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伤炎跟踪红发中年男子进了树林,只见红发中年男子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连拍了三下手掌,树林里一下冒出四个黑衣蒙面人,红发中年男子大声命令道:“一会大当家会赶过来,如果有任何人追过来,你们一定要阻挡来人。”
黑衣蒙面人点头,然后四散开去。
白伤炎看着四散的黑衣人,眼里杀气一现,身体向着最近的黑衣人潜行过去,靠近一看,只见黑衣人正隐在一棵树后面,双眼盯着端城东门的方向,白伤炎一点不犹豫,身形骤起,落在黑衣人背后,没等黑衣人反应过来,一手掩住黑衣人的嘴,一手捏住他的脖子,真气一吐,直接把黑衣人的脖子捏断。
杀掉一个黑衣人,白伤炎身形不停,扑向其他三个黑衣人的隐身处,等白伤炎把其他三个黑衣人杀清理干净,回过身来正想对中间的红发中年男子下手,却听端城东门方向传来一声大响,白伤炎身形向上一冲,掠到一棵大树上,向着东门远远地看去,只见东门处升起一股股尘土,白伤炎暗惊,看来先天境界的破坏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突然,白伤炎看到尘土处,一个黑点向着树林方向飞射而来,白伤炎双眼一寒,瞳孔收缩,来人迅速好快,绝对是先天境界的人,白伤炎不由想起那天晚上,天龙寨内那龙吟般的清啸之声。
转眼间,那个黑点已经来到树林边上,这么近的距离,白伤炎清楚地看到来人一身蒙面黑衣,只露出一双深绿色的眼睛,黑衣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金黄色的长剑。
白伤炎双拳紧握,这把剑他记得刚才还背在那个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背上。
正想着,黑衣人已经来到白伤炎的下面,白伤炎双眼泛起两团红雾,身形无声无色地跃下,右手一掌就向着黑衣人头顶拍了下去,这一掌又快又急,而且不带一点点风声。
就在白伤炎手掌就要拍到黑衣人头顶之际,黑衣人急进的身形却毫无预兆地突然一个转向,堪堪躲开白伤炎志在必中的一击。
白伤炎身形还没下地,嘴里冷喝一声:“破!”左手食指发出一团刺眼的白芒向前一伸,穿过黑衣人临急形成的先天气盾,点在黑衣人的胸口上,只听一声巨响,夹着几道骨头断裂的声音,黑衣人的身子应声向后倒飞着出去,手中的金黄长剑也脱手飞出。
白伤炎身形一闪,伸手接住金黄色长剑,下地时却浑身剧痛,白伤炎轻“哼”了声,手中长剑撑地,长吸一口气,刚才的“伤心一指”不单引发了身体的剧痛,更使上次使用“伤心一指”时受损还没恢复的经脉再一次受到损伤。
白伤炎牙齿一咬,正待忍痛击杀黑衣人,眼角一扫,却看到端城东门处又有一个黑点像流星般向这边扑过来,这人的速度竟然比白无常的速度更快上几分,白伤炎心里一凛,顾不得去杀白无常,身形一闪,急忙向旁边密林隐去。
白伤炎跑了一会,确定背后没有人跟踪,才停了下来。拿起手中的金黄色长剑,白伤炎神情凝重起来,如果这把就是传说中的中品灵器,那么以他现在的实力,完全有与先天二阶前期的人一战,但是现在白伤炎拿着长剑,却完全感觉不到这把剑的威力。
白伤炎左手抓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小心翼翼地慢慢把剑拔了出来,只见剑身如一泓清水,剑尖锋利异常,用手指弹一下剑身,隐隐发出有如龙吟般的声音,确实是一把好剑,白伤炎试着催动真气导入长剑,然后向着前面一棵大树一挥,只见剑光过去,树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白伤炎心里一阵失望,这那里是什么中品灵器,根本是一把普通利器,一点加成都没有,连上品利器都不如,充其量只是一把中品利器。
白伤炎收剑入鞘,正想随手扔掉,但却想到自己连一把武器都没有,一把这样的中品利器也可以将就着用,也算是防身武器。白伤炎想了想,扯下几块布,把长剑包了个密实,然后才向着端城走去,从南门进了城。
天门客栈里,白伤炎仍然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听着客栈里的人无一例外都在谈论着今天早上在东门发生的事情,这才对今天早上在东门发生的事情了解个大概,但是当听到大家都在谈论着被抢走的是一把中品灵器,而中品灵器又是怎么样的厉害时,白伤炎手里摸着随便阁在桌面上,用布包着的金黄色长剑,心里一阵苦笑,一把中品利器变成了中品灵器,谁想要,他随时能送给他,不过杀掉了天龙寨四个黑衣人,并将白无常打伤,白伤炎也觉得不枉此行,只可惜没有杀掉白无常。
当听到出现了一个叫李若鱼的天罗剑派的弟子时,白伤炎不由暗暗留意了。
忽然,天门客栈里一阵骚乱,有几个人站了起来,恭敬地与刚进门的李若鱼和青衣少年打招呼,李若鱼点头回意,直上二楼,并在昨天那桌子坐了下来。
白伤炎从各人的谈论声中知道这烛须汉子和青衣少年就是天罗剑派的人,不由多留意了几下。却见李若鱼刚坐下来,像是感应到白伤炎的目光,李若鱼目光从白伤炎脸上一闪而过,然后停留在桌子上面那被布包着的金黄色长剑,好一会才收起眼光。
白伤炎心里一惊,李若鱼的目光竟然有如闪电般,另白伤炎不敢与之对视,又看他注视那把金黄色长剑,以为他认出这把就是今天早上被抢的所谓中品灵器。
白伤炎暗想:“这李若鱼好高的修为,不知道他与钟天虎是什么关系呢?”
因为钟天虎的关系,白伤炎对天罗剑派的人都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好感,正想着,李若鱼却忽然向着白伤炎一抱拳,朗声道:“这位兄台,昨天我们在这里见过面,今天又在这里碰到,真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