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阿弟是怎么想的?”徐俊雅的态度才重要。******$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姚氏笑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只是这妻一向不尊敬我们,又撺掇家里不得安宁,为了他的前途,他也得同意。更何况本就是算计来的婚姻,能让她在我们家得了这名头,又过了这么些年的好日子也算是对得起她了,若不然我和你父亲都要遭殃。”
徐大姐这才没说什么,她毕竟是外嫁女,虽然与李氏也有点仇,可是在姚氏面前可不可表露太过,若是姚氏以后又变了卦,那她岂不是两边都不是人,更何况,李氏的事情,若是本性不是如此,总会露出马脚的一天,那个时候再治她不迟,可现在的目标却要放在宁王府身上了,赵浩的事情一日没完,大家一日没有好日子过。
宗亲们对赵浩的支持还是有的,他们不能直接去找太后,便让宗亲家眷们去找上柳氏,柳氏却自称病了不愿意出去,倒是丁侧妃愿意出来,可是分量不够,忒打击人了,赵柔然且被柳氏再一次的派人看管起来,在宁王府后院柳氏仍然最大,顾侧妃一向和柳氏交好,知道柳氏是什么样的人,看她这次都无动于衷,她索性把儿子拘在王府不许他出去,自己则念经拜佛,比起丁侧妃,她的儿子是长子,在府中是最高身份者,她如今可要绷住了。
裕亲王妃也在家称病,她确实故意不去的,裕亲王问道,“你这是因为什么缘故,若是真的不舒服便让长史请御医来就是?”突然称病恐怕有些不妥,更何况众宗亲们想支持赵浩,此时局面还未明了,若现在就完全与赵浩不站在一起,恐赵浩也会报复。
谁知道肖云装病虽然是装病,但是也是故意病的,却是真病了几分,“我确实身子有些不舒服来着,请御医就不必了,我睡睡就好,至于宁王府,王妃身子都不好了,咱们再去凑什么热闹,不如让太监送点药材去,这样叔王以后即使出来也没什么好怪罪的。”叔王就是指宁王爷了,宁王和裕亲王的爹是一辈的。
裕亲王见她是真的病了,倒也不勉强她,只道,“你好些养病,若是真有哪儿不舒服的再说。”末了,又说了一句,“我今儿去书房睡。”
肖云听了,高兴了,甭管怎么说丈夫对自己还是有情有义的,所以这个节骨眼上,她就更看不上那一女侍二夫的赵柔然了,还到处勾搭不停,徐庶若不是被她勾了去,也不会坏了这两人从小到大的姻缘,虽然肖云如今已经不怎么喜欢徐庶了,可是被别人抛弃的事情,依然是她心中的耻辱,况且她爹娘的病大多数就是被她气出来的,她怎么不恨。
“今儿个我不舒坦,你们要用心照顾世子,若是我发现谁跟我偷懒了,仔细你的皮。”肖云转眼又恢复了亲王妃的身份,人就是这样,你如果没有尝试另外一种生活,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你以为这个人你会爱他一辈子,过后了看,却觉得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有些事情,你以为你走岔路了,你以为转不回来了,可是它还真的给转回来了,什么事人生,永远都在你认命的时候给你沉重一击。
宫里的疫病闹了许久,河东柳家联名世家给太后建议,建议太后垂帘听政,不可荒废朝政,摄政王既然已经病了就不要再劳烦他了,赵浩这么多年来培养的亲信事实上没有一个是跟他真正亲近的,燕人杰知道他夺妻,徐庶被他远派,宗室不过是墙头草罢了,再者墙推众人倒,谭老爷此次圆满救灾成功,连忙上折子请求太后垂帘听政,而赵浩则在疫病中就这样死去了,快到徐大姐简直不敢相信,这可是男主角啊,怎么死的这么快,且听那燕人杰冷哼,“他这样也不奇怪了,原本就是以势压人,从不是让人真心跟随的,这样的人怎么能指望着坐大位呢?”
故而这赵浩虽然死了,可谭家人未必会放过他,只是如今看着皇家的面子上,不好下手,却又传出柳氏怀孕了,众人又感叹,柳氏这孩子恐怕也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且不说别的,光只看着孩子身上还没爵位呢?柳氏也不以为意,她料定这次帮了谭太后一个大忙,若是生的女儿又如何,那也是郡主,生的儿子是不是亲王也是郡王,她有什么好担心的,顾侧妃也被派去灵堂前面守灵,柳氏因为身子原因不能守在那儿,便让她带去,虽然是晚上,可是灵堂前头蜡烛点了许多,亮的很啊!
