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沉默着,半晌,才低声道:“就这一顿饭,吃完我就走。”
华臣的总裁,怎么会差一顿饭?季半夏心里明白如镜,却也不好再赶人了。毕竟,傅斯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季半夏看着妹妹,心中又骄傲又难受。连翘已经在恢复期了,眼看就要回国了,病情却突然恶化,医生宣告手术失败。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诡异。她不知道幕后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美国太远,她的力量太有限。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傅斯年都脱不了干系。
一顿饭吃的无滋无味,傅斯年吃的很少,几乎没有动筷子。学校食堂的小炒,对他而言,太过油腻粗糙。
唯一真正开心的人是季连翘,小炒部的菜,不是经常能吃的起的,一大碗水煮肉,她几乎吃了一大半。
吃完饭,食堂的人也慢慢多起来了。季连翘晚上还有课,她恋恋不舍的将季半夏和傅斯年送到校门口,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傅斯年:“傅哥哥,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季连翘笑了:“不是啦!我是想请你捎我姐回去。这边公交要等很久呢!”
连翘回去了。季半夏和傅斯年默默走出校门。
走出校门口,傅斯年准备去停车场开车,见季半夏并没有跟上来,直接沿着大路往前走,有点慌了。
“不用。麻烦你让开。”季半夏看都不看他一眼。仍旧走自己的路。
季半夏往前闯,他只能让开。
心口堵得厉害,仿佛被人装进密闭的空间,傅斯年用力的呼吸,觉得氧气一下子变得好稀薄。
突然,她身形一歪,手无力的在空中抓了一把,整个人便软软往地上倒去!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