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夏后退一步:“你,你要干嘛?”
傅斯年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逃开,他专注的盯着她的头顶,语气有些奇怪:“半夏,你头上,有一根白发……”
她的头发很好,但偶尔长一根白头发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傅斯年干嘛弄的这么伤感?
“嗯。”她点点头。
“会疼。忍着点。”他说的那么郑重,好像医生在重大手术前认真的叮嘱病人。
“好。”
季半夏还没感觉到疼,傅斯年已经把白头发拔下来了,他把白发递给季半夏看:“疼吗?”
傅斯年的手忽然按到了她的肩上,他比她高大很多,此时微微的俯身,认真的看着她:“半夏,我真希望你娇气一点。”
“我希望你娇气一点,我希望你拧不开饮料瓶,拎不动购物袋,希望你可以依赖一点,任性一点,这样,我才有机会照顾你。”
心口热热的胀痛,季半夏抬起头假装无所谓的跟他开玩笑:“傅总,你身上有诗人的气质哦!我一根白发,就能引起你这么多感慨。”
他的手压在她的胸口,她的乳就在他的掌下。
季半夏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有两个她。小小的,在他眼睛的正中间。
他是傅斯年。别人的丈夫,一个小胎儿的父亲。难道要她去抢过来吗?顾浅秋背后有顾家,她的背后,只有一个孤单萧瑟的影子。
季半夏怆然的低下头。婚姻是有退出机制的,只要傅斯年愿意,他完全可以恢复单身身份。
两颗泪顺着季半夏的脸颊落下来,她盯着傅斯年的眼睛:“傅斯年,等你有住进来的资格时,再来对我说这句话,可能会更合适一些。”
一个男人真正爱一个女人,就会给她婚姻的承诺。绝对不会让她躲在另一个女人的光环下,做一个委屈可怜的隐形人。
我也怒了,傅斯年为什么还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