天儿还是有点冷的,尽管顾氏曾经为摄政王的侧妃很是风光,如今,顾氏看了看棺材里的人,你看,他也跟平常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也终于解脱了,不必为了他一个动作,一个语言,下面的人就得战战兢兢的,一阵风吹来,有点冷,顾侧妃裹了裹身上的衣裳,这还是王妃赏给她的,王妃已经喊她去说过话了,等到了时间,她的儿子自然会出去开府,她的心不大,王妃若是生的女儿,她也会让自己的儿子孝敬王妃的,若是生了儿子,她的儿子最少一个郡王或者公爵是跑不了的。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打小儿虽然是庶出,可是嫡母待她不错,姐姐也时常关心她,嫁到王府做侧室,更是碰到柳氏,大家子出身,人也和气,她比那些年轻的妾们好太多了,上了族谱的侧妃,有了儿子,以后等儿子成了婚,养孙子什么的可不是美事,说不定因为摄政王的死还会推恩到自己儿子身上,那就更好了。
顾侧妃虽然心里想的美滋滋的,可是面容还是一片哀戚之色,灵堂前面有铺盖,她不敢睡,只敢跪着,跪一会儿再舒舒腿,等她想打个盹的时候,发现有人过来了,有小太监提着灯笼在前头走,而那个人恰好顾侧妃也认识,正是丁侧妃,顾侧妃见她神色恍然,懵懵懂懂的模样,也有些可怜她,可上完香后,又发现她神色凛然,顾侧妃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你且放宽心才是。”
是的,她早就认出她来了,可是她还是当做从未见过她的,没办法,她要是想在这里活下去,就得看见的装作没看见,以前的丁侧妃与她同是侧妃,笑的很明媚,是个很开朗的女子,有的时候赵浩不在府中的时候她还会和大家一起说笑,而自己则比较老实,是个闷葫芦,所以,很承这丁侧妃的情,没想到她竟然就那么去了,突然关起门来养胎,连自己都不允许去看她,等到说生孩子的时候,却死了,然后她妹妹进了门,顾侧妃这才发现什么妹妹,这就是赵柔然,她不是没见过的,只是,顾侧妃顿了一下,她想念那个笑的很明媚的女子就因为另外一个女子就这样丧了命。
赵柔然站起来看着跪在灵堂前的顾侧妃,仿佛看着一只蝼蚁一样,形容十分坚定的说道,“我自然会放宽心,倒是你……”她没说话了,其实她也不知道她该说什么,她是穿越过来的,无法像顾侧妃这些人这么淡定,可以为了儿子就一辈子待在这里,安安分分的,等着上头赏个爵位过一辈子。
她本以为既然赵浩强抢了她去,她又对赵浩动了心,两人两情相悦生了儿子,这多好啊,以后只等柳氏早死,自己的儿子坐上世子或者皇位,她又成为太后,该多好,说到了这个地步不这样想恐怕是有些自欺欺人了,可是你看,那天她只是以为赵浩和往常一样进宫去看看,谁知道就送了性命。她年纪也不小了,快二十七八了,儿子还小,这么年轻就守寡对她来说是万万不能的。
突然她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对顾侧妃道,“姐姐既如此,那妹妹我先走了。”
顾侧妃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得跟王妃说了声,这丁侧妃怎么看起来不太安分啊,虽然是大家闺秀的模样,生的又好,为人倒也不错,时常会挑好听的说,和她交往倒是没什么吃亏的,就是顾侧妃这个老实人缩了缩头,不太安份啊,如果以前不知道她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也没办法当做不知道的样子,这样子的人太过于厉害,她得避着点。
赵柔然一路奔回去,她连忙和张丰商量对策,“丰哥哥,我看府里是呆不得了,你是不知道,我本以为这里是我的栖生之地,可如今宁王已殁,我再无什么留恋了,你是知道我的,我本就不喜欢这等俗世身份,只希望过的逍遥自在,先头我说了,要和丰哥哥一起去看塞外的风景,一起去江南欣赏美景,如今时机已经到了。”
张丰见赵柔然眼中已悲伤殆尽的模样,很是心疼,他也知道,柔娘从来都不是个贪恋权势的女子,只是被赵浩拿捏住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