在演武空间之内的秦旸。
“没有天柱镇压的我有多强,差不多已经估算到了。就是这骤然提升的力量需要点时间把握才行。”
秦旸皱眉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势,自语道。
他身上的伤势比对面三人还要严重,但大部分不是对方造成的,而是因为己身使用极限力量却无法自如掌控造成的。那九百九十九个穴窍共振的力量太过狂暴,若是没有最顶尖的控制力,怕是要未伤人先伤己。
好在如今的秦旸最不缺的就是恢复力,倒是不必担心这些伤势。
身影闪动,秦旸直接出现在对方三人之前,乘胜追击,要一举将三人铲除。
然而,当掌劲轰碎对方躯体之时,秦旸才发挥这惨遭重创的三人已是成了三个幻象。
偷梁换柱,金蝉脱壳。
哪怕以秦旸的目力和感知能力都未曾发觉这三人何时脱了身。
“不好!”
秦旸感应到一股至极的力量在上空汇集,他抬头望去,只见那阴霾满布的天空中有无尽的光辉撕裂了灰蒙天空,日月星三光同照这末日般的大地。
极光之式,开天之招——天极圣光。
当年便是佛祖、道祖、百家之师这三人练成“天极圣光”,击败了邪龙。如今这三人虽然都是不完整低配版三祖,但他们依然拥有这练成“天极圣光”的记忆。
秦旸便是知晓对方三人会使此招,才会一直抢攻,不给三人蓄力出招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到最后他还是要面对这一招“天极圣光”。
“那便来吧。”
秦旸身周,三道刀光游离,三缕剑气纵横,巨大的生死轮转动,三重天地的力量汇聚于一身。
在这演武空间之中,秦旸的实力已是不弱于三祖全盛时期,这低配版的“天极圣光”,他倒是有心试一试的。
“天意、寰宇、光阴,过去、现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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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与剑进入生死轮中,秦旸体内似有仙音敲响,淡淡白雾之中,一个个仙境在沉降,他的身体之中,好似包罗着无数的空间。
“永恒国度。”
秦旸轻喝一声,浑身大放光华,他的体内似乎有一个真正的天地正在出现。
以自身为天地,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
这便是秦旸为自己接下来的境界所规划的道路。
千变万化,身体聚散随心,能变化一切东西。既是如此,秦旸便将自身化作一天地,纳宇宙万化于自身。
虽然他现在才摸到千变万化的门槛,想要真正身化天地还差得远,但这并不妨碍自己提前做好规划,并以拳意运转血肉,拟化出虚景。
“‘天极圣光’,且让本座来领教领教你等三人的最强之招。”
秦旸挥手振臂,霎时地下岩浆迸射,其身所携带的无形引力让地下岩浆向上迸发。
无俦之力汇聚于身,他在这一刻化身成了一个巨人,,一身的劲力要在此刻爆发,正面碰撞这“天极圣光”。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轰鸣响于苍穹,天空突然向下凸出,隐隐呈现一张巨大的面孔。
“我,感受到了‘天极圣光’的气息。”
那张巨大面孔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音波震荡天空中的阴霾,让苍穹为之一清。
晴天霹雳在这一瞬间不断炸响,无数雷电在那张巨大面孔上环绕,轰掣,好似老天都在惩罚那张面孔,但那凸起的面孔并未消失,反倒更为明显。
“易乾、君自在、阐心,还有······秦旸,原来你们都在此处,我感应到了你们的气息。”那张巨大面孔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但这时的两方已是顾不得他了,自苍穹之上直射大地的圣光,自大地之上探掌向天的巨人,都已经无暇顾及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了。
巨掌撑天,极光开世,光与掌接触,天与地的界限都在此刻模糊,天地之间,最为极致的光与热,气与血,弥漫了整个天地。
无尽余波一直在天地之间传荡,久久未曾知悉。
一个巨人从光和热中走出,缓缓缩小,变成正常人体型。
他迈步走上苍穹,看向那亦是气喘吁吁的三道身影,“是本座赢了。”
三人虽还未死,但已经失去了一战之力,沉重的伤势让三者已经难以对秦旸造成威胁。最重要的是······
秦旸看向四周,破败的天地渐渐失去了色彩,如退潮一般向后退去,原本空无一物的白色空间重新出现。
这演武空间好像要撑不住了,道祖和佛祖两人的身影都变得飘忽起来了。
“萧冕的实力,在这些年里还有长进,这演武空间都不一定能困得住他的神识了。”
道祖看向那张巨大面孔,叹息道。
他们这些萧冕曾经的对手都已经作古,唯有萧冕一直还活着。哪怕是被封印,他的实力也依然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有所长进,也许哪一天他真能靠自己的力量重见天日。
“你等就是太过愚昧,若是当初不与我为敌,你们这些成宗做祖的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早。”萧冕似乎对于这封印自己的敌人并不感到愤恨,语气也显得十分平淡。
“当日我等封印你时,你是恨天恨地,没想到再度见面,老五你却是能够平静如水了。看来你在封印中还是有长进的。”佛祖淡笑着道。
只是她的话语中,还是免不了夹枪带棒,说出了萧冕当年被封印时是何等的失态。
“你要是度过了两万七千年的岁月,你也会如此的,”萧冕淡淡说着,那巨大面孔流露出一丝怅然之色,“你终究只是停留在过去的幻影,依然沉浸在过往的所谓仇恨中,却不知于我而言,你等现在只是让我回想过去的媒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