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你?”季半夏觉得很好笑。她憔悴,她虚弱,能惩罚到傅斯年?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糟糕。她的眼神,戒备而充满敌意。
“季半夏,你没有权力替连翘做决定。那笔钱,是我补偿给连翘的。你把卡退给我之前,问过连翘的意思吗?”傅斯年忽然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季连翘对他很有好感,她应该急着想和自己撇清关系。
她用力的拉开傅斯年握住她肩膀的双手:“住嘴!傅斯年!我不许你提连翘!你不配!”
季半夏一激动,头晕得更厉害,她伸手按住太阳穴,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嗡的,像有一百只马蜂在飞。
“别碰我!”季半夏用尽全身力气打他的手臂。
“好好,我不碰你。半夏,你冷静一点好吗?”傅斯年低声哄她,脸色有些苍白。
突然,她眼睛的余光被一抹猩红吸引住了。她抬眼一看,傅斯年白衬衣的袖子竟然在渗血!
季半夏还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就已经脱口而出“你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季半夏觉得自己只是单纯的好奇。
被刀划伤?水果刀?餐刀?裁纸刀?什么刀能伤到上臂?
傅斯年哑然。他能说什么呢?告诉季半夏,是因为太想她,失控之下用刀子割伤了自己?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的疼痛,真的能成为一种出口,释放心底那些不可言说的疼痛和失落。
车窗外,传来一声轻轻的鸣笛声,季半夏和傅斯年同时扭头朝外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