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秋狠狠心,压下那抹不忍,对江翼飞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傅斯年说三道四,这个孩子,你就休想看到他一眼!”
江翼飞摔门而去。顾浅秋却像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的瘫倒在沙发上。
门没有锁,顾浅秋缓缓推开门。
顾浅秋进门,关门,他却恍若不觉。
“半夏……不要不理我……”
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让顾浅秋狠狠咬住嘴唇。
顾浅秋凄然一笑,难怪人们都说,半醉半醒之间的人是最真实的。
而他在她面前,永远是那个克制冷静,理智得近乎无情的完美男人。
季半夏躺在床上,听着电话另一端傅斯年的呼吸声,听着他恳求她不要不理他,所有的声音,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可她始终一言不发。
身体里撕裂的伤口,因他而撕裂的伤口,让季半夏变得脆弱不堪,夜晚太孤单太冷清,她太渴求温暖。
他唱的是一首。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稚气可爱的,让人回到了一个遥远的年代,那个被呵护被宠爱的年代,被年老的外婆牵着小手,甜甜的吮一块麦芽糖。
绷紧的神经放松之后,无边的疲惫包围了她,季半夏躺在床上,在傅斯年的歌声中沉沉睡去……
“斯年,你怎么睡在这里了?你跟浅秋怎么了?她一个人回去了!”
通话已经终止了。季半夏,终于忍耐不住,挂断了电话吗?
两个伴娘用力将他扶了起来:“赶紧去追浅秋吧,我看她好像生了好大的气。她现在是孕妇,不能生气的!”